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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死遁后,偏执世子发疯了 第78章 夺嫡之始

    送葬了结发妻,侯府世子哭晕在坟头,由青城和青烟二人将他抬回,又请了府医诊治,说是世子爷悲伤过度,又因长久未进食,心力不济,体力不支。

    青烟熬了一碗补药,凑近他唇边,给他喂下,勉强喝了两口,他的身子有了一丝起色。

    青城和青烟守在他身旁,直至半夜,他才从梦中惊醒。

    “挽挽,挽挽!”

    他伸手四处摸索,口中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青城会意,将苏文挽的牌位递给了他。

    谢瑾之抱着她的牌位,又哭红了眼。

    他的发丝凌乱不堪,苍白的面容上眼窝凹陷,眼下的阴影更加明显。

    青烟端来了补药,劝道:“世子爷,您多少用一点吧,夫人若知道你这样糟蹋自己,也会难过的。”

    他只是抱着那牌位,哭红的双眸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

    青城抱来了小白,“世子爷,您看,小猫知道夫人会伤心,它也乖乖用饭了的。”

    小白看着谢瑾之,喵喵地叫。

    他抬眸去看它,眼神变得温软了些。

    青城走上前去,将小白放在他身侧,小白仰头去看他,蹭了蹭他扶着牌位的手,像是在安抚他一般。

    “世子爷,小猫也希望你好好的。”

    青烟将汤药递了上去,谢瑾之这才勉强喝了两口。

    随后,他吩咐:“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

    待二人走后,他将小白抱进怀中,躲在被子里小声抽泣。

    “挽挽,我好想你啊。”

    他紧紧抱着她的牌位,仿佛是抱着她一样。

    “挽挽,好想你,好想你。”

    “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他将她的名字贴在心上,亲了亲被他捂热的牌位,像以前拥着她入眠一样。

    可是,这一晚,他无法入眠,没有哪一个夜晚有这样漫长,这样难熬。

    他的心无一刻不滴血,无一刻不在恨,恨她的心狠,更恨自己的无耻。

    *

    时过半月,谢瑾之已被那一抹相思,折磨得不成样子。

    当苏嘉禾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形消影瘦,几乎瘦得只剩下骨杆。

    此刻他偏行于槐树下,宽大的衣袍罩在他身上,被风吹得灌满,更显他消瘦如影。

    仿佛风一吹就要到了似的。

    苏嘉禾看着也不免心中复杂。

    庭院的风越吹越大,谢瑾之还真是差点被吹翻了去。

    青城赶紧上前去扶。

    他从苏嘉禾身边擦肩而过。

    只见他双颊凹陷,脸如刀削似的,薄薄的一张。

    半月不见天日,使他肌肤更加苍白,清冷的眸子更显冷淡,往日出尘俊逸的男子,宛如白日行走的鬼魅,妖冶匆匆。

    *

    谢瑾之到了明月宫,娴妃谢修妘正坐在床边,守着床上的五皇子。

    谢瑾之:“微臣参见娴妃娘娘。”

    娴妃:“瑾之,快起来,不必多礼了。”

    谢瑾之看向五皇子萧衡,问身边的赵太医,“殿下的毒性可稳住了?”

    赵太医回复:“所幸发现及时,殿下的毒性已经稳住,但毕竟毒至心肺,还需些时日调养。”

    谢瑾之问:“还需调养多久?”

    “这……”赵太医有些难为情,随即又道:“少则一个月,多则一年不止。”

    谢瑾之看着床上昏睡的萧衡,神色忧虑,又问:“殿下何时能够醒来?”

    “如果顺利的话,殿下七日内应当能够醒来。”赵太医欲言又止。

    谢瑾之追问道理:“若是不顺利呢?”

    赵太医回复:“若是不顺利,就不好说,也许殿下……”他说着,洒下泪来,“也许殿下就……”

    “也许就醒不过来了,是吗?”谢瑾之面无表情地接过他的话。

    赵太医声泪俱下,不禁下跪道:“殿下中毒日久,所幸发现及时,才能保住性命,即使余毒除去,也恐有昏迷症状,若是再食几次,恐怕是天神下凡,也无力回天了。”

    谢瑾之听闻,也是双眸泛红,“赵太医起来吧,还请您务必解了殿下的毒,陛下令我传旨,若能解殿下毒者,赐忠义侯,恩荫百世,若不能者,杀无赦。”

    “赵太医,可明白了?”

    “臣定当竭尽所能!”

    谢瑾之吩咐:“行了,你先下去吧,仔细研究解药。”

    赵太医退下。

    明月宫守卫程绡领着一个宫人走了进来,“参见娘娘,谢大人!藏匿毒药的人找到了,就是她,殿下身边的丫鬟,柳如烟。”

    “如烟?”谢修妘凝眉,“你就是殿下亲自提拔的丫鬟吧?”

    柳如烟回复:“回娘娘,正是奴婢。”

    谢修妘面露不悦,声音里也有了愠气,“殿下待你不薄,你为何忘恩负义,竟对他下此重毒,害他性命?!”

    “娘娘,奴婢是迫不得已的。”柳如烟说着,已泪如雨下。

    “好一个迫不得已!你倒是说说,是如何迫不得已,你是受何人指使,要陷害殿下?!”

    柳如烟哭道:“奴婢本是西城外一个药农家的女儿,父亲售卖草药,结识了一些药行商人,就在一年前奴婢的父亲却被往来的商人构陷入狱,说他售卖给大皇子府上的药材药死了人,可父亲只是售卖药材,并非开售药方,大皇子府上的人吃了别人开置相克的药物,为何偏偏怪罪在父亲的头上?后来,才明白,原来那个开设药房的人正是药商的亲友,他们知不能抵赖,所以才将此祸推在父亲身上。我因不忍父亲受害,去了大皇子府上理论,大皇子得知此事后,答应还父亲一个清白,但需要我答应帮他做一件事。”

    “他许是见我容貌清秀,故而让我进入明月宫,想办法获得殿下的注意,在半年内得到接近殿下的机会,趁此时机给殿下下了致命的毒药。此毒,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但长久使用,必定毒发身亡。大皇子威胁说,若奴婢不能下毒,或者暗中欺骗,他就杀了奴婢的父亲。”

    谢修妘:“所以,你是为了救你父亲,甘愿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难道殿下对你无恩吗?当初为了救你一个落水的丫头,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

    柳如烟想起萧衡不顾一切地跳下池塘救她的那一幕,心中也涌入万千情绪,但还是将那日之事和盘托出:“那都是奴婢一手策划,其实奴婢会水。”

    “好你个歹毒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