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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 第14章 皇帝、师兄、疯子?

    寒光闪烁,箭矢瞬间离弦而出,划破空气,穿透树枝,疾速飞向桥中央……

    ——

    “永儿!”

    秋庭桉反应快,迅速推开怀中少年,箭尖的翎毛,擦过季祈永的脸颊,留下三条血痕。

    “噗嗤……”

    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随着羽箭穿透皮肤的清晰传出。

    楼上,秋柏推开椅子,猛地站起身,却被贵人一掌拍在肩膀。

    “何须惊惶?非尔之子,何忧?”贵人笑眯眯,慢悠悠端起桌上的茶杯,品了口。

    紧接着,和楼下相隔甚远的秋庭桉,却分外默契道:

    “勿须惶恐。”

    “莫惊慌。”

    紧接着便是,更加意思相近的话:

    “此不过小伤尔,何足挂齿?”

    “伤之轻微,无碍大体。”

    一模一样的意思,却遵循不同的用法,却都带着相同的,镇定人心的味道。

    秋庭桉抬眸,顺着箭矢方向,看向窗台,却正撞进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中,两个人视线交织片刻。

    贵人突然勾唇,举起茶杯,抬手微微,冲他敬了敬。

    秋庭桉瞳孔缩了缩,眉头皱紧,唇齿轻启,吐出二字,极轻,让人听不清说的是:

    “皇帝……还是师兄,亦或是……疯子。”

    ——

    箭矢浸满毒液,秋庭桉握着箭柄,手臂僵硬,指节泛白,手腕一翻,拔出羽箭。

    鲜血顺着箭杆流淌,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形成一滩暗褐色的污渍。

    “慎勿张扬,寻往东郊,觅时序政。”

    “是!”

    护卫应声退下,季祈永在一旁搀扶着秋庭桉,“永儿陪您一块去!”

    秋庭桉费力抬手,揉了揉孩子的脑袋,“不怕?”

    季祈永摇摇头,“永儿陪着师父!”

    秋庭桉失笑,将孩子揽到身边,“也该是时候,带你见见人了。”

    话音越来越轻,秋庭桉脚步踉跄,身形渐渐虚浮。

    季祈永一惊,左膝跪倒在地,双臂用力,跪在地上,及时托住,精疲力竭的秋庭桉,他这才发现,血液早已浸透秋庭桉的衣衫。

    “师父!”

    夜深至极致,虫鸣声骤停……

    马车上,季祈永紧紧抱住秋庭桉,血液落在衣裳上,一点点晕染开来。

    “师父,您会无碍的。”季祈永满目担忧,望向昏睡过去的秋庭桉,拿出了随身的佩刀。

    “嘶……”

    手掌心被刀刃割裂,渗出殷红的血,季祈永咬着唇,握紧掌心。

    “滴答、滴答……”

    掌心血,一滴、一滴,落到秋庭桉唇间。

    血液滚烫,顺着喉咙,落入胃里,滚烫火烧,如水草般,攀附上心头。

    “您怀里怎么总是这般冷,血液滚烫,或许能使您暖暖身子。”

    季祈永的手掌,失血过快,脸色变得苍白,疼痛使得额头,布满细密汗珠,眼前却越发朦胧。

    “记得儿时不懂事,冬日里,火炭不足,永儿还闹着您,说了好些混账话。”

    “被您好生一顿教训,屁股开了花,才知道自己的不是……”

    季祈永顾不得,自己手心之痛,费力替秋庭桉包扎好。

    说着好些从前的话,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生怕自己也昏过去。

    不行,他要救师父,师父需要他,他必须坚持下去。

    “师父醒来,看见永儿划伤自己取血,可要轻点罚永儿。”

    “永儿……永儿这可算不得……自伤。”

    季祈永努力睁大眼睛,想要撑住,却只觉眼前一阵恍惚,眼前景物渐渐模糊。

    终于支撑不住,季祈永合上眼帘。

    ——

    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有人在耳畔低喃:

    “稚子,昔日责薄矣,至手伤如此,何忍是之……”

    声音却很温柔,透着深深的无奈而宠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