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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我反手送你家破人亡大礼包 第358章 苏倾玥:爱上我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佑华被许大人扶住,他朝人摇摇头:“无碍。”

    嘴上虽说这般说,可心里却是一片荒凉。

    不过短短半月,怎么就死了呢?

    陈佑华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他问那女子:“她不是说过,她卖艺不卖身吗?”

    “虽说是这样,可身在这青楼中,自己的身体可容不得自己做主。”那女子眼中流落一丝无奈和认命,“她生得好,才艺也在众姐妹里位列翘楚。妈妈可舍不得她这棵摇钱树只卖艺不卖身,自然是会想尽办法推她入这深渊沼泽。

    那一日,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凄婉哀求妈妈。她说她已有意中人,她要为意中人守身如玉。妈妈哪里会信,直接决定她当晚接客。

    我们让她赶紧去找她的意中人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中,可她笑得一脸绝望的看着我们,她说:我与他不过只见了一面,如何知晓他的名字,住所——”

    那女子说不下去了,她已经丝帕捂脸低声哭泣。

    许大人见陈佑华仿若被吸走精魄一般,他忙朝那说话的女子看去,“可有她的画像?”

    总要确认一番,可不能白白的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心欲绝。

    那女子被许大人这一问,愣了一下,然后连连点头:“有的。”

    不等许大人开口,那女子已经自华服男子怀中起身,绕到屏风后不见了身影。

    等那女子从那屏风后走出来时,她手中已经多了一幅卷起来的画。

    “我们自幼便在这间青楼一起长大,彼此间的感情是极为深厚的。得知她死讯,奴家心中自是悲伤不已。在她遗物里有这幅画,奴家想着留个念想,便私自留了下来。”那女子解释间,人已来到陈佑华跟前,她将画双手奉上:“公子请过目。”

    许大人早已松开被他扶着的陈佑华,就要上前接过画,只是他的动作远没有陈佑华来得快,伸出去的手也扑个空。

    画被陈佑华拿走,许大人只得收回手摸摸鼻子。

    陈佑华拿着画缓缓摊开,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希望画中人不是她,可随着画被打开,画中人呈现于他眼前,他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彻底幻灭。

    是她!

    可是,她死了,他来得太晚了。

    若早知她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当日他说什么也会强行为她赎身带他走。

    他不缺银子,缺的是行动力。

    悔之晚矣。

    “她死了。”陈佑华看着手中画,终是接受事实,他问那女子:“她葬在何处?”

    他想,带不走她的人,带走她的骨灰,将她葬在他的府邸里,种下一棵树,也能当作是她陪伴着自己。

    那女子轻声叹了口气,“像我们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哪里还能被人好生安葬。一张破草席卷了,往乱葬岗一丢,成了山间野兽腹中食物,便是我们的归宿。”

    这话就是告诉眼前人,别想了,只怕是尸骨无存。

    纵然你能找到残存的尸骨,可是在那些斑驳迹迹不成样的尸骨里,你能确定哪一具具白骨是她呢?

    陈佑华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锤,险些喘不上气来。

    他走了,带着那幅画如幽魂般往外走去。

    那女子见状,忙道:“公子,那画——”

    许大人在那女子没将话说出来前,将几块金饼放在她手里,见人看过来,他说:“你那幅画,我们公子买了。”

    那女子看看离去的陈佑华,又看看许大人,最终盯着手中那沉甸甸的金饼妥协道:“好吧,就卖给你们了。”

    许大人得到这回答,道了一声谢后便往外走。

    他看得出来,她之死,带给王爷太大的打击。

    许大人一路追出来,冷不丁撞在一堵墙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正要骂人,一抬头见是陈佑华,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回去,忙问:“王爷,怎么了?”

    陈佑华站在门口,他朝屋里看去,视线落在那女子身上,“她叫什么名字?”

    “玥儿。”

    陈佑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青楼走出来的,他手里还拿着那幅画,浑身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人来人往沸反盈天的氛围并不能感染到失魂落魄的陈佑华,他心情十分沉重,甚至开始自责。

    “许大人,你说当日我若是态度坚决些,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陈佑华像是在问许大人,又像是问自己。

    许大人听着,他走到人身旁与之并肩,压低声音说:“王爷,有些事天注定,你我不能更改,这便是她的命。”

    不等陈佑华开口,许大人又说:“王爷能替她赎身,却不能带她走。她终是大夏人,而王爷金尊玉贵,不是她能攀附的。若是皇上知道,她怕是小命难保。”

    许大人想,这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爱上了敌国女子,而这女子还死在自己最爱她的时候,对她的情感最浓之时。

    他家王爷,怕是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来了。

    陈佑华不再说话,他拿着那幅画,看着前方的热闹,终是选择认命。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

    青楼,依旧还是那间房。

    苏倾玥自屏风后走出来,华服男子忙起身迎了上去,“小主子。”

    “楚砚,这事你办得好。”苏倾玥毫不吝啬对楚砚的夸赞。

    华服男子也即是楚砚,被苏倾玥夸得脸上有了一丝红晕,他问:“小主子,为何要演这一出戏?”

    苏倾玥走到桌前落座,屋里伺候的人已经退下,她对楚砚也不隐瞒:“一开始的计划,是让对方意识到被大夏算计,让他们尽快同意兄长为质的提议。”

    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走向,也是成功的。

    “只是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偏离我的算计。为了让这出戏演能完美落幕,我只能尽量配合。”她承认那日他们来青楼,她是给他们下了药,但那药只是引他们进青楼,可不是让他们对自己心动的药,“谁能想到,对方竟然爱上我。”

    楚砚听了,他抬头看一眼苏倾玥,迅速低下头去,他想:小主子这具皮囊,很难有男人不爱她。也许会有不会因她皮囊一样爱上她的人,但总会在和她深入了解后,不受控制的爱上她。

    苏倾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杯子掷于桌上,只听她说:“爱上我可不是什么好事,事因我而起,我心善,自然是得让他心死省去念想回陈国。”

    话锋一转,苏倾玥看向楚砚:“明日之后,我们就要离开京城了,你现在后悔来得及。”

    毕竟这一走,归期不定。

    楚砚摇头,眼神坚定的回望苏倾玥,“楚砚会誓死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