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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妃重生天命攸归 第46章 弘历顺从丽贵嫔

    未时正是上书房的皇子们研习骑射的时候,赵喜给主子伺候换上劲装的空闲时间,凑在弘历跟前把午后翊坤宫宋福传来的信儿报给了弘历。

    弘历微拧了眉心,晨起丽贵嫔的赏赐还不曾谢恩,正想着如何回绝,眼下华妃在宫中对自己一通数落,这倒是给了自己机会了。

    想到她在宫中毫不顾忌地责骂自己是贼小子,弘历唇角微微挑起,一抹难言的欣喜涌入心间。

    ‘害良为贼,窃货为盗。’娘娘此言倒是恰如其分。

    这堂骑射课,弘历却因骑术不佳摔了马,幸好只伤了筋骨和一些擦伤,便被送回西二所休养了。

    时刻关注着四阿哥动向的丽贵嫔却是犹如天助,得了消息便带着伤药补品,携福子一起给四阿哥送去了。

    “儿臣伤了筋骨不便迎接丽娘娘,望娘娘恕罪。”

    四阿哥手肘缠满了绷带行动甚是不便,丽贵嫔赶忙上前搀扶起,见四阿哥身体虚弱地躺在床上,丽贵嫔不免伤感又挤了几滴泪。

    “怎么伤成了这样,你这孩子如此不当心,真叫人心疼,丽娘娘给你带了许多有助恢复的补药,相信很快便会好的。”

    “四阿哥您瞧丽娘娘都心疼成什么样了,一听您受伤了,便着急忙慌得请示了皇后来瞧你了。”

    福子抓住机会便是一番添油加醋,丽贵嫔虽十分看不上福子,三番五次又给自己惹麻烦,但眼下此事也找不到旁人来相助。

    “丽娘娘您待儿臣真好,从未有人待儿臣如此关怀。”

    弘历眸子乌黑深邃,如纯真挚诚的孩童,丽贵嫔心里倒是生出几分真切的疼惜。

    “很快丽娘娘便可日日照顾你了,快告诉丽娘娘,眼下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丽娘娘定帮你寻来。”

    “果真吗?丽娘娘都能给弘历吗?”

    弘历面色憔悴,低沉的语中还带着些许病中撒娇的口吻。

    “自然,丽娘娘答应过你,只要你做了丽娘娘的孩子,那咱们就有了母子情分,丽娘娘所有都会给你。”

    丽贵嫔抓住了机会便是循循善诱,眼下病中的孩子自然是最脆弱正需要关怀的时候。

    “丽娘娘心疼阿哥,自然视阿哥为亲子,丽娘娘对阿哥自然是无有不依的。”

    丽贵嫔给福子递了眼色,福子会意又在一旁劝解了一番。

    “三哥生病的时候,三哥告诉我齐妃娘娘亲自给三哥做了打糕,儿臣能吃丽娘娘亲自做的点心吗?”

    丽贵嫔原以为这孩子因病或许会狮子大开口,必会索取一些贵重之物,却没曾想竟然是为了一口吃食。

    她脸色一时变了又变,心里一边庆幸这孩子直率且不贪心,但又确实太小家子气,难得张口的机会却只要一盘点心,这样的见识日后会有什么出息。

    “丽娘娘答应你,明日一早丽娘娘便给你送来。”

    “母子”两人又说了几句家常,为免打扰四阿哥休息,丽贵嫔稍坐了会便离去了。

    眼看快到酉时,年世兰早已出门,在弘历必经的太液池旁假装喂鱼,等着偶遇弘历了。

    只是眼看着手里的鱼食已尽,水中红鱼亦是饱得不再拥挤着乞食了,可弘历的影子却是半点未见。

    “去打听一下,四阿哥是不是又被留堂了?”

    一声吩咐,周宁海便火速出了殿门,不消片刻就赶了回来。

    “回娘娘,上书房早已关了宫门,奴才打听到午后四阿哥练习骑射,不慎坠马受了伤便早早回西二所了。”

    “弘历受伤了?眼下太晚了,不方便探视,先回吧。”

    年世兰初闻此消息只觉意外,只是如今自己对事事都要思量一番,又不免起了疑心。怎么这么巧,偏是丽贵嫔想认儿子的时候弘历便出了意外?

    回到了翊坤宫,又让周宁海谴人去细细去打听,宋福在院中却是凑上前给周宁海一通好说,告诉自己认识西二所的下人,自己想赚些恩赏,便自告奋勇前去了。

    到了西二所,弘历便将午后丽贵嫔来探望的细节让宋福带回了翊坤宫。

    “娘娘,这看上去四阿哥和丽贵嫔好像相处得不错,怕是很快丽贵嫔便要成为弘历养娘了。”

    颂芝满脸气愤,为自家娘娘之前拒绝弘历不值,但又觉得弘历眼下举动当真配不上自家主子。

    “本宫眼下是不能再认四阿哥了,但她丽贵嫔又何德何能认养一个皇子。颂芝,挑些补品,将本宫前几日看的那画本子给弘历送去,就说怕四阿哥躺着将养无聊,给他解闷儿。”

    弘历收下那如流水的补品,周宁海临走前又殷勤上前递来两本画本。

    “娘娘怕四阿哥病中无趣,特意寻来两本画本给阿哥解闷儿。”

    弘历接过那画本,神情是惯常的板正:

    “多谢娘娘厚爱,劳公公转达。”

    他语声淡淡面色平和,只是心底却暗自窃喜。他拿过那本画本,打开那扉页,一片轻薄黯淡的玉兰花瓣掉落至手中。

    那一瞬间,他心底似有烟花炸开,这是自己送她的玉兰花。

    弘历拾起那几近透明的花瓣,竟是连心跳都快了几分,如同自己一直以来的某种猜测被证实,是那种不可明言的轻佻欣喜。

    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自己表现地太明显了,她是意会到自己那不耻的心思了吗?

    弘历一时失措,很快又否定了这花瓣的意义,他自己都未确定自己的心意,年世兰根本不可能是这个意思。

    他一时错愕,心念纷杂,再阖上那画本,却才看清那画本封面赫然写着《单刀会》。

    他神情懊恼地闭上了眼,在心底嘲笑了一番自己的臆想,似乎是微微松了口气。

    冷静下来的弘历,如今终于神思清明了几分,最后无奈地轻笑了一声,放下了那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