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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退!疯批病娇不许偷亲清冷宿主 解除婚约后,我被前夫哥他亲哥追求了9

    宁清吃饭的速度比较慢,每次都是细嚼慢咽才吞下去的。

    裴砚洲也没有催他,只是偶尔会侧头看一眼他吃了多少,如果见他吃的太少又要放下勺子就会立刻开口让他多吃一些。

    裴砚茗向来没什么耐心,要不是有个亲大哥的压制,他早就在病房里闹开了。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熬到宁清把粥喝完,还没等人把碗放下,他立刻就开口道。

    “宁清,我有事要你去做。”

    “裴砚茗。”

    回答裴砚茗的是裴砚洲突然冷下了好几度的声音。

    “你是想让我把你的腿打断,然后把你永远关在郊区别墅里吗?”

    “适可而止一点,我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我!”

    被裴砚洲这一凶,裴砚茗的声音都卡了卡壳。

    “哥你凶我做什么,我不就要和他说件事吗?你急什么?”

    “我才是你亲弟弟,他只是一个外人,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我们裴家请来的一个帮忙打理家业的人,随时都能换掉。”

    裴砚茗白了宁清一眼,语气里满是嫌弃。

    “事儿又多又麻烦,性格还这么冷冰冰的,难搞的要死。”

    “这是医院的病房,犯病了就滚出去找医生。”

    “病房怎么了?病房我还不能说话了?怎么了我的声音吵到他了吗?那等会儿要是他说我的呼吸也吵到他了,我是不是该直接去死啊?”

    “叮当!”

    回应裴砚茗的是一个被狠狠砸在他身上然后掉落在地上的铁制小碗。

    “唔!”

    铁制小碗被扔过来的力气很大,裴砚茗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好像都被打断了。

    裴砚洲慢慢站起身。

    皮鞋踩在病房的地板上发出一阵阵有节奏和规律的哒哒声。

    那声音缓慢,但却莫名透露出优雅和压迫感。

    “滚出去。”

    淡漠的嗓音冷声道。

    肩膀上的疼痛和被辱骂的羞辱感让裴砚茗的暴躁情绪一瞬间涌了上来。

    “我!……”

    他正抬头想骂回去,可目光刚一对上裴砚洲的眼睛,那股子气焰瞬间就被浇灭了。

    他和裴砚洲从小一起长大,不会再有人比他更了解裴砚洲的手段了。

    残暴的,果断的,不会顾及任何的情分。

    如果他继续和裴砚洲作对,裴砚洲是真的会找人打断他的腿脚的。

    裴砚茗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今天是为了处理你和顾栩惹出来的烂摊子才会工作到现在,如果你再说出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我不介意帮你闭嘴。”

    裴砚洲的神色冷冰冰的,就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他的同胞兄弟,而是某个积怨已久的仇家。

    “……”

    裴砚茗一瞬间僵在了原地。

    背后冷汗连连,刚才的那股火已经被浇的所剩无几。

    他喘着粗气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带着不甘和烦躁的目光慢慢从裴砚洲身上转移到了病床上的青年身上。

    心底的那股躁郁感被他一压再压,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冷静下来。

    “宁清,我有事要和你说。”

    宁清放下了碗,阿雅主动地替他拿来了一旁的纸巾。

    “谢谢。”

    垂眸道了声谢,宁清接过纸巾优雅擦嘴。

    阿雅笑了笑,安静地站在一旁当隐形人吃瓜。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裴砚茗的耐心维持不了三秒就原形毕露了。

    宁清不紧不慢地把纸巾扔进纸篓,接着才抬眸看向裴砚茗。

    按照时间线,现在也差不多该是他们彻底了结的剧情节点了。

    心下已经有了预感,宁清淡漠着神色等待裴砚茗接下来的话。

    果然,在和他简单对视几秒后,裴砚茗开口道。

    “我们解除婚约吧。”

    “我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你,我一直都很讨厌你。”

    裴砚茗皱着眉,神色中满是对青年的不满。

    “如果不是爸妈强逼着我,你真以为我会和你这样的人订婚吗?”

    “冷漠无情又自私自利,多管闲事还假清高,平常跟个木头似的,谁愿意和你待在一起,别再霸占着我未婚夫的位置不放了,你不配。”

    “……”

    这话一出,在场除了宁清以外的人脸色都变了。

    裴砚洲冷着脸,眉宇间的冷意几乎能凝成实质。

    裴砚茗这蠢货也有脸说这些话。

    识人不清被骗走那么多钱还和骗子狼狈为奸,蠢到无可救药。

    如果不是有宁清一次次兜底,裴砚茗早该被他送进疗养院看管起来了。

    一旁的阿雅也很震惊。

    她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对裴家的事情了解的也有七七八八。

    裴砚茗喜欢顾栩这事儿没人不知道,但大家都以为他不敢和宁清解除婚约。

    毕竟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就都能看出宁清的重要性。

    阿雅没想到裴砚茗的胆子居然这么大,人也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蠢。

    无情无义,自私自利,这话放在裴砚茗身上才是最合适的。

    有哪个正常人会在病人面前大放厥词,各种泼污水,污蔑造谣的呢?

    阿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微微侧头看向病床上的青年。

    青年的脸上还是那副冷静的神色,只是微敛下来的眉眼中透着几分疲倦。

    阿雅抿了抿唇,心底升起几分担忧。

    宁先生虽然性子清冷,可为人却很和善包容,底下的帮佣都很喜欢他。

    阿雅也很喜欢宁清,现在听到他能有脱离苦海的机会心里也会觉得高兴。

    这么好的一个人,凭什么就要被困在这个泥潭里呢?

    可……

    宁先生会觉得难过吗?

    哪怕是一盆草,天天浇水都还有感情,更别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帮了那么多,最后却被这样反咬一口,裴砚茗真是个畜生。

    一时之间,裴砚洲和阿雅心里都对病床上的青年升起些许的担忧。

    宁清没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抬眸打量着一身狼狈的裴砚茗。

    病房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裴砚茗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张了张嘴又想催促,可声音还没出口,耳畔就先传来了青年轻飘飘的一声。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