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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黑月光洗白记 第五十九章 沧海月明珠有泪

    阎王眼睛余光瞥见沧渊的神态,心中暗爽不已,仿佛这才发现沧渊脸色不对劲似的,语气满满的惊讶:“诶,沧渊仙君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莫不是本君与小月儿刚刚疏忽了仙君,让仙君恼了?”

    说完后又满是歉意的俯身一礼:“是本君的不是,故人相见,一时激动,还望仙君勿怪。”

    “并不妨事。”沧渊微微颔首,眼睫顺着动作微微垂下,遮住了眼中难辨的情绪。

    他这么说,沧渊只能表示无碍,毕竟他若是应了,便是承认自己刚刚是因为他们疏忽自己生气,未免有失风范。

    温越仿佛智商上线了般抱住沧渊的胳膊,对着沧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眸中满是依恋。

    甜到人心坎了,沧渊心中的阴郁因为这一个笑消散了些许,他伸手也去摸了摸温越的头发,将刚刚阎王摸过的地方一寸寸盖过,重新染上自己的痕迹。

    看着眼前一对小情侣,阎王酸的牙疼,这一碗狗粮塞的,现在都流行把狗抓过来塞狗粮吗?

    “哎呀呀,当初哥哥我可是和沧渊仙君并肩作战呢,现在人家都娶妻了,我还是个单身狗。”他一副做作的样子仿佛多么伤心,“娶的还是我亲手带大的人,真是……唉……”

    【888:报告!这题我会!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泡我弟!】

    因为888突然诈尸说的惊天之语,朝歌险些破功。

    【朝歌:你从哪儿学的这话?】

    【888:主世界呀!】

    【朝歌:行吧……】

    听他这么说,沧渊本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便知晓是阎王在鲛人族养伤那段时间,而后就是随之而来难得的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真的娶了人家带大的阿越,而这个人还跟自己是同龄人。

    “在场仙子诸多,阎兄可有心仪之人?”沧渊眸中带着不可探查的深意。

    “对对!今日在场这么多仙子仙君,阎哥哥有没有喜欢的,给我娶个嫂子回去嘛。”温越还真以为阎王是伤心于自己没有伴侣,顺着沧渊的话想着让他看看在场的有没有看对眼的。

    “算了吧,哥哥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阎王故作潇洒的撩了一下头发,眼波流转,自成一景。

    其实真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

    在他离开虚渊前,温越的每一段人生都有他的影子。他亲自见证那个粉雕玉琢的团子一点点长大,长成了风华绝代的模样。

    是从什么时候动心的呢?或许是那个总跟着他屁股后面喊“闫哥哥”的声音太甜了,一次次逐渐将他一颗心都甜化了,或许是某一刻他的眼睛太过明亮,比天上的星辰还要好看,而眼睛里倒映的只有他一人的影子,或许……

    他们一起相处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呢?或许是他浪荡惯了,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会爱上谁,或许是爱意藏得太深,藏在亲情的下面,渐渐的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就算某一瞬察觉到了,也被他当成了一个兄长对弟弟的爱护。

    等到他终于看清自己心意的时候,那个人却为了另一个人连鲛珠都能舍弃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他帮一帮心上人。

    就这样吧,此生就这样吧,那点子隐秘的爱意就当从来没有过,我永远是你的兄长,做你的后盾,让你能一直这么随性肆意,每天开开心心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沧渊垂眸,他不觉得自己感觉有误,阎王那一瞬的针对可不是自己虚幻出来的。

    他牢牢握住温越的手,十指紧紧相扣,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让他能直接靠在自己身上。

    阎王见此目光滞了一瞬,而后又变成了那个浪荡子。

    “我家小月儿大婚,哥哥没来得及送礼,现在给小月儿补上好不好?”

    说着他掌心出现一个玉盒,将玉盒递到温越面前。

    温越感受到玉盒中传出的气息,愣了愣,而后松开沧渊的胳膊,从沧渊身上起来。

    他打开玉盒,熟悉的气息更为浓郁,里面是一颗珠子,散发着淡淡光雾,流光溢彩,似乎是感受到主人是气息,直接从盒子里飞出来飞到温越的掌心上。

    温越鼻子有些酸,又有些羞赧。

    这是他当时无奈要从凡间回到族中,偏偏沧渊一直未归,他找人算了一卦,沧渊命有一劫,若是过去了,便可一统九州,横扫八荒。若是没能过去,便是命丧黄泉。

    他来不及跑到沧渊身边去救他了,也不认识别的仙或者妖魔,只能跑去求阎王。他想着,若是沧渊的寿命足够长,是不是就能说明他不会因为这个劫难而死。可是生死簿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改的,尤其是像沧渊这样的,一人寿命改动,会影响凡间千千万万的生灵,若要改,则必须要有相等的东西来补救才行,这是天道,连阎王都没办法。

    他是有许多奇珍异宝,父王母后送的、哥哥送的、沧渊送的等等,他有很多,可是通通都不行,全身上下只有一颗鲛珠堪称绝世,他便拿来给沧渊加了寿命。

    父王说鲛珠重要,鲛珠是鲛人最重要的东西,可是他失去鲛珠后也只是虚弱了一段时间就没有什么大碍了,他至今也不明白鲛珠的重要性,但是他怕父王责骂,便谁都没说。

    过后他便匆匆回去了族中。

    可是谁知道沧渊就是仙君下凡,哪里需要他来救。

    说起来温越都不禁有些脸红。

    “你的鲛珠。”阎王笑了笑,而后看了沧渊一眼,意有所指道:“鲛珠如此重要,这次,可别再随便拿出来给人了。”

    温越撅起嘴哼了哼:“这就是我的,阎哥哥的礼呢?”

    阎王哈哈笑了两声,食指屈起来刮了刮温越的鼻梁,“你啊,借花献佛懂不懂?”

    说完他便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温越将鲛珠放到盒子里,他还不知道怎么把鲛珠收回去,想着回去后问问哥哥。

    两人都没察觉到沧渊的不对劲。

    倾颜见到阎王拿出的东西眼睛都直了,她袅袅娜娜走出来,到三人跟前盈盈一拜,娇柔这嗓音道:“参见沧渊仙君、阎王殿下、温越殿下,这便是鲛人至宝鲛珠吗?倾颜还是第一次见呢。”

    说着她掩唇一笑,讶异道:“看来,太子妃和阎王殿下的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连鲛珠都能给出去。不像我,都没什么人喜欢我,也没有人送礼物给我。”

    温越感到有些莫名的怪异感,但又说不上来,只好道:“那你人缘还挺差的。”

    倾颜喉头一哽,没想到温越这么直接。

    阎王早就看出倾颜的本性,刚想驳她两句,就听到自家傻弟弟的直言直语,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不理会倾颜,告诉温越说鲛王鲛后快到了,温越兴奋的跑出去去找父母,见沧渊也想要随他一起,想到宴会不能没有主人,便一把把他按在原地,说自己一会儿就来。

    沧渊唇角抿了抿,手上还残留着余温。

    倾颜见状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哎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只是听说鲛珠只能给心上人,这才……”说着又轻轻咬了咬下唇,湿漉漉的眼神看了看沧渊。

    “滚!”沧渊一抬眸,一阵劲风将倾颜扫到地上,形容狼狈。

    宴会上喧闹骤停,众仙你看我我看你,不待他们反映,就听见沧渊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倾颜仙子以下犯上,拖出去。”

    沧渊周身气势恐怖,心中的愤怒和被压下去的占有欲又开始翻腾,手中的茶杯裂出道道痕迹,偏偏还没有破碎,直到被放到桌子上还没有碎裂开来。

    突然,沧渊无声笑了笑,只是眼中一片冰冷。

    不小心瞥到这一幕的柳轻嘴里一口酒喷了出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顺着脊椎爬到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