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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卜先知小郡主,四个哥哥争着宠 让昭儿当个快乐小孩不好吗!

    “给你了就拿着嘛!”陈景怀将那盒子打开,取出钗子来,在陈燕昭鬓边比量比量,很是满意:“不错,这钗子就是你的。”

    “怀姐姐明明也喜欢。”陈燕昭偏了偏头,说。

    陈景怀垂下头,将钗子收回盒子里,随手递给了陈景焕,“喜欢是喜欢,但这东西是窦绍其送的,我觉得恶心,一点都不喜欢了。”

    她对窦绍其的厌恶如有实质,连一点跟他有关系的东西都不想沾染上。即便这金钗是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也不能减少丝毫她对窦绍其的厌烦。

    陈景焕打着哈哈:“既然这样,那昭儿就收下,改日寻个更好的给你怀姐姐,行不行?”

    陈燕昭点头,她本来对这金钗没什么想法,但适才惊鸿一瞥,她看到了金钗上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陈景檀拦了一下,问陈景怀:“这钗子你已经算是收下了,窦绍其那边,是要准备回礼的。”

    平心而论,陈景怀不是他亲妹妹,祁王还是爹的政敌,他本不用如此关心陈景怀的。但陈景怀对陈燕昭不错,他也不愿眼睁睁看着陈燕昭往火坑里跳。

    “管他呢,我爹会帮我打理好的。”陈景怀不在意地摆摆手,往外走去。

    陈景瑞抱着陈燕昭转过身去喊她:“快到午膳的时间了,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人说,恒王府没有待客之道?”

    陈景怀嗤笑了一声:“你还在乎这个?我约了世家小姐去看料子,裁新衣裳呢,不说了,走了。”

    她执意要走,陈景瑞也没有阻拦,差人去挑了些精致的小东西,让她带回去了。

    陈燕昭被陈景瑞抱着,拿眼神往陈景焕手里瞟。

    陈景焕意识到之后,赶紧把匣子塞给她:“你看看,我就说你肯定喜欢。还好怀姐姐偏心你,把这钗子送你了。”

    “下次给怀姐姐送什么?”陈燕昭捏着钗子看了又看。

    陈景镕冷笑了一声:“如今她最想要的,就是取消婚约。”

    众人都沉默下去。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们若是插手,反而让有心之人拿去大做文章,如今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眼下尚未到午膳的时间,众人手里的事还有一大堆,陈燕昭站在四人中间,左右为难。

    陈景檀去库里对礼单,陈景瑞出门跟狐朋狗友玩,陈景镕去写还没写完的春联,陈景焕去……去背书,他们都灼灼地看着陈燕昭。

    陈燕昭伸了伸手,从陈景檀面前扫过,还未落下,就被陈景瑞攥住了:“在家憋闷,哥带你出去玩。”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他抱起陈燕昭就往大门跑。刚跑到门口,就被恒王给撞见了。

    恒王阴沉着脸:“又干什么去?大过年的,不能在家消停消停?”

    陈景瑞扁扁嘴,转身回了房。

    这下陈燕昭也只能陪着哥哥们在家里消磨时间了。

    午后,陈景焕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宫里新赏赐的狼毫笔,问大哥:“大哥,爹为什么不让我们出门?”

    陈景檀翻过一页书,淡淡地说:“京城不太平,街上如今已经禁严了。”

    陈景焕还想再问,陈景瑞却摆手打断了他:“行了别问了,这内情要是能让你知道,大哥不会这样遮遮掩掩的。”

    陈燕昭揉了两把簪雪,朝桌上的橘子伸伸手,随口吩咐:“哥哥,给昭儿剥个橘子吃吧。”

    紧接着就响起了几声应和。陈景镕不动声色,一声不吭,却是最早将橘子放到陈燕昭手上的。

    “谢谢三哥。”陈燕昭将橘子一分为二,想着给怀里的簪雪吃一口,没想到那小东西只是闻了一下,就像是被火燎到一样飞快从陈燕昭腿上飞奔出去了,几下就没了踪影。

    陈燕昭往嘴里塞了瓣橘子:“簪雪不喜欢吃这个。”

    离她最近的陈景焕正低落着,闻声抬手摸摸她的头:“那昭儿自己吃。”

    “大哥,是有叛贼还是什么江洋大盗?”陈景焕神秘兮兮地问。

    陈景檀放下手里的书,手指在书上轻点两下,用眼神示意陈景焕。陈景焕的唇角马上落了下去,不情不愿将那本书拿过来,看书,不说话。

    “不是那使臣来访吗?这有什么好瞒的。”

    他把那橘子大半块塞进自己嘴里,含混不清地说。

    “你既然消息如此灵通,年后去礼部吧。总这么游手好闲也不是个办法。”陈景檀说。

    陈景瑞马上否决:“不行,都去朝廷当值了,谁还有时间陪昭儿玩?”

    正在自己剥橘子的陈燕昭闻声抬头,恰好与陈景檀的目光对上。于是她不顾二哥的挤眉弄眼,说:“昭儿自己在家可以的,二哥去忙!”

    陈景瑞装作气急败坏,去捏陈燕昭的耳垂:“好啊你,昭儿现在长大了,不需要二哥了是不是?”

    陈燕昭专心对付手里的橘子,不说话。

    这橘子也是宫里的赏赐,皮薄肉厚,陈燕昭喜欢,一筐多半都进了她的肚子。陈景檀取了手帕给她擦了擦手上的橘子汁,说:“我记得,今年进贡了二十筐橘子进京,宫里应当还剩下些,昭儿喜欢的话,明日入宫我再同皇祖父讨要几筐。”

    如今宫里没有未成人的皇子公主了,想来皇祖父也不会在几筐水果上为难他。

    陈景镕心里盘算的是另一件事,他从陈景焕手里夺过狼毫来,蘸着桌上的水迹写了几个字,“转过年,该找个师父教昭儿识字了吧?”

    陈景瑞皱起眉头,“这么着急干什么,昭儿才多大,不能让她开开心心当个快乐的小孩吗?”

    说完,他尤嫌不足,指了指陈景焕:“你看自从开始跟着太傅读书之后,老四都被摧残成什么样子了。”

    陈景檀坐得端正,一板一眼的,可手一伸就敲在了陈景瑞的手上:“宗族子弟到了年纪本就该读书识字,你当年……”

    见他又要念经一般说当年的旧事,陈景瑞赶紧告饶:“大哥别念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大字不识一个!”

    陈景焕是不愿妹妹落得跟他一样的可怜境地,尤其在陈燕昭委屈巴巴看他一眼之后,他更是坚定了这个念头,他说:“学文学武没什么两样,跟着二哥学些防身的招式也使得。”

    这倒是让陈景瑞很是高兴,“怎么说,昭儿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