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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荒年,我的空间能自动补货 第741章 出人命了

    这次他手上端着一碗姜汤,左手拿碗,右手拿烛灯,用胳膊肘顶开屋门,显得有些狼狈。

    “少爷,睡了没?把姜汤喝了吧。”灵山并不知道晚上不适合喝姜汤,他认为姜性温,喝了能驱寒。

    孟不咎倒是听江福宝提起过,但是他还是坐起来把姜汤喝了。

    两人不像主仆,更像是相处多年的好兄弟。

    互相关心着。

    “回去睡吧,我无事了。”喝完汤,孟不咎把碗搁在桌上,意思让他明天再收拾。

    灵山也不跟他客气,应了一声就吹灭烛灯回旁边屋子睡觉了。

    连着一个月,孟不咎都没睡好。

    他气色变得特别差,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变得苍白起来,回到家里时,把董玮和荣婆婆吓了一跳。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灵山,怎么照顾少爷的,病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们一声,少爷,哪里难受啊?我派人去喊大夫来。”荣婆婆是看着孟不咎长大的。

    说句大不敬的,别看两人是主仆关系,其实她拿孟不咎当自己亲孙子疼的。

    甚至比董玮还要关心孟不咎。

    说话时,眼泪都要下来了。

    孟不咎赶紧握住她的手:“没事的,我就是最近忙了些,没休息好,不关灵山的事,他也挂念我的身子。”

    虽然他这么说,可荣婆婆依旧不放心,趁着他跟董玮吃饭时,荣婆婆亲自去仁爱医馆,请了大夫过来,正是江福宝的徒弟。

    “少爷的身子如何?可有大碍?”大夫诊完脉,荣婆婆焦急的询问他。

    “大人,最近可是有事让您心神不宁?恐怕夜里总是惊醒吧,心悸怔仲,虽无大碍,但也不算无事,倘若一直这样,只怕会伤到身子,影响寿元,还望大人切莫再忧愁了。”大夫跟孟不咎相熟。

    每每孟不咎来仁爱医馆时,都会与他们说上几句话。

    他也是真的关心孟不咎的身子。

    诊脉都比平常认真些,这才导致许久才放下搭在孟不咎手腕上的指头。

    “什么?影响寿元?不咎啊,你怎么了?县衙有什么烦心事?”荣婆婆吓坏了。

    都影响寿元了,还叫无大碍?

    简直出大事了好吗!

    董玮也难得面色凝重。

    他扶着桌沿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大夫面前问:“可有药来医?”

    “有的,我会为大人开一个方子,能安神,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好起来,还得大人自己放宽心。”

    大夫如实说着。

    “不咎,可听到了,你是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董玮看向孟不咎。

    “没事,就是最近天有些冷,身子一时半会没适应,过段日子就好了。”孟不咎当然不可能把真相告诉给外祖父。

    难不成他要说,他日日都梦到江福宝。

    担忧的睡不着?

    倘若被误会,还以为他对福宝起了什么心思呢。

    孟不咎耳朵有些发烫,他可是一直拿福宝当妹妹看待的。

    一直都是。

    只是......

    他的心,好像有些控制不住......

    孟不咎好似星辰的瞳孔有些散开,他分神了。

    再回神,就看到外祖父焦急的面孔。

    “说啊,你这孩子,到底有什么难事,你说出来,我若帮不成,就去寻你爹相助。”

    董玮就这么一个外孙,说不在乎是假的,他其实把孟不咎看得比自己都重要。

    “真的没事。”孟不咎还是没说。

    他假借县衙有事,就带着灵山走了。

    连药都顾不上拿。

    董玮担心他身子出事,就让大夫回去开药,他明日派人送到长安镇。

    而灵山,从出府的路上都在频频看向孟不咎。

    前天夜里,他担心少爷的屋子窗户再次被吹开,所以半夜起来撒尿的同时,想着去看看窗户关好没,结果来到少爷屋子外,就听到少爷在梦中喊福宝小姐的名字。

    难不成,少爷是想福宝小姐了?

    灵山心里憋着一个秘密,驾马车的时候都有些分神,结果差点撞上一个少年。

    得亏他紧紧拉住缰绳,速度也不快,不然肯定出人命,只是少年还是摔倒了。

    孟不咎也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马车里。

    “灵山,出了何事?”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心。

    灵山连忙带着歉意说:“少爷,我错了,方才我分心了,差点撞到一个人,还好没事,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驾车。”

    灵山本想对少年道歉,结果他竟然跑的没影了。

    真是奇怪。

    错的又不是他。

    不对...灵山皱起眉毛,他刚刚好像看到那个少年身上有血,难不成,受伤了?

    还是寻人问问吧,免得把人弄伤,人家再没钱治,看着穿着就知道是穷苦人。

    不等灵山多想,突然一个满身是血的妇人闯到大街上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不好啦,出人命啦,有强盗,救命啊,快来帮帮我们,哎哟,我当家的断气啦,我怎么就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攒到钱,把我儿子送去三山学堂,在连山镇买了宅子,这大白天的就遇到盗贼啦。

    这天杀的,该死的啊,竟然拿着菜刀就抹了我男人的脖子,就为了抢走我男人身上的钱袋子,你早说要钱啊,我给你就是,可怜的当家的,你死得好惨啊,官差呢,官差呢,快来人帮帮我,哪个好心人再帮我叫个大夫啊,儿啊,咱们娘俩往后没人护着啦......”

    这妇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她脚步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泣。

    眼泪鼻涕和血混在一起,看着可怖又可怜。

    孟不咎飞速下了马车,吩咐灵山去把官差喊来,他一个人来到妇人家。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身形偏瘦的汉子躺在院子里。

    他浑身是血,尤其是脖间。

    血都把上衣浸透了,孟不咎丝毫不害怕,差不多的场景,在他当知县后,见过太多。

    他蹲在汉子的身旁,用手探向他的鼻息,还顺便看看他的伤口。

    这道口子极其的深,就差把头砍下来了,怪不得这么快就断气了。

    他放下手,站了起来,观察着这户人家的厨房和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