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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才不是一个人的心事 第97章 你牵我走

    “之前跟你提过想一起住的时候就买了,装修风格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想着不要太冷清,成品…你现在也看见了。”

    他这语气听起来就像买了一件衣服,只是担心沈安芷觉得不好看。

    室内设计都是他自己来,沈安芷上课的时候他会来监监工,只能说藏的不错,她什么都不知道。

    “霸道总裁爱上我原来是这种感觉。”

    陈最忍不住发笑,拉开手边的抽屉拿出了一本红色的…房产证?

    真送啊…

    打开上面赫然写着沈安芷的名字,“我买的时候这个楼盘刚起,现在价格涨了几十倍,我帮你做了这么大的投资,你该怎么回报我?”

    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她没有亲上来。

    就算是刚起的楼盘,在京衡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也贵的出奇。

    当初全款买下这间房子,没有犹豫,甚至没有一点心疼大出血,本着是要一起住的房子,对此只有憧憬。

    陈远深和徐清菀给的生活费自然是不够,他的高瞻远瞩和分析能力,早早在商业领域投资这块有了一席之地。

    于他而言,赚钱比做题简单。

    有些事暂时没有告诉沈安芷,她的思想还停留在上课,下课,写作业,交作业。

    他兼顾的多,等时间富足,会慢慢告知,也想让沈安芷出其不意,让他觉得,原来他哪方面都很可靠。

    “最最,以后等我赚钱了会上交给你的。”沈安芷说的很认真,连神情都在肯定这句话的含金量。

    “我很在意钱不钱的吗?”她不亲,有人反倒不乐意了。

    她抿了抿唇,转身去厅里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陈最慌乱了一瞬,跟着走到她身后,“做什么?”

    “收拾衣服。”

    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以为沈安芷要夺门而出,怪他自作主张了。

    “给我吧,我来。”

    她把行李箱藏到后面,沉着面色,“我们应该聊一聊,你觉得呢?”

    沈安芷越想越被平不平等折磨着。

    “好,聊什么。”陈最走上前拉着她的行李箱连同人一起带回房间。

    他拿出衣服,一件一件挂到衣柜里。

    衣柜里已经有他的衣服在了,前几天提前回京衡就是为了再简单收拾一下屋子。

    沈安芷皮肤比较敏感,有一点不干净就要喊身上痒了,主要是为了把被子拿去清洗,给她的到来做准备。

    看着沈安芷的衣服和他的挂在一起,又忍不住沸腾起特殊的幸福感,身体的每一处,边边角角,都在言明隐匿的欢喜。

    沈安芷也不上去搭把手,就在旁边看着,“最最,我给你的你会不会嫌太少了?”

    “嗯,太少了。”

    “连你也这么说…那怎么办,我把我的钱都给你好了,我…”

    听到衣架和架子触碰到的声音,随后脸被他捧了起来。

    “我们不要用钱来衡量什么,我只知道,你爱我比我爱你多,我说的太少,是想告诉你,得把以后所有都时间都留给我,才算多。”

    他认为,除了沈安芷以外,不谈皮囊,没有人会在了解他的所有后还留在他身边,毕竟…连父母都不怎么喜欢孤僻的自己。

    沈安芷有所缓和,可以看出她在深思。

    “你有钱也不能乱花…”

    “用在你身上的钱算乱花?”

    “怎么不算?”

    或许人们都想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奖赏。

    这算是一笔不错的交易,只可惜沈安芷并非一个喜欢不劳而获的人。

    这是礼物对吧?

    太过让人不好接受了。

    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偶尔像个只会吸他血的水蛭。

    陈最不可否认是个贪婪主义者,只关心他们之间会不会结他渴望的果。

    如果他给出,对他来说不重要的利益,得到了一个吻,换到了一个拥抱,听到了一句情话,那不重要的都会变得有价值。

    所以,他想以最多的付出,得到最小的奖赏。

    也不小了,能让沈安芷的心思挂在他身上,这才是他攸关心系的,最重要的事。

    还跟她继续犟吗?他想还是算了。

    不由分说的落下深吻,觉有亏欠,她很主动。

    嘴巴被亲的有些发肿,脸被冻的红红的,以及那双他看不透迷离的双眼。

    “最最,以后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会帮你洗内裤和袜子,给你做饭,给你当玩具,从今天开始我会寄人篱下…”

    乖乖听话吗?他只觉得,她现在看起来就乖的让人想做点什么。

    “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他挑了挑眉,嗓音漫不经心,“用什么还?”

    脚下一绊,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我。”

    中途,她分了神看向窗外。

    难忍的蹙起眉,“最最,外面下雪了…”

    他俯下身靠了靠她的额头。

    天空逐渐染上黑色。

    还好,雪还在下,出门觅食。

    “最最你牵我走,我走不动了。”

    下雪的世界仿佛静止了什么一般。

    陈最的身材颀长,伞也举得高,不过举得不那么平,一直往她那边倾斜。

    沈安芷扯了一下伞柄,他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她捡起收好拿在手上。

    下雪撑什么伞啊,没有情调。

    雪花落在他的围巾上,眉间,头顶。

    当然她也是。

    陈最下意识伸出手,把她肩上的雪拂落。

    “在家待着不行?偏要跟我一起出来。”

    听见她说,“我要跟你一起白头呀,才不要让你一个人呢。”

    他低声笑了,慢慢亦漫漫。

    当沈安芷在宿舍群里通知‘退宿’这个消息后,沉淀了一个寒假的三人终于在微信群里活跃起来了。

    群里挂着语音电话,陈最在给沈安芷洗脚,由于手机响个不停,她拍下男仆的悉心后点开了微信。

    都在叫她进语音说。

    ‘叮咚’,见沈安芷进来刘晨晨第一个开始鬼哭狼嚎的唱起来。

    “世上只有妈妈好~”

    楚时接了第二句,“有妈滴孩子像块宝~~”

    王苏:“躲进妈妈滴怀抱~~~”

    ?

    陈最仰起头,疑惑里透着理解,女孩子之间是这样交流的吗?

    “你们干嘛啊?”

    她把手机放到边上,晃了晃脚,又被陈最握住脚踝,抬起来亲了一下脚背。

    他又在干嘛?!

    ……

    他没在意沈安芷异样的眼光,拿过毛巾帮她擦脚。

    刘晨晨:“没女儿养了,你说我们在干嘛。”

    “哎呀,又不是不要你们了,等开学了天天找你们吃午饭怎么样?”

    陈最冷眼,短暂和她对视,端着洗脚桶走了。

    楚时:“你跟陈最分了啊?真的假的?”

    “什么跟什么啊,没有分开。”

    王苏:“那你哪来的时间跟我们约饭?”

    抬起头,只见陈最双手环在胸前,倚着门框,面无表情。

    “你们也知道他粘人,所以我准备疏离他,看看他还有没有那么喜欢我。”

    刘晨晨大漏特漏,“你们俩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重要,偶尔来宠幸我们一下得了,还天天,我怕你男人躲起来哭啊。”

    后来又聊宿舍空缺的床位,之后补位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不知不觉也是畅聊到了十一点多。

    陈最一件自己的事都没干,离在沈安芷不远处,就当听故事。

    看这样子还有很多话没聊完,陈最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拿到她面前。

    ‘挂了,要睡觉了。’

    沈安芷推了推他的手,摇摇头接着对着电话交谈。

    ……

    几个小时前要跟他一起淋雪白头,转头又和别人说他粘人,要疏离。

    陈最听不出这是开玩笑还是什么,在沈安芷说爱他的时间段里,他属于完全沉浸和相信。

    她一旦说了这种话,陈最敏感的又开始找自己身上的原因了。

    说他粘人没什么,是疏离两个字有些刺耳。

    腰被一股力环住,扯着往下倒。

    沈安芷只能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她们听到陈最在边上的话…不太好,容易想入非非。

    她扭头看陈最的时候,他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睡觉不盖被子吗?”

    陈最紧了紧手臂,靠她更近了一些。

    “最最,说话。”

    僵持不下,被禁锢到睡着了。

    他想通了,但是已经两点半了,伴着月光又看了许久她的轮廓。

    陌生的床睡的不太安稳,陈最一起身她就醒了。

    望了会天花板,估摸着过了十分钟,拖着昏昏沉沉的身体开门找人。

    他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套着她旧枕套的枕头。

    “怎么不在房间里睡?”沈安芷把枕头丢开,还别说,他抱的很紧。

    黑暗中陈最勾了一下她的手,“我不在你旁边你睡不好对吗,不然怎么醒了。”

    沈安芷跨坐在他膝盖上,整个人几乎是趴在他怀中。

    “被你发现了。”这个姿势也好睡,不打算回床上了。

    他的语气弱了下去,带着委屈,“沈安芷,如果你不喜欢我粘着你,我会适当不那么烦你。”

    “真的吗?”

    这么黑都能感觉到她在眼巴巴的盯着自己。

    她在期待他的肯定吗?可能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陈最伸手抚上她的后颈,摸了摸,“回房间睡吧。”

    失落和自满,他出来是开始准备戒掉和沈安芷同床共枕的习惯,误打误撞,岂不是顺了她的意。

    “那你呢?”

    “以后我们分开睡。”

    沈安芷沿着他的颈窝一直吻到唇边,“最最,我都说了会乖,会听你的话,我都是你的玩具了,主动权应该在你手上,你怎么又像小狗一样可怜。”

    “你和别人说,要疏离我。”

    沈安芷最会看人脸色了,特别是陈最的,她那话就是故意讲给陈最听的。

    大家都各忙各的,专业不同,课表不同,没有住宿的话,一起吃饭比较难,除非周末拿空白的时间去约。

    “最最,像我这种大女人在外面要面子当然就得那么说呀,难不成要我实话实说,说我已经被你拿捏到,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的程度吗。”

    自己酝酿再久都不如沈安芷一句话,语调生动了一丝丝,“你没这么听话。”

    她闷哼了一声,不是很赞同,但,“那你在朋友面前会说我粘人吗。”

    “我不跟别人讨论我们。”离得很近,他舔了舔她的唇瓣,惩罚似的咬了一口。

    沈安芷伸手玩他的耳朵,“那如果别人问起呢?”

    “我会说我只是个小男人,大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人都被逗笑了,陈最想到凌晨,想出的答案依旧困扰———感觉自己真的该稍微克制。

    不曾想又是沈安芷带有目的性的在玩他。

    陈最振振有词,“沈安芷你放心,我没有要远离你的打算,我会比以前更经常在你面前晃悠,总之你必须得爱我,而我也爱你。”

    他有点像胡图图,动画片快结束的时候,图图就会单独跑出来解释,因为爸爸爱妈妈,所以才有了图图。

    在沙发上腻腻歪歪了好一阵,最后两人也没回房间,挤在狭小的沙发上睡了后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