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暗恋才不是一个人的心事 > 第123章 你好歹…

暗恋才不是一个人的心事 第123章 你好歹…

    手机还躺在地上,陈最看了眼就搂过她的腰,侧着身子轻轻靠在她身上,“你摸摸我的额头。”

    发烧启动中,温热的异样蔓延。

    沈安芷撕掉退热贴丢到边上。

    退热贴整体的温触感已经像被低温慢煮过了。

    不死心的又碰了一下他的额头,“都和你说了不要乱讲,现在好了吧。”

    算是心疼说教完,她无所作为,再次藏进他怀中。

    陈最习惯性的轻拍她的背哄睡,“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现在应该忙前忙后的照顾我。”

    闻言沈安芷点了点头,阖上了眼睛。

    这么冷漠?

    他停下动作,愣了会,见她还是没反应才开口提醒。

    “沈安芷,你好歹亲我一下。”

    陈最的语气低低的,像在撒娇,又像在乞求。

    “嗯…”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我也感冒了呀,再说了你想把发烧传染给我吗。”

    沈安芷憋着笑,忽冷忽热得玩的明白陈最才会上头。

    听动静他也转了个身,蛮会赌气的。

    两个人的衣物因为微小的动作产生摩擦,沈安芷又往后凑紧了一些,结结实实的贴上。

    “你接着睡,等起来了再说。”

    反正没有别的寒暄了。

    没等多久睡意上浮,能感觉到他把自己拥入怀中,亲吻仅限于脸颊和额头。

    她的呼吸渐渐均匀。

    窗户开了点缝隙,吹的帘子摇曳,室内变得忽明忽暗,他的眼眸也明明灭灭。

    这年头连许昕的醋都要吃了。

    在房间里听着外面有但不真切的声音。

    睡的不安稳,也好奇她们在交谈些什么能讲这么久。

    故意把手机丢地上发出点大动静,他就知道沈安芷一定会进来。

    可进来还不够啊,怎么没陪他说几句话就睡着了。

    陈最交握起她的手抬到面前,昨日被她摘下的戒指又回到了她手上。

    他捧着欣赏,时而再看看她熟睡的面容。

    都不知道自己在暗喜什么。

    看见她戴着他选了很久的戒指,心里的异样象征着什么也说不清。

    于是他把人摇醒了。

    “沈安芷,嫁给我好不好。”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被陈最一时兴起吵醒这事,习惯的不能再习以为常了。

    沈安芷把手抽走,捂嘴打了个哈欠,又把头埋进被子里嗫嚅着,“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没意识到无名指上有东西,加上陈最心虚一声不吭,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他理了理被子,让她露出脑袋,再一次握紧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

    戒指的表面在接触到他的脸颊后有了温度。

    嗯,就这么贴着才有实感。

    最近的生活是不是太容易让他从中获得满足感了呢。

    回想起从前没有遇见她时,在教室里困乏到趴在摊开的书页上,他讨厌印刷纸传来的气味萦绕着。

    那时起便觉得,冗长的一生,到底都会如此枯燥的令人反感,他的人生轨迹平稳着下滑至看不清的深渊。

    要知道,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也要知道,现在有她在身边了。

    由于身体不太舒服他蹙了下眉头,挺享受这种程度的不适感,有失必有得被他诠释的蛮好。

    这一觉睡的意识逐渐涣散,人也愈发虚弱。

    “最最…”

    沈安芷拍拍他的脸,后知后觉的自责。

    本以为发烧不算什么大事,再加上他脸色也不是太难看才放松了警惕。

    陈最皮肤本来就光滑细嫩,沈安芷常问他一个大男人皮肤怎么好成这样。

    这会被昏黄的灯光打的红润,堪比光子嫩肤了。

    她又喊了一遍,“最最,你醒醒。”

    陈最只觉得脑袋胀痛,耳边有人在唤他,但眼睛始终不太想睁开。

    动了动眼皮,声音沙哑,“怎么了?”

    “你身上好烫…我带你去医院,你先起来。”

    打个夸张的比方,都快和刚烧好的暖手袋似的不能捧在手心里了。

    “不用这么麻烦。”他循声转向她在的方向,“你帮我擦擦身体就好了。”

    沈安芷掀开他的被子,又去拉扯他的衣服,“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快点起来了。”

    陈最稳了稳晕乎乎脑子,半坐起身,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

    在确认她肩头的位置后倒了上去。

    “我没力气走路,不是说了吗,我要你好好照顾我,不用去医院。”

    “你能不能听话一点…”

    陈最顺着她的脖子抬起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接触面滚烫,她的后脊却凉了大半截。

    “你听我的话,帮我擦身体,还有…我想你喂我喝水。”

    他的指尖顿在她唇边。

    沈安芷没被他牵着鼻子走,左手去抓他的指尖。

    灯光一闪,她注意到了手上的戒指。

    ……

    陈最比给她戴上戒指时更心虚了,扫了一眼就当作无事发生的挪走视线。

    沈安芷仅仅是错愕的迟疑了一秒,有了点底气,“起来换衣服。”

    不出所料他很快就妥协了。

    这戒指陈最想着在她醒来前再收起来的,冒冒失失睡过头了。

    如果说他是故意冒失的,怎么不行呢。

    沈安芷没有着急摘下来,陈最在此基础上更闹腾了。

    “你扶我走。”他把支撑力都转在她身上,得她走一步他才能踉跄半步。

    “最最…你怎么这么虚啊,我都没到发烧的程度呢。”

    沈安芷扬眼就见他微微勾了勾唇反问,“我虚?”

    听声音是挺虚的。

    陈最拿起玄关桌面上的车钥匙,被她抢走丢了回去,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打车去,你都这样了怎么开车。”

    当他再次意识到自己是个病患,身上的重量又刻意往她那加了许多。

    下楼的途中遇见人,就自然的像是揽着她的肩膀走,路人一过他又开始了。

    如果说沈安芷感觉不到他的装模作样,那就太假了。

    在出租车上陈最乖了许多,没有靠着她,只是牵着她的手,很安静的时而拨弄那枚戒指转圈。

    在暗示她。

    车里有司机在,她一路都望着窗外迅速闪过的景色沉默不语。

    车窗摇了一半下来,夜里的冷风从衣领里灌入,她蜷缩了下手指又放松,人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