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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丧尸死就是我们活,砍他们! 第21章 解救一期

    无人机回到家里后我拿去充电,精神怏怏的躺在床上,心情沉闷难受。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窝在3101没再出门,从业主群了解到小区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解救一期的计划。

    网络水电依旧正常,国家的基建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

    ZF也开始更新救援进度,物资投放地点也已经更新,各地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建立应急基地。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好像又回到了摆烂生活,每天随便吃吃喝喝就上网睡觉,甚至有心情打开我的作者后台去看那断崖式的下跌的绿色数据。

    我想写日记,键盘噼里啪啦的响,最后又长按了删除键。

    在电脑面前坐了几个小时,字数却是0。

    算了,写个锤子……

    揉着眉心关掉电脑,我到厨房给自己煎了一个荷包蛋,用中午的剩饭捏了一个饭团凑合了一顿。

    吃完饭打开手机,时间是7月15日,下午5点27分。

    我戴上口罩来到阳台的窗户,刺啦一声拉开了许久都没完全打开过的窗帘,今天是个阴天,偶尔会从云层里撒下一会会阳光,可能几秒,可能几分钟。

    打开窗户,空气中的腐臭味浓郁不散,比起之前还臭了几分。

    距离丧尸爆发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中间三天大太阳,四个阴天,还下了一点绵绵雨。

    那些暴露野外或者在家里被啃烂的尸体都发烂发臭,和丧尸的腐臭中和在一起。

    楼下余建的无人机从窗户飞了出去,我眯了眯眼,目光落到一期大门。

    保安亭外,一个浑身脏污的人猫着身子爬进保安亭,然后伸出手对着外面打了一个手势。

    无人机很快飞进一期绕了几圈吸引所有丧尸的注意,在丧尸们暴动的时候,一期的栅栏门缓缓打开,余建操控着无人机带着丧尸群往外面大道上带。

    想了想,我也把自己我无人机飞了出去。

    余建的无人机是比较大的,但是一期的丧尸比较多,还有些在角落里没有被完全的吸引,我的是儿童款无人机,很小巧轻便,可以去一些余建去不到的地方。

    很快小号无人机在一期的角角落落里勾引出十来只丧尸,顺着丧尸去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清理丧尸计划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许多,前后不过十几分钟,一期里就干净起来。

    小区大道入口在丧尸出去后涌出二十多个人,快速的将周围早就准备好的汽车推过去排排放,然后用各种东西在汽车前面摞起了障碍物形成围墙。

    接着他们带着这几天收集起来的床单绳子厚衣服摩托车头盔等摸进了一区各栋居民楼。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预防被咬,三人一组,两人限制丧尸动作,一人负责缠绕丧尸。

    丧尸不会开门,所以被困在居民房的丧尸暂时先不处理。

    至于被啃咬致死在房里的尸体,群内商量过。

    如果门是开着的就把门关上,没必要破坏现场,关着的话就更不用管了,等着专业人士来处理。

    我收回无人机关注着一期的情况,时不时的看眼群里的消息。

    楼道里只有一只丧尸的话确实很好压制,但是一期那边的情况有些楼道中说不定是两只甚至更多。

    毕竟那会的动静,挤进居民楼的丧尸可不少,尤其是安装着防空警报的那栋。

    这个小区里大多都是熟人,所以对于处理丧尸,保卫队根据投票选择了最保守的方式,控制住后放生到外面去。

    说实话,我觉得直接杀掉比较省事,可以避免很多问题,但是我没资格说话,而且这里面很多人都是他们的熟人,亲戚。

    我就是一个租客,一个存在感都没有的人。

    “大哥,我心里有点慌。”

    余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低头去看,余建正一只手在自己胸口轻轻的拍打像在自我安慰一样。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十几分钟后,陆陆续续的有人抬着还在挣扎但是裹成木乃伊般的丧尸从居民楼走了出来,一直抬到小区大道封堵的地方把那丧尸丢了出去。

    我数了数,前后清理出来了26只丧尸。

    因为被裹的严实,那些丢出去的丧尸只能在地上无意识的挣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业主群里,有人标记说几栋几楼有几只丧尸,等处理了落单的再诱捕。

    已经清理完毕的居民楼马上有人送进去了物资,也有胆子大的出了居民楼尝试帮忙。

    两个小时后,业主群里一片欢呼,一期完美解救,没有伤亡。

    四个小时后,磨山小区幸存名单更新,存活人数,共计328人。

    这个数字引起群内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一期和二期加起来入住率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原住民不少,同时还有留守的妇女儿童老人,再加上一些打工人,社区那边登记人数应该是有一千二百人左右。

    仅仅一个礼拜而已,只剩328人了?

    不,丧尸爆发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没有回到家,那些人大多在路上,在加班,或许找到了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而已。

    “大哥,我好难受。”

    楼下余建的嗓音带上了哭腔,我揉着眉心压下心里的不适感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的关上窗户回到屋里坐下发愣。

    我平时不怎么主动和人亲近,对于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我的印象都不深。

    这一会,我脑子里开始出现了呲着牙切肉的卖猪肉大叔,剥着玉米粒的菜摊阿姨,刮鳞片的卖鱼小伙子,还有那坐在台阶上卖着一两块钱小青菜笑嘻嘻唠嗑的老奶奶。

    他们鲜活的样子这会在脑子里一幕幕的播放,最后停留在便利店老板帮我死死的抱住准备攻击我的丧尸那一幕。

    因为疫情留下来的习惯,我见到他们的时候基本都戴着口罩,所以连他们真正的样子,我好像都没怎么见过。

    而且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突然眼眶就酸涩的厉害,我闭上眼睛,无意识的双手捂脸,细碎的呜咽声从喉咙发出,难受的要命。

    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滴滴答答的落到我胸口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