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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既然不娶,我嫁人你哭什么 第145章 毛衣给谁织的

    姜止话音刚落,为乔寅端来茶水的佣人,突然面色狰狞,从臃肿的围裙里抽出一把刀,迅速朝乔寅刺过去。

    乔寅瞳孔微震。

    一阵残影在空中划过。

    枪支在乔寅手上灵活翻飞。

    姜止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佣人的腕子上就多了一个血淋淋的弹孔。

    紧接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客厅。

    佣人捂着手,在地上不断翻滚。

    血流一地,一片狼藉。

    乔寅面不改色,把枪随手丢在面前的茶几桌上,冷眼注视着因为疼痛,而不断哀嚎抽搐的佣人。

    片刻,他看清佣人的脸,他蹙紧眉头,“怎么是你?”

    乔寅的手下惊讶不已,“三姨太?”

    暗杀乔寅的人,不是佣人,而是乔装打扮的三姨太。

    三姨太跟了乔寅四年多,勉强算是乔寅几个姨太太里,最得宠的一个。

    谁都没想到,一个深居简出的弱女子,竟然敢混进公馆,来刺杀乔寅。

    三姨太痛苦喘着粗气,咬唇隐忍哭道:“我是被逼的,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绑架了我弟弟,他们要我杀了你。如果我不动手,他们会要我弟弟的命,我家里就我弟弟一个男孩,老爷,我求求你...”

    声音在此刻戛然而止。

    不知何时,乔寅端起了枪,朝着三姨太的头,补了一枪。

    三姨太瞳孔瞪大,眉心位置多了一个指头大小的子弹孔,她趴在地上,直接没了声息。

    乔寅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比姜止想象中的还要狠。

    姜止以为,乔寅最起码会念及情分,帮三姨太救回弟弟。

    而他,竟然直接杀了三姨太,毫不留情。

    “没想到枕边人会出现叛徒,让姜小姐和少帅见笑了。”乔寅手臂搭在椅背上,“对了,姜小姐怎么知道茶里有毒...当然,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好奇。”

    姜止自小就接触各种各样的药材。

    放在茶水里的毒药,虽然被茶香掩盖,但她还是隐隐嗅到。

    她看了眼三姨太的尸体,低声道:“闻到的。”

    “姜小姐总能给我带来惊喜。”乔寅眸光微闪,望向她的视线,暗藏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掠夺。

    楚伯承脸色不太好看,他圈紧姜止的腰,“走了。”

    姜止老实跟楚伯承离开。

    上了车,楚伯承扯松了领带,随手丢在旁边,他不满道:“乔寅被毒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算是还了他人情。”姜止道,“之前沈玥冤枉我害她,只有乔寅替我出了头,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总归是拉了我一把。”

    楚伯承沉默片刻,偏头睨她,“还因为之前那件事怪我?”

    姜止没说话。

    说不怪,是假的。

    她心里多少有了疙瘩。

    只是事情过去那么久,她没心思再计较而已。

    楚伯承把她抱在腿上,亲了亲她脸蛋,“我慢慢补偿你。”

    姜止别过头,“你如果觉得愧疚,以后就别来招惹我。”

    她感觉到,楚伯承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像是没听见,轻咬她小巧的耳垂,含糊不清道:“晚上我去找你。”

    姜止那里很敏感,她声音控制不住软了几分,“你别来。”

    他笑了声,把姜止送回她和楚雪萤住的地方。

    姜止转头就去了宋羡那躲着。

    晚上,姜止做完功课,在床头打毛线。

    宋羡抱着被子过来敲门,“阿止,你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我一个人睡不着,想跟你一起睡。”

    姜止打开门,让宋羡进来。

    宋羡跑到床上,迷迷糊糊趴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毛衣打的差不多,姜止收了尾,晚上十一点才躺床上睡下。

    刚要睡着,姜止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吓得她魂都飞了。

    “宋羡,你大晚上叫什么呢,做噩梦了?”姜止脸都白了。

    说实在的,这大半夜,宋羡叫的跟杀猪一样,太渗人。

    宋羡指了指阳台,“那里...”

    姜止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

    帘子比较薄,窗外月光很明亮。

    阳台上,有男人的影子。

    隐约能瞧见他很立体的鼻梁,和健硕鼓起的胸膛。

    他指尖夹着香烟,升起的烟雾在帘子上映着很朦胧的影子。

    下意识翻找匕首的姜止,一时间愣住,“阿哥?”

    “让她走。”楚伯承的声音透着帘子传过来。

    宋羡很懵,“阿止,这是怎么回事?”

    姜止无奈扶额,“宋羡,你先回隔壁睡。”

    “找你的?”宋羡指了指那抹高大又颀长的人影。

    姜止点头。

    宋羡望着阳台方向,滚了滚喉咙,小声道:“你背着我找男人啊。”

    “快去吧。”姜止把枕头和被子一股脑丢给宋羡。

    宋羡抱着枕头和被子,又好奇瞄了一眼,才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时,楚伯承才掀开帘子出来,“要不是胡副官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住在这儿,躲我?”

    余光之间,姜止看见一颗头,正在透着门缝,鬼鬼祟祟往里面瞧。

    叹了口气,她下床,把门关严反锁,又折回床上,蒙上被子睡了。

    她不怎么理会他。

    楚伯承闷笑了声,他正要掀她被子,黑暗中,他突然看见放在沙发上的毛衣。

    毛衣旁边,还放着一堆没用完的毛线球,以及两根用来织衣服的棒针。

    拎起毛衣,楚伯承仔细瞧了瞧。

    尺寸宽大,样式和颜色都很简约,明显是织给男人的。

    他下意识以为,是姜止给他织的。

    望着被子底下鼓起来的一坨,楚伯承扬起唇畔笑了笑。

    随后,他脱下外面的羊绒大衣,和里面的衬衫,赤着上身,把毛衣套在身上。

    领口紧了些,袖子也不够长。

    若非毛线质量好,有弹性,这件毛衣怕会被撑破。

    楚伯承看着瘦,实则肌肉量不低。

    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

    这毛衣,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楚伯承把毛衣脱下来。

    若有所思,他把毛衣拎在手上,沉默注视了很久。

    房间太过安静,姜止疑惑不解。

    她下意识回头,便看到楚伯承一双深沉如墨的眼,正打量着那件毛衣。

    下一秒,楚伯承转过身,走到床边。

    阴影笼罩着姜止,莫名的压迫感。

    他把毛衣丢在床上,语气喜怒难辨,“这毛衣,你给谁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