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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偷听我心声黑化了,我前排吃瓜 第194章 就问你意外不意外?财到手没有?

    此时已经逃到一条巷子里的黄春兰,正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从小都只在家中识字绣花的她,哪里跑过这么远的路。

    膝盖一软,她直接瘫坐到地上。

    看到染了血的手,她才相信,今天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从眼下这一刻起,她就不能再回黄家了。

    不!她从生下来,就从来没有家!

    黄家,从来都只是黄秋梁的,不是她的。

    那她该去哪?

    离开十里镇?

    可是……长这么大的她,连黄家的门都很少出,更别提离开十里镇了。

    害怕和恐惧就像迅速疯长的藤蔓似的,缠绕着她。

    泪不自觉的外涌,她拼命想要将其压制下去。

    “别害怕,别紧张,冷静。”

    自言自语的声音一出口,胸膛里快速跳动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而她的脑少里就浮现出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

    这些话是她那日逃出黄家被王三狼发现后,差点从墙上摔下时,王三狼对她说的。

    那天,他的声音莫名的叫她心安。

    也是那天,她发现王三狼是个很可靠的人。

    心里,一个声音不停对她说:去找他。

    “不!”她不能靠别人,谁都不靠!只能靠自己!

    看着手里带血的簪子和那朵珠花,黄春兰陷入了沉思。

    最后,她把那朵珠花揣回了怀里,拿着发簪去了当铺。

    不过半刻钟,从当铺出来的黄春兰看着手里的一串子钱久久失神。

    一百钱,她最喜欢的银簪,竟然只值一百钱。

    她方才打听了,想雇马车带她去离十里镇最近的蓬莱镇,最少也要三百钱。

    可若是不雇马车,她一个女子在外行走,只怕是生是死都未可知。

    虽然她还怀里还有吴大奶奶的珠花,可那不是她的东西,她不想用。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欠任何人的情份了。

    因为情份二字,最是难还。

    “没关系!你还有手。”她给自己打着气。

    “盘缠不够,挣就是了。”

    她知道女子可做的活计本不多,而她又除了绣花什么都不会,想要挣钱肯定是难上加难。

    但她再也不会轻易向生活低头。

    ……

    接下来的几日,十里镇人心惶惶。

    尤其是七零八落的吴孝言被找回来的时候。

    所有人都在猜测,吴孝言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死得这么惨。

    吴家大奶奶也是真的说到做到,硬是把黄婆子关在柴房里,让黄家父子还钱赎人。

    可爱财如命的黄家父子,非但没有还钱赎人的意思,父子两个还好吃好喝的过得无比舒坦。

    直到这一刻,黄婆子突然就想起那个从小就听话乖巧的女儿了。

    她想,如果女儿在家的话,肯定会想办法救她。

    可她却像个草包一样,为那个没有一点良心的儿子把女儿卖了。

    她……再也没有女儿了。

    看着从门缝里照进来的清冷月光,黄婆子已经看到了自己年老后的凄惨样子。

    或许,她甚至等不到年老,就会被自己的儿子送进活人死墓里,然后活活在坟里饿死。

    “春兰。娘真的错了。”

    这一次,黄婆子是真的哭了。哭那个从小受她苛待的女儿,哭将来的自己。

    ……

    就在十里镇流言蜚语满天飞的这些天里,林逃逃每日都聚精会神的正在花厅里给桃木剑篆刻符箓。

    闲暇时间,她也会时不时打开神识,去满足那些上山许愿的人的愿望。

    当然了,她为他们达成愿望的同时,也让那些人懂得了有得必有失的道理。

    就好比有个男子曾到老银杏树下求意外之财。

    这种小事,她自然手到擒来。

    而这男子当天就因得罪了客人,被打成了重伤。

    打人者为免沾上官司,便给了他些钱了事。

    但他也因需要很长一段时日养伤,被人顶替了活计。

    就问你意外不意外?财到手没有?

    随着越来越多人的愿望得以实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上山虔诚供奉。

    老银杏所需要的虔诚之力,也越来越来充盈。

    只待老银杏成仙之日,她身体里的禁锢,肯定又会解开许多。

    直到这日,一白日里就醉着酒的小老头跪到老银杏树下,许下的愿望竟是想要找到黄春兰。

    她掐指一算,这才搞明白,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黄春兰的爹——黄家有。

    唯独这人,林逃逃非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让黄家有下山的时候滑了一跤摔断了腿。

    于是,不过五日,黄家有就把黄婆子从吴家赎回来了。

    至于原因,自然是黄家有腿脚不便,身为儿子的黄秋梁不仅没有在床前尽孝,甚至还买卖为由整日在外花天酒地。

    这不,黄家有算是看明白这儿子指望不上,就立马想起了那任劳任怨的老太婆。

    立马就拿钱还了吴家,把自家老婆子接了回来。

    一见面,黄家有先是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黄秋梁头上,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然后就提出要黄婆子尽心尽力的侍候他。

    黄婆子嘴上应得好得很。谁也没想到,三日后,便把黄秋梁以不孝之名告去了官府。

    不孝在这儿可是重罪。

    且不需要罪证。只要身为父母的,到官府告上一嘴。这不孝的罪就铁板锭钉了。

    黄秋梁被当众罚了鞭刑。

    刑罚过后的黄秋梁一身的外伤,整个人跟个血人似的。

    为了养伤,黄秋梁只能老老实实不出门呆在家中。

    于是,越想越气的黄秋梁开始怂恿黄家有休妻。

    为此还亲自买了个年轻女子送到自家父亲跟前。

    身为男人的他,自然知道这十八岁的男人喜欢年轻女子,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四十八岁、甚至六十八的男人,喜欢的也是年轻女子的劣根性。

    当时黄家有看到那娇滴滴的女子时,心里痒痒得跟猫抓似的。

    “秋梁,你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要让她晓得了,咱们家还能有安稳日子?”这些年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黄秋梁却道:“爹!以前儿子小,如今儿子都这岁数了,还不能为你撑腰不成?”

    加之黄婆子知晓后,并没有闹腾。

    于是,断了一条腿的黄家有,重返十八岁似的鲜活了几日。便经不起那女子每晚的耳旁风,就真的丢给了黄婆子一纸休书。

    黄婆子没有吭声,不过一声冷笑,当日就备了车离开白眼狼父子俩。

    然而,当黄秋梁伤好后去到自家铺子时,却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那里,自家铺子的牌匾换了,就连里面的伙计也是他不认识的。

    进去问了才知道,这铺子早被他娘卖了!

    合着,他娘自打从吴家回来那天,就算计上他们父子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