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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女穿男成扶弟魔中那个弟 第53章 谁家在吃席

    第53章:谁家在吃席

    李有田却觉得不是这样的。

    今日他也算亲眼目睹了大珩与那管事打擂台,当那管事盛气凌人欺负他们时,大珩竟然一点都不怕他。

    要知道,连他一个大人都不敢跟那管事多说,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似的。

    大珩不光能和他对话,他仅凭三言两语就把那管事儿说得冷汗直流,还自掏腰包补偿银钱给二丫。

    看得李有田心里那个热血沸腾的,差点没忍住冲上街狂奔大喊几声痛快痛快!

    哪怕那二十多两银子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激动了老半天,李有田逐渐意识到一件事儿,那就是大珩确实变了。

    至于啥时候变的?咋这么厉害了,他想不明白,也没空想。

    因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林珩买回的酒坛子上,他犹犹豫豫地问,“大珩呐,怕是……怕是用不了这么多吧!”

    本以为林珩只会买个一两斤就了不得了。

    谁知他竟买了满满一车酒!天爷啊,这得多少钱呐!

    李有田张了张嘴,嗅到空气中隐隐浮动的酒香,就忍不住猛吸了两口,更多的话也没来得及问了。

    连赶车都变得小心许多,遇到不平整的路或者石头拦路,他耐心哄着牛儿避过,生怕磕碎了这金贵的东西,自己得赔到猴年马月去。

    “用得了,怕是还不够。要不是没有了,我还想买点。”看着满满当当的牛车,林珩小心扶着车边的麻绳,一边走,一边回道。

    因为害怕酒坛子掉落,在不平的路上,他时常得跳下牛车扶着。

    在大魏朝,粮食金贵,用粮食酿出来的酒自然也不便宜。

    他们北山县最好的酒坊便是醉仙居。

    他家的浊酒二百文一斤,清酒三百文一斤,林珩是个大客户,他直接买了坛装尘封一年的清酒。

    每坛六钱银。

    据那伙计说,这是他们店里最烈的酒,而林珩尝了一碗,不过比现代喝的啤酒高了那么一点点。

    至于其他的酒,度数就更低了。

    为了稳妥起见,并减少蒸馏的次数,林珩才选择买了这种最高品格的酒。

    “不够?”李有田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错愕地发出一道惊呼。

    他回头看了一眼,见林珩一边走,一边还在神游天外,便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一下。

    像这样的好酒,他怕是一辈子都喝不上一坛子。

    不过,喝不上好酒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那些钱可是林二丫的卖命钱,再想起林大丫的夫婿周熊也生死难料,李有田在心里连连叹气:大珩他家可真是多灾多难……

    担心自己再问什么林珩会崩不住,一路上李有田只用心赶车,很有分寸感地噤了声。

    待到傍晚时分,二人都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一车子的酒和各种杂货回到李家村。

    村里有人瞧见,有心想问个为什么。

    李有田只朝他使眼色让他往边上站站,对方依然热情高涨地拦着牛车,想要拉瓜。

    不是问他们是谁赚了这么多大钱,就是问他们是不是走了什么大运,自己能不能沾点运气?能喝一口喜酒什么的……

    李有田抽着鞭子赶着牛车,板着脸道,“我说有禄兄弟,你家是在山窝窝里又不是住海边的,你问那么多,管那么宽干啥呀?”

    见李有禄的脸色垮了垮,却还不让路。

    李有田便指着还没落下去的日头,笑道,“有禄兄弟,这个点儿我还得下田薅稗草呢,你看要不这样,你去我家帮忙薅稗草,我给你慢慢说,你看成不成?”

    李有禄的嘴角抽了抽,低声骂骂咧咧走了。

    林珩一路都在思索提取酒精的法子,思绪回神,刚好看到李有禄吃瘪的一幕,顿时朝李有田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李有田摆摆手道,“你有禄叔是个脸皮厚的,你别理他。”

    林珩点头,待李有田帮忙卸完酒,林珩又找他家借了一个大铁锅。

    主要是家里的铁锅太小,做蒸馏很不方便。

    而村里有大铁锅的,就只有那么四五户,其余的几户林珩也不熟悉。

    将今日接送人的钱二十文,加上借铁锅的八文钱,一并递给李有田,却被他连连推辞,“大珩呐,你拿着用就行了,还给啥钱。”

    “有田叔,一码归一码,大铁锅也不便宜,你家做饭也要用的,再说我要是用坏了咋办,这八文钱就当是租一天的租子吧。”林珩解释。

    “天爷,一天就要八文钱,那我们家岂不是成放印子钱的了,使不得,使不得……”

    最终,林珩被他拗不过,只得以五文钱的价格暂时租了这大铁锅用下。

    李有田接过钱都走远了,又想起林珩家最近接连遇祸事。

    他本家大爷爷一家与他们也不亲近,林来堂也不算个经事儿的人,担心他一个半大的孩子撑不住,就远远朝他喊,“大珩呐,你家里要是有事儿人手不够,就叫叔,知道不?”

    林珩狠狠地点了点头。

    在这不远处偷窥的李有禄看来,便是林珩家已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他偷偷摸摸想要看林珩在屋里忙活啥,却被那紧紧关闭的大门给阻断。

    因吴老太等人都还在田里,林珩到家时,家里除了林二牛还在床上,便再没了其他人。

    他将所有要用的工具制作好,清洗好,便开始蒸馏。

    没一会儿,灶房内便有两座大锅架起。

    两个陶釜上都各架了一个大木桶,大木桶上接着架了铁锅。

    不过在倒酒时,他停顿了一下,这十坛酒才二十来斤,万一失败了二姐的伤口可就没办法消毒了。

    思索再三,他决定先用一个装备做下实验。

    他将酒倒在大陶釜里,盖上大木桶,用白布包裹住边边的缝隙。

    又将一根中间敞口,两边闭口的竹筒插入木桶两侧挖好的洞中。

    将一侧的竹筒找木塞塞住。

    另一侧用陶盆接蒸馏的白酒。

    又在木桶上的大铁锅里放上凉水,便开始烧火蒸馏。

    因为酒的沸点低于水,随着陶釜内的酒开始沸腾,层层的水汽,也就是酒精便开始往上涌动,朝铁锅的锅底集结。

    铁锅里是凉水,受到温度刺激,锅底背面的水汽便开始液化形成高度白酒水滴。

    水滴越积越多,开始滴落在木桶中间的敞口竹筒里,然后慢慢汇聚一起,流向木桶外边一侧放好的陶盆。

    蒸馏讲究的是掐头去尾,而且需要反复蒸馏至少三次,才能提取出合格的酒精。

    林珩看到出来的头酒差不多后,就打算倒掉。

    “别,别!”林珩正要倒酒的时候,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吓得他手一抖,碗直接掉了,头酒便洒落在地。

    “哎哟哟,竟然洒了这么多!”林二牛伸出手在地上摩挲那酒水,心疼得不得了。

    林珩一时都看呆了。

    原来,在他开始烧火后,浓郁的酒香味就从灶房内蔓延出去。

    林二牛闻到味道,颤颤巍巍地下床,挪到门沿朝外四处张望,他想知道这是谁家在吃席,竟然能这么豁得出去,买了这么多酒,他好歹得喝上两口。

    然而他使劲嗅着那香味的来源,才发现味道好似来源于自家。

    林珩那会儿正忙着给铁锅换水,也没注意到有人在外偷窥。

    林二牛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屋里的装备不停舔嘴唇、吞咽唾沫,直到他察觉到林珩要倒酒。

    “大珩呐,你这……这个是烧酒吧?”

    看着眼前的爷爷手心里捧着一小戳浑浊的液体,林珩只觉得有些好笑,他只差把‘想喝’二字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