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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佛子,是来钓妻的! 第30章 她没有证据为自己洗冤了!

    虞韵一席话,把燕亭君的心思说透彻,他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

    “第二,为何刻意安排人做记录?

    自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贫尼在你这栽过大跟头,下场是被你休弃,出家修行。

    试问,换成燕少傅自己,再次面对害你的人,会不设防吗?

    与我而言,你是需要严防死守的敌人!

    不过即使不是你,贫尼也会做记录。

    拜你所赐,贫尼不敢相信任何人,只相信可能发生的意外。”

    “说得好!”

    沐太妃没忍住,鼓掌喝彩。

    “小尼姑,你对敌人还是太仁慈了,换成本宫,这种人早死八百遍了!”

    虞潜握紧双拳,他也早想弄死燕亭君了。

    “第三,你说每一次都有命官家眷为贫尼作证,这话不对。

    贫尼的房间白天常有病人歇脚,你擅闯撞见不足为奇。

    这个没法安排,贫尼不知你哪天发疯上山。

    另外,也不是每一次,贫尼拿发簪扎你那一次,没有人作证。”

    “怎么样?燕少傅还要狡辩吗?”

    燕亭君出师不利,他想狡辩,只是找不到虞韵话里的破绽,没法下手。

    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骂他不知廉耻,不配做太子少傅。

    “燕亭君,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通把惊堂木拍得梆梆响。

    “亏你还是读书人,竟对一个弱女子步步紧逼,简直禽兽不如?”

    “王大人慎言,这里只有证人没有证物,且证人都和虞韵有交情。

    他们集体串供污蔑本官,请大人明察。”

    无耻啊!

    太无耻了!

    王通想给他扔一根行刑令牌,先打一顿。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去把燕少傅的小厮抓来拷问!”

    “是!”

    苏嬷嬷得到沐太妃首肯站出来。

    “王大人,老奴在静心庵居时,恰好遇到几个歹人要对虞家姑娘不利,便让人扣下了。

    审问之下,那几人说他们是燕少傅养的打手,奉命抓走虞家姑娘,拿来逼虞韵做燕少傅的外室。

    这里是他们的供状,人就押在外头。”

    王通连忙走下公堂,恭敬接过供纸。

    “有劳苏嬷嬷辛苦,都是下官无能,害百姓在天子脚下被人谋害!”

    苏嬷嬷淡淡一笑,回礼退开。

    “堂堂太子少傅都不做人了,你一个京兆府尹即使有三头六臂也管不过来。”

    王通命人把打手押进来,当堂审问,结果和供状所述一致。

    “燕亭君,你还有何话可说?”

    燕亭君低头认输。

    这一局他输得彻底,输在太小看虞韵,也输在没有预估到七王爷会是变数。

    事情已经明朗,王通对着堂下证人下令。

    “你们先起来,到一边休息。

    宁音师傅也起来吧,本官一定还你公道!”

    “多谢王大人!”

    虞韵站起身,双手合十向前来作证的人一一行礼,表达谢意。

    “师太,你们为何来得如此及时?可有人暗中相助?”

    慧慈师太作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宁音,我们是今早被七王爷派人接下来的。

    来人说王爷要为你洗刷冤屈,让我将能做人证的弟子都带下山。”

    “原来如此,多谢师太与诸位师傅为我辛苦走一趟,事后请上虞家喝杯清茶。”

    虞韵将慧慈师太等人交给母亲代为接待,又去向几位官眷表达谢意。

    刚刚冷静锐利的心境已经乱如风絮。

    凤玄尘不但要帮她料理虞家通敌案,还要帮她解决燕家的麻烦吗?

    虞韵拢紧披风,脑子里不断响起他的声音。

    “叫我临渊,或者凤玄尘。”

    “你做什么都可以,乖乖待在本王身边,哪天你想嫁了,本王便还俗娶你。”

    “韵儿,你只需记得一点,你是我的!”

    只是……她被休弃时受的诬陷,怕是很难洗清了。

    “小尼姑,过来喝口茶!”

    沐太妃招呼虞韵过去,递给她一杯热茶。

    “冻坏了吧!”

    虞韵接过热茶摇摇头,身上的披风与靴子很保暖,她的心也很暖。

    “谢谢娘娘,贫尼还受得住。”

    公堂中央,燕亭君已经换了一套说辞。

    “大人,虞韵做下官夫人时虽然不守妇德,与下人有染,逼得下官不得不休弃她。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下官实在不忍见她年纪轻轻常伴青灯古佛,才会想着把她接出来,再续前缘。”

    此话一出,举堂哗然!

    怪不得燕家敢休虞家女,原来是犯了淫乱罪,这……这也太……

    虞家女不会吧?

    说不知道虞家的女人最是知书达理,怎会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呢?

    虞韵捏紧手里的茶杯,缓缓闭上眼睛,这一劫果然……还是要应透。

    她没有证据为自己洗冤了!

    “祖父,韵儿……”

    浓烈的酸涩涌进眼眶,当年含冤蒙羞的隐忍,终究没有换得虞家门庭清誉。

    “放你娘的狗屁!”

    公堂外一声暴喝止住所有窃窃私语。

    虞潜不知何时出去了,此时手里捧着一张状纸大步走进来,双眼似燃着两团火。

    “王大人,草民有冤情要告!”

    咚——

    双膝重重跪在青砖上,状纸举过头顶,虞潜整个人散发出浓烈悲愤。

    “爹……”

    虞韵望着父亲的脊背,眼泪簌簌坠落,他在为她做最后博弈。

    当年父亲就不同意她隐忍,想要与燕家对簿公堂,无奈证据都对她不利,只能咬牙放弃。

    王通被虞潜的架势震惊了,连忙亲自下堂接状纸,把人扶起来。

    “虞先生站着说吧,你有何冤情?”

    虞潜纹丝不动,一字一字泣血控诉。

    “草民要状告燕亭君,在先帝国丧期间纵酒饮乐,与赵将军无媒苟合生下孩子。

    回来以后,为了休妻娶新妇,那畜牲竟然……”

    “竟然……”

    几度哽咽后,铮铮热泪滚落下来。

    “他竟然派人劫持我的女儿,造成被人欺负的假象,又带人抓奸,制造伪证污蔑我女儿不守妇道。

    可怜我女儿仍是处子之身,却被那畜牲以无所出为由,下了休妻书!

    大人,天理何在啊?

    我女儿给燕家做了三年牛马,最后还要被敲骨吸髓,草民冤枉啊!”

    “什么?——”

    姚氏惊恐地尖叫一声,跌跪在地上。

    “不是意外,竟是蓄意害我儿……

    啊——我的韵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