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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佛子,是来钓妻的! 第47章 你是……鼠生?

    赵国舅哪里知道啊?!

    他只觉得把凤玄尘软禁在七王府里,不容易引起陛下不满,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谁知捅了最大的麻烦。

    人倒是关起来了,可谁也见不着呀,连人还在不在七王府里,都没人知道。

    国舅简直焦头烂额!

    丞相问他要人。

    刑部和京兆府轮番上门要人。

    京都的文人学士也盯上国舅府,要见七王爷问虞家灭门案的凶手。

    皇上大发雷霆,让他去请凤玄尘进宫。

    国舅没有办法,只能派人去七王府抓人。

    接下来十天里,七王府成功收割国舅爷养的大半精锐,凤玄尘的鼠卫每天忙着搬尸体。

    “废物!

    你不会拿他的软肋,把人钓出来吗?

    那里当年折了孤多少人,你不清楚吗?”

    赵国舅跪在废太子凤玄玦面前,像见了猫的老鼠,不敢置一词。

    他怎么会料到,凤玄尘回到七王府如虎归山,再也抓不出来了?

    虞家的灭门案,刑部已经找燕家背了黑锅,但是张丞相不认,一定要找出害死他儿子的幕后真凶。

    天天逼他去请凤玄尘。

    “妹妹,你帮帮为兄吧?

    我实在找不到七王爷的软肋啊!

    沐太妃不知所踪,咱总不能抓陛下要挟他出来吧?”

    赵晴柔推开凤玄玦的魔爪,站起来走到窗边伸手接了一片鹅毛雪。

    “不着急抓他,一只没了爪子的老虎,别让他逃出去就行。

    到了除夕宴,让二皇子去请他,陛下如今中毒已深,到时他一定回去见最后一面。”

    “是,为兄这就去守着。”

    赵国舅惊慌地逃出废太子府邸。

    窗门紧闭,雍容华贵的朝凤国皇后被凤玄玦扣住腰身扔进床榻。

    钗环叮叮当当丢散一地。

    “这些年委屈孤的太子妃了,等皇儿登基,孤摄政,咱们一家三口就圆满了。”

    “太子爷别大意!最紧要关头大事为重,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凤玄玦没打算放过她。

    “爱妃,多久没来寻孤了?

    瞧,你也很想念孤,哈哈……”

    赵晴柔暗骂这个疯子,越是到紧要关头越不可控,越拒绝越来劲儿。

    “别……唔!”

    也好,看看你们两兄弟,谁毒发死得更快?

    要什么摄政王?

    太后垂帘听政,任命几个辅政大臣相互制衡,不是更好吗?

    “凤玄策那个废物,放着尤物在身边无福享用,不知道父皇看上了他什么?”

    凤玄玦每次发泄兽欲时,脑中总想起另一张决绝的男人面孔:孟南柯。

    当年他以孟南柯作饵,除掉了碍事的孟亦鲲,灭掉孟家全族。

    他本打算将孟南柯养在身边当玩物,没想到孟家暗中还有触手,以百换一穿破他的护卫,救走了孟南柯。

    凤玄玦永远记得,孟南柯被摁在刑台上接受宫刑时,平静而决绝的眼神。

    他就那么静静地盯着他,像魔咒一般给他的魂魄烙了个印。

    “你做到了,小恶魔!

    你成功把孤拉下太子位,那又怎样?

    最后死的还不是你!”

    赵晴柔清楚凤玄玦又把她当那个男人了,这次他格外凶狠,疼得她忍不住发出呜咽。

    “太子爷……”

    “闭嘴,嘘,别说话!

    你一说话他就不见了,小恶魔,哭吧!

    过几天,孤会把你用命保护的人送下去陪你。

    孤还会告诉他你找死的真相,然后把他镇在畜生道,让你们做鬼也到不了一起。

    哈哈……”

    ……

    皇宫里,凤玄策吐出一口黑色淤血。

    “主子,再不用解药,会伤根本。”

    暗卫跪在一边,手里捧着一瓶解药。

    “请主子三思。”

    呵呵……

    三思?

    何人值得他三思呢?

    “凌,朕若有事,你们以后效忠七王爷。”

    “都说凤家出情种,可谁真正做到了钟情一人呢?曾经……”

    凤玄策望着窗外的风雪。

    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做个平平无奇的闲散王爷,与世无争,安安静静守着一人。

    只要助老七登上皇位,替空梦报仇,之后他们便可以在老七的庇护下,快意人生。

    “太天真,太痴傻的人,没资格得到上天的眷顾,所求皆非所愿啊!”

    “咳咳……你会等着我吗?”

    “主子——”

    凤玄尘收到四哥病重的消息时,正在改装一架织布机,听完不予理会。

    “赵无双到哪儿了?”

    “离京都三十里,仍在急行军。”

    “通知桑陌,暗中寻找名医以备不时之需,重点去黑市悬赏。”

    “是!”

    他扔掉手里的工具,给织布机的轮轨抹上润滑油,调试了一下,觉得还不够灵活省力。

    “赵老狗太废了,搞得我还得放水送上门去给他抓。”

    檀木架子太重,得再打薄一点。

    “母妃那边如何了?”

    “太妃娘娘一切安好,正在跟王妃学习制作药丸,纺织布匹,冰面捕鱼。”

    “给苏嬷嬷传信,王妃身体有寒症,千万注意保暖,不要在冰天雪地里逗留太久。”

    “是!”

    凤玄尘快没耐心跟外头的人周旋了。

    抱不到他的小尼姑,难熬!

    -

    离除夕还剩两天时,虞韵被人劫走了。

    “你是……鼠生?”

    来人是位貌若谪仙,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觉得我不像梁上君子?”

    他的声音干净得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平静而空灵,令人安心信赖。

    虞韵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

    “不是不是,只是和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在你眼里,我该是个洒脱的江湖游侠,行事不拘小节。

    小宁音,我可送过你九色玉铃,游侠不会有这种宝贝,你说呢?”

    男人拿纸写了几个字:南风知时节。

    虞韵信了,眼前男人就是好友“鼠生”,笔迹骗不了人,交往细节做不得假。

    见到故交好友,虞韵很开心。

    “鼠生公子,小女虞韵这厢有礼了!”

    “小宁音不必客气,咱们还是以朋友相交,这次把你绑出来,是要带你去救人。”

    “鼠生”戴起黑色面具遮住容貌。

    “我需要借你身上的凤血灵玉,先帝遗诏,以及你的医术一用。”

    虞韵惊得攥紧衣袖,“鼠生”到底什么来头,她身上的秘密被他看透彻。

    而且,他能找到太妃娘娘的藏身之地,绕开凤玄尘安排的护卫,把她劫出来。

    本事非常大!

    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