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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佛子,是来钓妻的! 第49章 凤玄策留下心尖爱人……

    孟南柯看得心口一紧。

    手藏在袖中,死死掐紧掌心,愣是当做什么也没见到。

    虞韵扶住凤玄策,将准备好的解药喂进他嘴里,“水!”

    暗卫凌端来茶水。

    “你放肆!”

    凤玄策挥开送到嘴边的药,余光死死盯着跪在旁边一动不动的“太监”。

    虞韵喂不进去,回头提醒孟南柯。

    “帮忙啊!”

    解药被凤玄策挥飞,孟南柯眼疾手快接住,两步走到床边。

    “圣上别任性!”

    尖锐的夹子音听起来艰涩沉重。

    凤玄策安静下来,听话地张开口吞下解药。

    确定解药喂下去了,孟南柯彻底放下心来,迅速退到远处等虞韵。

    衣服布料从指尖滑走。

    凤玄策看着空荡的手出神,没抓得住……

    “虞韵,老七知道你来了吗?”

    任务完成,虞韵不想再节外生枝,她还要去帮凤玄尘恢复武力。

    “陛下认错人了,虞大姑娘已经出城。

    您保重,属下告退。”

    凤玄策死死盯住匆忙逃走的背影,用尽全部力气撂出狠话。

    “我要去见他,老七拦不住!”

    似濒临绝境的人拼死一搏。

    孟南柯身体一僵,加快步伐带着虞韵离开。

    “主子,你怎么了?”

    凤玄策半个身体冲出床榻,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黑色血液。

    暗卫凌发出惊呼,“拦下他们!”

    “让他留下!”

    凤玄尘怒张手掌抓向孟南柯的背影,随后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为何会这样?”

    虞韵见状折返回来,替凤玄策把脉。

    “气血很乱!解药没用吗?”

    怎么可能?

    解药是他花了大代价寻来的,解百毒养元气,不可能出意外。

    孟南柯伸手过来探脉门,猝不及防被反手抓住,昏迷的人睁开眼,清醒地盯着他。

    “……”

    “……”

    喂药时,孟南柯见到凤玄策眼中浓烈的情绪,便清楚他认出来了。

    “凌,协助七王妃完成她的计划,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

    虞韵心头咯噔一下,不愧是拿命爱着的人,这样也能认出来。

    “鼠生”啊,别再逃避了!

    凌走到虞韵跟前行礼,下逐客令。

    “七王妃,请跟我来。”

    孟南柯冲虞韵点点头,示意她按计划进行。

    人走后,凤玄策重新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地说着挽留的话。

    “我很累,你第一次入我的梦,留下来陪陪我,不论以什么身份。

    求你别走!”

    孟南柯在床边上坐下来,任由他扣紧手腕。

    两人一躺一坐,谁也没有再说话。

    凤玄策脑中翻滚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敢有半点显露。

    怕惊扰孟南柯!

    从他走进寝宫,熟悉的脚步声每一下都踏在凤玄策的心口上。

    还活着……

    空梦真的还活着!!!

    当年他在废墟里找到的骨灰,玉佩,还葬在皇陵中,他为自己准备的棺椁里。

    七年啊,他一直活着却不愿再见。

    掌心的手腕有肉,皮肤细腻光滑,没有烧伤的疤,也没有瘦得皮包骨。

    他好好的活着。

    早知玩命就能见到他,早知他还活着……

    七年前他就该给自己点把火!

    原来空梦不止恨他,不愿见他,还会在乎他的死活,冒死救他。

    无数念头凌乱地起起伏伏,掌心的手腕是热的,他没有做梦,不是梦!

    孟南柯知道凤玄策没睡,憔悴黯淡的脸色因为见到他泛着病态红潮。

    一别七年,为何还要执拗地坚持?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话用在哪里都英雄悲壮,唯独用在帝王与一个男人之间,荒诞可耻!

    当年,孟南柯清楚他们没结果,所以他一直表现得极冷淡排斥,从未给过凤玄策希望。

    那是他一生中最开心,也最苦涩的时光。

    凤玄策是地狱上空投下的一束光,令人贪恋,可他不能去触碰。

    诈死后,他留在京都看着凤玄策在南风馆买醉,日日宿在他们的阁楼里。

    直到听说凤玄尘重伤,凤玄策才勉强振作,开始为弟弟盯住暗中危机。

    孟南柯自此外出游历,带着残存的孟家血脉,继承兄长的事业,掌管暗处的情报网。

    三教九流,地下黑市,灰色地带,通过各种信息渠道,他清楚凤玄策的每一件事情。

    韬光养晦,藏拙保身,找废太子麻烦。

    继位后仍然不作为,默许凤玄玦偷偷做大,给他提供造反的条件。

    孟南柯知道,凤玄策在布一盘大棋,连最疼爱的弟弟都算计进去。

    只为光明正大弄死凤玄玦,为孟家报仇。

    “空梦,除你以外,我不会再碰任何人。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让凤玄玦死不瞑目。”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光明正大与我并肩,做我的枕边人。”

    孟南柯记得凤玄策说的每一句话,也记得自己怎么打碎他的美好愿望。

    “凤若愚,原来你也把我当玩物?”

    “你姓凤,流着和灭我满门的仇人一样的血,不杀你,是我的忍耐极限。”

    “凤玄策,我受够了!

    别跟来弄脏我的轮回路,烧尽这副破败肮脏的皮囊,我才好去见心爱的女子。”

    他亲手把凤玄策送上了女人的床,逼他回到正轨去,别被太子抓住把柄。

    结果,凤玄策醒来后疯了。

    孟南柯阻止自己想下去,那一夜是毒也是药,时常发作折磨他。

    心魔难灭!

    留在这里只会把两个人都拖进万劫不复。

    他拿出一粒安神丸,用掌心热气催出药香,移到他的鼻息旁。

    好好睡一觉,就当做了一场梦吧!

    “别走!”

    凤玄策睁开眼,先孟南柯一步,摊开掌心。

    “我为你准备了软骨香。”

    “你……”

    大意了!

    孟南柯试着提起内力,发现腰腹绵软如泥。

    “抱歉!”

    身体不受控制软倒在凤玄策身上,被他温柔扶稳,掌心的药丸滚落进床底。

    外头传来太监回话。

    “皇后娘娘,陛下吩咐谁也不见!”

    “我炖了点参汤,给陛下补一补,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咚——

    有人倒地,被拖走。

    凤玄策揽过孟南柯的腰,把人带进床内侧,藏在被子下。

    “咳咳……”

    棋局胜负未分,昏庸懦弱的戏得唱完。

    “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