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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佛子,是来钓妻的! 第214章 何止见过!

    那时候呀,她被病痛折磨出来的小脾气,都偷偷写在了纸条里。

    从开始“无功不受禄”,到后来“非礼勿受”,到渐渐盼着鼠生的小礼物,用心给他准备回礼。

    她不为身边人知道的一面,全部展现给了鼠生,像一个安全的小秘密。

    开始学做吃食以后,虞韵每次都会把做好的吃食藏在只有他们知道的角落,期待着鼠生吃完给她留字条,听他评价。

    家里人都知道她做吃食一绝,是所有手艺里最拿得出手的,不论在自己家还是在燕家,都颇受长辈喜爱。

    可起初她做得并不好吃,身边人吃了只能勉强给她鼓励,她自己也尝过,生的,咸的,太硬,太苦,……各种难吃。

    只有鼠生每次都会吃干净,告诉她虽然生,但味道不错,虽然咸但很软糯可口。

    他总是能找到可取之处,把她夸开心。

    有时他还会把自己做的给她带一小份,告诉她这才叫难吃。

    时间一晃五年,鼠生陪她熬过最艰难的时刻,虞韵无数次在心里描绘他的模样。

    恣意风流,行侠仗义的才子游侠,文能安邦却不慕功名的隐士,品行高洁的长者……

    唯独没想过他会是祖父口中离经叛道的皇七子凤玄尘,更没想到这重身份困了他们十五年。

    “临渊,我十五岁那年你是不是来见过我?”

    一口面梗在喉头,凤玄尘竭力克制才咽下去,没有失态地呛出来。

    何止见过!

    还被韵儿以为是采花贼,乱棍打出去了。

    “真的是你?”

    虞韵见他如此反应,心中了然。

    “那日是你的生辰,及冠大礼,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嗯!”

    她对那日印象太深刻了。

    八月十二,七王爷凤玄尘的及冠大礼。

    祖父受邀参加,还被先帝下口谕带上虞家长孙和长孙女。

    最后兄长去了,她被祖父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家里,且被叮嘱待在闺房“卧病”。

    时近中秋,正是一年中桂花盛开,风清气爽的好时节。

    虞韵在房中闷了一天,想着入夜了应当不需要再拘束,便早早沐浴,披了单衣临窗赏月闻花香,顺带独酌小酒驱寒。

    临渊便是在她酒意渐浓时,一身锦衣华服,头戴银翼面具,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身上散发着比她还浓重的酒气。

    “那夜我以为是哪里醉酒的登徒子……”

    “韵儿有如此警戒心是对的,我那夜的行径委实无礼莽撞。”

    “临渊……”

    虞韵如何不懂?

    那夜他丢下为他庆贺生辰的群臣宾客,只为来见她,想与她度过及冠之喜。

    “你当时重伤还未痊愈,对吗?”

    刚经历战场生死,熬过重伤病痛,临渊来见她时,腹部的刀伤和箭伤也许还隐隐作痛。

    他想见她,劫后余生之后想见她,可她都干了什么?

    借着醉意,抓起墙边栓窗户的木棍,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打出去了。

    临渊全程没有说话,也没有还手,只迟迟不愿离开,身上挨了足足的一顿棍棒。

    “韵儿,打得好!”

    凤玄尘把人拉起来拥进怀中。

    他已经记不清那夜见韵儿时的心情,为了见她,借酒壮胆喝得确实有点高。

    只记得很紧张,傻傻看着趴在窗边喝酒的人儿,身体不听使唤从房梁上跳下来。

    那时她穿着一件淡紫色单衣,长发半干披在身后,垂至腰间,一手酒壶一手瓷杯,对着明月举杯独饮。

    美得叫人心醉神迷。

    那夜他心里深藏的小宁音长大了。

    他也懂了什么叫男人?

    “是不是很疼?”

    虞韵想问他心是不是很疼?

    那么重要的日子,满心欢喜与期待来见她,却被她当成登徒子乱棍打出去。

    如今真相大白,虞韵很心疼。

    若是可以回到那夜,她会邀他共饮,祝他及冠,问他伤口可疼?

    给他留下最美好的初见。

    “不疼,我皮糙肉厚,只担心你从未打过人,会不会打得手疼。”

    凤玄尘当时真是这样想的。

    韵儿那时小,又微微喝醉,棍棒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更像欢闹的情趣。

    他更怕她因为惊吓与害怕,出手时用力过度伤了自己的手。

    “你那时打人都小心翼翼的,轻一下重一下,怕打伤了我,又怕不够重赶不走我。

    满脸都是你快走,不然我不客气了,特别地讨人喜欢。”

    要不是后来韵儿赶不走他,被逼急了,掉下眼泪来,凤玄尘根本舍不得离开。

    “对不起,我该问一问你再动手的。”

    “呵呵……韵儿要知道我是京都混世魔王,会如何呢?”

    “我会……”

    虞韵答不上来了,若是知道应该会更加害怕,她那时对七皇子偏见很重。

    所以祖父让她称病不去赴宴,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生怕被七皇子盯上戏弄。

    “哼哼……临渊哥哥懂,韵儿不必歉疚。

    那夜只是想在回北疆前看看你,两年没回京都,想瞧瞧我的小宁音是不是长大了。

    不信你去问四哥,及冠礼第二天,我就赶回北疆去主持战事了。

    犬戎每年秋天都不消停,上边境抢人抢钱粮,所以我无法长时间留在京都。”

    虞韵用力抱紧凤玄尘,如今她有何不懂呢?

    当年邀请她去赴宴是临渊安排,想让她见证他的及冠礼,却等来一场空,所以才会独自来虞家找她。

    及冠,是一个男子一生第一个重要时刻,临渊想与她一起度过。

    谁知得了一场棍棒加身……

    她欠他一个及冠礼,欠他一条玉带。

    朝凤礼节,男子及冠之日,家中女眷为表庆贺,当亲自绣一条玉带赠予男子。

    若是已经定亲,未婚妻可再为男子做一双锦靴,寓意脚下前程似锦。

    虞韵为兄长绣过玉带,也为燕亭君做过锦靴,却从未给临渊……

    “临渊,我们邀月共饮,好不好?”

    弥补那夜缺失的遗憾。

    从今往后,他们每一夜都可以是及冠礼,她会给他绣最如意的玉带,最合脚的锦靴。

    凤玄尘嘴角弧度无限上扬拉大,被他的小王妃宠幸,真乃人生第一等美事。

    “甚好!今夜我们尽情共饮,补上临渊哥哥的及冠礼,也补上韵儿的及笄礼。”

    及笄礼?

    虞韵眸中露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