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同门为宗争光我无视风险继续安装 > 第139章 县志(为“罗马帝国的达普拉”大佬加更,感谢点赞支持)

同门为宗争光我无视风险继续安装 第139章 县志(为“罗马帝国的达普拉”大佬加更,感谢点赞支持)

    这整个并在一起、得有数米长的架子,只在最靠近外面的边沿,放着几部用线反复封装的书册。

    和其他几个满满当当的书架子比起来,显得非常的单薄。

    这让李伯阳感到违和。

    不过不想可知,书名上带着“诡”,多半是记录和诡异相关的事件。

    当即走了过去,将蜡烛用滴落的烛蜡粘在架子上。

    借着摇曳的火光查阅起来。

    开篇,也是日期最近的一篇,记录的内容如下:(以下为文言文翻译内容)

    ———

    “廿十五年四月癸酉朔丙辰:府衙得到更夫以及附近居民报案,本县东大街胭脂坊最大青\/楼‘锦绣里’。”

    “经衙差探查,所有老\/鸨、龟\/公、账房、接待和引座员、以及客人。被楼内娼\/妓、娈\/童一起动手,于一晚的时间内撕扯下人皮,挂于锦绣里最高一处阁楼顶端、用脊椎骨不借助任何已知方式拼接而成的、布满人牙齿咬痕的旗杆上迎风飞扬。”

    “青\/楼无金银失窃,包括行凶者的财物、衣物都没被动过。这些死者的血肉、内脏等器官,以及行凶的娼\/妓、娈\/童皆下落不明,至今未被找到。”

    ———

    翻到下一页:

    “廿十二年四月丙戌朔丁亥:大风吹毁县城西方数百栋房屋,刮飞屋檐砖墙以及人畜全部不知所踪。而在原地留下数千个坑洞,深达数丈,里面蜷缩着一种从未见过的诡物。”

    “当活人靠近,感受到人气,此诡立即行动起来,它的形状像小狗,但发出的声音却像小猪。”

    “这些诡异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弹跳力却很惊人,能精准跳上人的头颅,吐出尺长的对生舌头,钻穿人的双目吸食脑髓,唯有筑基修士体表法力护盾,能够勉强抵挡。”

    “幸而当时有镇魔司强者路过,荡平诡灾,据其所言,这种诡物乃是由一种名叫‘媪’,也叫‘糟弗’的生物异化而来。没有异化前隐藏在地下,以吃死人的脑子为生。”

    “这些诡异打散后,寄托物拼凑出了一棵完整的柏树。只是不知其何时潜伏入县城中的,又为何能在诡阵完好的情况下避开侦测完成异化,原因至今成迷。”

    第三页:

    “廿九年四月丁卯壬申:县内许多人出现枯朽病,身体肌肉萎缩,此外无论男女,得病者从下\/体开始溃烂,像是有无形力气挤压身体,从溃烂处不断榨取挤出浓血绿浆。”

    “起初人还能够行动,以为是花柳杨梅病,羞于人口,然而随着问诊者越来越多,医馆大夫们察觉到不对,报告官府,统计全县,受灾人数已达近八百人。”

    “随着病情加重,单独隔离的受害者们,身体枯朽的越发厉害,手腿直接萎缩脱落,已经腐烂得如同是一截烂木桩,偏偏意志清醒,不断发出呻吟,直至死亡。”

    “群医束手无策,甚至不能查明其传染形式,哪怕请来城内的资历最老的老大夫也无能为力。镇魔司前来也同样查不出原因。在取样的过程中,本吏也不幸中招。”

    “幸而在三周以后,感染不再蔓延,但感染者不见好转。”

    “直到又过去三日,县城上空雷雨震暴,连下三天三夜大雨,城内排水系统淤堵不堪。”

    “那些之前被冲洗下去的绿色脓液,居然又反水上来,并且悬浮升空,最终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爪角俨然、擎云而上的惨绿怪龙。”

    “待龙飞入云中不见,所有仅存的枯朽病人快速暴毙。县吏邢寰绝笔。”

    第四页:

    “廿六年四月庚午甲巳:本县盐湖,盐工在湖里打捞更高品质的盐岩块时,有盐工李狗蛋在岩块中敲出一条小龙。”

    “约莫手掌大,头上长有角,身上有麟片和爪子,但身体已经干枯,也不被湖水打湿。”

    “不过知道此物有异,李狗蛋将其暗中藏好,趁着轮班换岗,随制好的盐一起送入县中,被一典当行‘嫡青阁’压价收售珍藏。”

    “之后数日无事,直到一日夜间,掌柜与店伙计盘点货物时莫名发怒,发生口角,随后抄起身旁算盘不断砸其头颅,致使伙计当场死亡。”

    “血液飞溅,其中一些溅落在摆满桌上的货品上,龙尸正是其一,这条小龙尸身立即变得充盈,居然活了过来。”

    “它遨游于离地三尺(约一米)高的地方,所过之处,只要三丈(约十米)范围内有任何的活物闯入,体内的盐分都会被凭空摄走。”

    “一晚过去,三分之一的县城人口严重脱水后器官衰竭而亡。”

    继续往后翻:

    “……有群诡,或化女子或化猫犬等形,初昏即见,被抓伤者则出黄水,不消三日即死,无药石可医,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县令设陷阱,抓阄选人,以人为饵诱其入内,以诡阵‘燃火击铜铁阵’轰之,将其灭绝……”

    “……县内诡作,每夜见有物如狼,扛人越墙轻若无物,数量之多难以计数,民惊,逐之忽隐忽现,直至镇魔司平定方息……”

    书册不多,但没想到几乎每一页记载的内容,都是数百条血淋淋的鲜活生命。

    这样子一看,李伯阳感觉手中不算太厚的册子,顿时就变得沉甸甸的了。

    这县志的字里行间,全透着对于凡人面对诡异的无奈,沾到就几乎必死。

    李伯阳良久不语,心道:“好家伙,这个县城诡异作乱还成了传统了。”

    这座县城里似乎从未发生过小诡灾(也有可能没被记录,但可能性不大)。

    不爆发则已,一爆发,差不多每隔三年就要来一场大规模的、至少波及数百人的灾难。

    这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还有一个相对繁荣的县城?

    而不迁居他处。或许是因为太过富饶,毕竟人口李伯阳看这几日的经历,依然没有多少的影响。

    “但是阵法有问题,绝不是县吏所记载的‘完好无损’,这么多年,就没有人发现这个漏洞吗?”

    又或者早就有人发现,反倒故意隐瞒,放任为之。

    这绝对和县内高层脱不了干系!

    “这么看来,这个县官一点都不糊涂,他所贪婪的东西,肯定和这些事件背后的真相有关。”

    “但是这家伙传闻中不是才刚上任不久吗?难道是得到前任调任之前的授意?”

    一个谜团解开,就有更多的谜团冒了出来。李伯阳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还是先顾我自己吧。”

    摇了摇头,李伯阳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克制缠上自己的这只红包诡异的办法。

    在了解到这个县要么不出诡,出诡就必是大诡灾之后,现在他的压力更大了。

    出了屋子,吹熄蜡烛,李伯阳又将门锁还原,站在月光下静静驻步了一会儿,探听动静,谨防敌人包抄。

    直到重新适应了黑暗,这才继续摸索行动。

    他一路寻找,非库房不入,倒是收获了一些金银以及修士资源,“就当是收点利息了。”

    又扯了一张遮灰的绢布,将所有东西裹成小包背着。

    “奇怪……“

    这县衙门安静的有点反常,“人都哪去了?”

    随着越是前进,李伯阳心中从一开始的庆幸、到警惕,再到现在的疑惑。

    武者的直觉,让他感觉这黑暗中的县衙,如同一头蛰伏着的巨兽。

    匍匐不动,却酝酿着巨大的风险。

    “实在不行,还是撤了吧。”

    李伯阳站在路口,望着前方的黑暗,心中打起了退堂鼓,然而紧跟着又咬了咬牙。

    此时退出,肯定安全,但只是暂时的,再过不了几个时辰,就是红包诡索命的时候,到那时真是万事休矣。

    “拼了!”李伯阳心想,继续朝县衙的深处走。

    很快,当他走过一处似乎是专门修筑给县官休憩玩赏用的巨大池塘时。

    隐约看到接近湖心的亭子,顶部的飞檐上面站着一个人。

    李伯阳揉了揉眼睛,不是错觉!

    真有一个人。本就心中有鬼,李伯阳下意识就要退去。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还有一位‘俏美少妇’也睡不着啊。”

    “李家小姐,既然来了,又何必走呢?”

    然而这时湖心那背对着李伯阳抬头望月的人,似乎脑后长眼一样,开口说话道。

    李伯阳微微一愣,因为这人说话的声音,分明就是白日里那个年轻县官。

    这人道破他的名字,是在等自己?

    下一刻,李伯阳眼前一花,只见县官居然已经挪移到了他的头顶,悬在半空中。

    可以不借助任何法器法宝飞翔……此人,是结丹真人!

    县官俯视着李伯阳,目光着重落在少年满是污渍的粉色衣服上,嘴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李家小姐,本官公务繁忙,还未曾赴约,喝上你的喜酒,甚为遗憾,不过。”跟着他话音一转,“风水轮流转,今日却该是我的喜事了。”

    说完莫名其妙的话,背对着月光,县官此刻吟道:

    “黄四郎家花满蹊,”

    “香腴万朵压枝低。”

    “留连戏蝶时时舞,”

    “自在娇蜂恰恰题。”

    “天时、地利、人和皆至,此宝合该与我有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