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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门为宗争光我无视风险继续安装 第142章 两脚羊

    在没有了李伯阳这个不算干扰的干扰之后。

    县官将全副身心都拿来对付起了诡异。

    然而,开颅诡就好像无穷无尽一般,哪怕被砍死得再多,依然保持着一定的数量。

    这种像是在岩壁由下到上、锲而不舍扎下一枚又一枚岩钉的气氛。

    或是一格又一格间奏有序的收紧套在人脖子上的尼龙扎带的感觉。

    是一种隐形的压力。

    无形中令陷入其中的人自我怀疑,感到窒息和绝望。

    很多时候,人都是被自己给打倒的。

    “你要去哪儿?!”

    县官这时,他突然回头,望向蹑手蹑脚,没走出几步的李伯阳。

    “那什么,奴家水喝多了,想要去小解。”

    李伯阳扯了扯嘴角,做势扭捏道。他的两腿并拢在中间,一只脚踮着脚尖在地上画圆,翘着兰花指,颇有几分女儿家的做派。

    县官身形一闪,来到了李伯阳的面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毫不“怜香惜玉”,力气极大。

    “放开我,呃!”

    李伯阳脖子一凉,伸手一摸,手上已经是斑斑血迹。

    县官收回指甲。

    “别以为我现在不杀你,你就可以有恃无恐,再敢乱动,下次就把你的脖子彻底切开。”

    “那你来呀,不切你是我孙……呜呜呜。”

    李伯阳突然惊恐地扼着喉咙,他努力的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嘴里已经说不出话了。

    对付凡人,县官施了一个小法术。

    知道蒙损会解穴,也没有用点穴限制他的行动。

    着重警告了一下,就彻底不去理他。

    又抵挡了一阵,夜色越发的浓了,就连皎白的月亮,也藏进了一片乌云的后面。

    祭文早已写好,县官此时又抽空开始准备祭品。

    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释放出来的却不是妖兽,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他选择的祭祀方式是大红祭,也就是——“两\/脚羊”。

    “两\/脚羊”并不是指羊,而是一个从不知什么时候的战乱时期,开始出现的隐晦词汇,用来形容被当作食物吃的人。

    由于历史悠久,随着时间推移,在修仙界,不同性别和年龄的人被当作“牲畜”时有不同称呼。

    老瘦男子被称为“饶\/把火”。

    年轻妇女被称为“不\/羡羊”。

    小孩子则被称为“和\/骨烂”。

    老瘦男子的肌肉干瘪,脂肪和水分含量低,肉质相对老硬,难以煮熟。

    因此,在食用时需要“饶\/把火”,即多加一把火,延长烹饪时间,以确保肉能够煮烂。

    这个称呼形象地描绘了老瘦男子肉质的特性。

    年轻妇女的肉质相对鲜嫩,脂肪和水分含量适中,口感和营养价值都较高。

    在一些修士眼中,羊肉被视为一种美味佳肴。

    而“不\/羡羊”这个称呼,则意味着年轻妇女的肉质鲜美程度,足以让人忘记羊肉的鲜美。

    是对年轻妇女肉质的“赞美”。

    而小孩子的骨骼尚未完全发育成熟,骨质相对脆弱,且肉质细嫩,含水量高。

    因此,在烹饪时很容易连骨头一起煮烂。

    “和\/骨烂”这个称呼形象地描绘了小孩子肉质的特性。

    同时也透露出将魔爪伸向无辜孩童的残忍行径。

    而这些人统称为“两脚羊”,相比起“会做人”的拔叔(汉尼拔.莱克特,小说《沉默的羔羊》及其衍生作品的主角,高智商却拥有着恐怖食人\/肉\/欲的恶魔)。

    修仙界的某些修士群体才是“镜国神厕拜粑粑——祖宗”。

    李伯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从不知恐惧为何物的他。

    看着县官从储物袋里扔出一个个的孩童,并有几具因为长期饥饿,已经死掉的儿童尸体时。

    紧接着是愤怒,无边的愤怒!

    和李伯阳不同,县官只需要这些人的命作为祭品,自然不会给他们太好的待遇。

    但凡挣扎反抗的人,就会被县官扭断四肢,像破娃娃一样的丢在地上。

    妇孺和老人的模样同样凄惨,不知被绑架了多久,状态糟糕,表情萎靡不振,身上还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仍将孩童遮在身后,卑微恳切的跪在县官脚边哀求,却因为太过吵闹,其中几人被县官一脚踢碎了下颌骨。

    尽管这样还能发出声音,只是音准受到影响,但是剧痛之下,以及被踢伤者压抑的惨叫。

    却让这些人浑身颤抖,小声的呜咽啜泣,再不敢惹恼对方。

    “喂,你有办法救救这些人吗?”

    问向脑海中的声音。李伯阳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冷静点小子,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声音也很无奈,“我只是一个二心而已,没有手没有脚,你都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不过接着,又话音一转道。

    “但是,我看出了祭文的一些破绽,你等会儿可以趁乱抹去一些地方,虽然最后也只是给对方添点小麻烦,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好,我听你的!快告诉我怎么做!”

    声音道:“嗯,看到最左边那里的那一排祭文了吗,就是最尖上那排。”

    “我看到了!”

    “很好,你这样……再这样……”

    李伯阳狠狠的看了县官一眼,他知道修士灵识敏锐,不想让县官起疑,又把目光极快的挪开。

    他转头看向飞剑分割的战场另一边,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希望诡异能赢。

    “单纯的诡异实在太死板了,只会按照自己的规则行事。”这样子根本就不会给县官造成什么麻烦。

    李伯阳开始幻想自己成为县官口中的“御诡师”,拨乱反正,带着无数强悍且厉害的诡异大杀四方。

    就在他浮想联翩,脑海里将县官不知道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多少次的时候,不远处的战场突然出现了变化。

    他们这些人,包括县官,都待在院子的一角。

    也就是李伯阳一开始进入的位置。

    而周围的诡异包括湖中的那些,占据了绝大多数空地,他们虽然摞出了很高的尸体人梯。

    但和李伯阳他们接壤的地方终究有限。

    只能“分批次”被杀。

    县官也有意引导,保持这一节奏。

    因而打的不温不火。

    但是,突然的,就在飞剑斩向一边的时候,有一支诡异像泥石流一样的就涌了进来。

    带队的那一只开颅诡分身,让李伯阳一阵眼熟。

    “吴兄?”

    尽管对方脸上血液凝固,五官模糊,但李伯阳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

    正是他那夫君,呸!妹夫。

    这队诡异大多都是吴家人,他们长驱直入,直奔向李伯阳所在的位置。

    “难道说,这些开颅诡死后,还有意识?”

    “这倒是个痴情的人。”脑海中的声音道:“趁着县官无暇分心,赶快动手!”

    李伯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声音说的是抹去一些祭文的事。

    县官已经第一时间察觉到这帮分身的入侵,飞剑来不及回援,他就催发符篆,一张张雷符,将尸群劈成焦炭。

    李伯阳见状后不敢怠慢,赶紧行动起来。

    他一站起来,浑身就抽疼,脑袋上针灸的银针早已经被拔掉,但是副作用还在。

    闷哼一声,甩了甩头,快步的跑向前。

    “你们快走!我来掩护!”

    他靠近后,推搡了一把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指了个方向,示意他们赶快从远处的出入口逃出去。

    随后又拍了拍身上:“伙计们,你们也走。”

    李伯阳的衣襟处冒出了几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却原来是一直躲在他衣服里的虎鼬。

    然而小家伙们坚定的摇了摇头。

    两只大虎鼬朝小虎鼬们吼了几声,叼着它们的后脖梗从李伯阳身上跳下来,将它们放在地上后。

    嘤嘤叫了两声,自己又钻回了少年的衣服。

    小虎鼬们焦急的绕着李伯阳的腿转圈,少年一脸难过,但现在时间刻不容缓。

    只得把它们拎着后脖梗捉起来,塞在了旁边一个妇人的怀里,拜托对方带这些小家伙赶紧离开。

    “吴兄”所引导的尸群只是开始。就在县官使用符篆的时候,飞剑的那一边也出了问题。

    尸群中忽然冲出了几十个筑基期的尸身。

    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了刚刚斩击结束,处在脱力空荡的飞剑。

    随后又有更多的尸体盖上来,层层叠叠,很快就在原地裹出了一个“大肉球”。

    “什么?!”

    县官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他连捏几个法诀,神识疯狂涌动,震得肉球内部不断发出爆响。

    却没能让飞剑脱身出来。

    这时候县官也注意到了身后的情况,却不怎么着急,凡人用脚,就算让他们先跑一天的时间,能跑得过结丹修士吗?

    县官望了一眼头顶,此刻却瞳孔一缩,直到这时情绪才出现了波动。

    “要到时间了!”

    不只是县官,或许此时的开颅诡,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尽管从县衙外面赶过来的诡异分身已经彻底结束。

    但是。

    池塘中的诡异却增加了两倍不止,县官已经压制不住了,出现出了失控的场面。

    开颅诡的分身好似无穷无尽一般,越来越多,像是一管牙膏,在压力的作用下不停的往外挤。

    池塘的水漫了过来,打湿了李伯阳的鞋,又急速的褪去,在附近的地上留下一条条的“鱼”。

    “嗷——!”

    “吼——!”

    县官:“死!”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这时县官快速的抛出了一连串符篆。

    全都是雷符,这些符特别克制诡异,且伤害带有传导性,瞬间将周围清空了一层。

    李伯阳眼前一花,视野中的县官突然消失了。

    “啊!”下一刻,他听到一个孩童发出稚嫩的惨叫。

    转头看去,只见县官站在一个抱着头,痛苦倒地的孩童身边。

    手里面正拿着一把沾满血浆的“金锄头”。

    这锄头实际是玉制的,只是进行了镶金工艺,上面还嵌有许多的灵性宝石。

    不像是用来种地的工具,更像是小孩的玩具,或者一柄祭器。

    就在所有人都被爆炸声和紧接着的惨叫吸引时。

    抽冷子的,县官再次挥动,将锄头的锄柄敲向了身旁就近的一个老年男性,这人原本正在保护着一群孩童撤离。

    一瞬间。

    看似很脆的玉制锄头,像是热刀切黄油一样,直接敲进了对方的天灵盖,然后又混合着脑浆被拔了出来。

    “畜牲!”李伯阳双目通红,顾不上脚边才擦到一半的祭文,攥紧了拳头,疯狂的朝县官冲了过去。

    奔跑的过程中

    李伯阳想到了之前对脑海中声音的询问。

    ……

    声音:“这些人都是猪牛羊三个生肖的,代表着猪牛羊三牲。本身出生的时间也有讲究。”

    “他们都会被杀死吗?”

    “是的,一个一个。”

    ……

    “啊!给我死给我死!”

    李伯阳没有傻到上去硬碰,半跪在地上,不断转移位置的同时,抓起地砖朝县官扔去。

    然而这位结丹期的剑魔,此刻居然反倒冷静了下来。

    县官不但放弃了自己性命交修的飞剑,也没有理会李伯阳,和朝自己冲来的尸群。

    而是身形不断闪动,展开了无情杀戮。

    一边杀,他一边高吟。

    每吟一段,县官便会闪身出现在一个可怜人的身边,高举手中的金锄头,结果其性命。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今辰破土大吉昌!”

    “金锄一举,瑞满山冈。鬼魅凶恶,远去他方。”

    “金锹再举,起圹(墓穴)安详。千秋万岁,富贵永昌。”

    不一会儿,又有三分之二的祭品惨死在锄头之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年少时就见过这样道德沦丧、人性扭曲的场面,也难怪李伯阳会说出“正邪对立,搏斗终身”的话来。

    而这时,县官又看了一眼头顶上空,顿时停了下来。

    他单手掐指一算,跟着满意的点头,“差不多了。”

    说完,县官又望向乾(西北方)位。

    “一画天门开!”

    他用法力在虚空中写写画画。

    写完狠狠一拍,拍的那透明的符陡然扩大,朝远处推出一段距离,成了一扇数十米高的“落地镜”。

    沿途的尸群和凡人都像水波一样穿过。

    接着,转身面向了巽(东南方)。

    “二画地户紧闭!”

    同样画了一个符。

    依然如法炮制。

    再又面向艮(东北方)位。

    “三画鬼路塞严!”

    最后望向坤(西南方位)。

    “四画人道通利!”

    “天圆地方阵!起阵!”

    呲呲呲——!!!

    脚下大地剧烈的颤抖,以县官所画的鹅形记文为中心,地面出现大量的光字。

    这里居然埋伏有一个诡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