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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穿越贾珠,李纨直呼受不了 第20章 自缢天香楼

    又过了几日,假死之术已经到了真假难辨的程度,纵是有名的老中医也摸不出脉搏来。

    贾珠这才让秦可卿扮作丫鬟来侯府,按照她的实际情况制作玉片和真皮。

    又请了仵作,专门详细讲解人死后肢体的变化,尸斑何时形成,是什么模样,教宝珠和瑞珠学会如何通过化妆伪造尸斑。

    万事俱备,只等好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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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更天。

    宝珠冲向尤氏的房间,哭着说道:“太太,蓉大奶奶殁了。”

    尤氏急道:“怎么回事,速速说来。”

    宝珠泣不成声,道:“半夜起身,我就发现大奶奶不在屋里,然后和丫鬟们外出寻找,最终在天香楼,发现大奶奶自缢殁了。”

    尤氏道:“可看清了?”

    宝珠道:“确实是大奶奶。”

    尤氏泣道:“你们先将可卿带回房里,我这就派人去通知荣府和侯府。”

    尤氏打发了宝珠出去,急忙起床穿衣,去找贾珍和贾蓉商量。

    三府的传事云牌连扣四下,将众人惊醒,只听见外面有小厮通报:“东府蓉大奶奶没了。”

    彼时三府皆知,无不纳罕,叹息。

    贾珠和李纨也第一时间就去了宁国府,只见府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乱烘烘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震岳。

    荣府的众人也来了,就连贾母这么大年纪,也赶来了。

    贾母道:“我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没想到突然就天人永隔。”

    尤氏泣道:“可不是,可卿对长辈素日孝顺,对平辈和睦亲密,对小辈也慈爱关怀,没想到就这么去了。”

    贾政对贾母道:“母亲,人死不能复生,您老还需看开些。”

    一旁的贾珍哭的像个泪人一般,和众人说道:“合家大小,远亲近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

    说着又哭起来。众人忙劝道: “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且商议如何料理要紧。”

    贾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

    贾珠问道:“珍大哥,可派人去报丧了没?”

    贾珍哭道:“已经去了,只说是她药石无医,在睡梦中安然走了。”

    正说着,只见秦业、秦钟并他们的几个亲眷也都来了。

    秦业一来就拉着秦氏的手大哭,直呼:“我的儿啊,你怎么就离我们而去了。”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灵堂中的众人受此感染,莫不悲嚎痛哭。

    秦业还想为秦氏整理仪容,被瑞珠巧妙地化解了,贾珠也上前对秦业道:“老大人请看开些,莫要哭伤了身体。”

    随即,贾珠安排贾蓉、贾蔷等人亲自作陪,安抚好秦氏娘家的亲人。

    贾珍又吩咐人去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开丧。

    这四十九日,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谶,超度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另设一坛于天香楼上,请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

    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有五十众高僧、五十众高道,对坛按七做好事。

    这一通安排下来,还不得一两个月,这还怎么装下去?

    贾珠道:“珍大哥,有道是入土为安,如此大操大办,岂不反而惊了先人。”

    贾珍道:“可是规矩,不能不遵守啊。”

    贾珠道:“死者为大,何不只停灵三日,供亲友瞻仰遗容。然后收殓入棺,以安先人,再举办超度、洗醮等仪式。”

    贾珍道:“贤弟说的有理,那便停灵三日,再超度四十九日。”

    贾珠松了一口气,还好贾珍没有坚持。

    只要入了棺,就万事大吉了,这三天才是重中之重。

    丫鬟宝珠和瑞珠,借口秦氏身无所出,又照顾奶奶多年,甘心愿为义女,誓任摔丧驾灵之任。

    宁府众人喜之不禁,宝珠瑞珠按未嫁女之丧,在灵前哀哀欲绝,时刻守在秦氏身边。

    暗中,周围的丫鬟也都是贾珠的暗卫,时刻防止各种意外。

    白天的时候有外人在,秦氏只能躺尸;晚上,身边都是自己人,可以起来活动,稍微吃一点东西。

    第二天钦天监阴阳司也派人来了,不仅要秦氏的生辰八字,为求准确,还要看手相和面相。

    装的还挺好,贾珠就任他看,这种情节,之前已经试验了几十次,都没能看出什么端倪。

    第三天,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先备了祭礼遣人抬来,次后坐了大轿,打伞鸣锣亲来上祭。

    他倒是没有上手,只瞻仰了遗容,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比死了亲娘还伤心。

    可以理解,他是替太上皇来看孙女的,这么多家人里面,可能也就太上皇不希望她死了。

    贾珍又顺势为贾蓉向戴权求了个五品龙禁尉,乃是太上皇亲卫,戴权也爽快答应了。

    当天下午,可巧冯紫英来吊唁,又见贾珍正寻好板,便说道:“我们木店里有一副,是樯木,出自潢海铁网山上,做了棺材,万年不坏。”

    “这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拿去。现今还封在店里,也没人出价敢买。你若要,就抬来罢了。”

    贾珍听了,喜之不禁,即命人抬来。只见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珰如金玉。

    贾珍忙谢不尽,即命解锯糊漆。

    贾政劝道: “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殓以上等杉木也就是了。”

    贾珠道:“父亲莫忧,此物正好合适。”

    贾珠哪里不知道,那位小世子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让陛下念着亲情,放他一马。

    当晚,棺材就糊好上钉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秦氏放了进去。

    深夜,贾珠才把棺材撬开,把秦氏接了出来,又放进去一具身高体重差不多的女性尸体。并非草菅人命,而是城外死去的无人认领的尸体。

    贾珠把秦氏接回了侯府的密室,留了两个暗卫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叮嘱她先在此住下,以后再送她出城。

    贾珠这才松了一口气,后续的葬礼,只需要按照仪式正常进行即可。贾珠只需要保证,短期内没人把棺材打开,等后面找一个机会,再一把大火把棺材烧了,一了百了。

    这三日时间,亲朋你来我去,不能胜数。宁国府街上一条白漫漫人来人往,花簇簇宦去官来。

    后续的仪式,贾珠也懒得管贾珍和贾蓉了,只安排了宝珠瑞珠和几个暗卫,时刻盯着棺材,不能离开视线一步。

    宁府事忙,贾珍照料不过来,又请了王熙凤去帮忙。

    又四十九日之后,秦氏终于可以入土了。

    宝珠瑞珠自行未嫁女之礼外,摔丧驾灵,十分哀苦。

    送殡的公侯世家、王孙公子,不可枚数。八公十二侯都来了主事的人,但凡不在神京城里的,也派了嫡系子弟前来。

    一路上大轿、小轿、车辆有数百之多,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连绵四五里远。

    路傍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第一座是东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宁郡王祭棚,第四座是北静郡王祭棚。

    北静郡王更是亲自到场祭奠,不仅接见了贾家众人,还为秦氏哭灵,直到将殡礼过完,北静郡王水溶才回舆。

    过完殡礼,便可以送棺入铁槛寺了。刚至城门前,又有朝堂诸同僚属下各家祭棚接祭,贾珍一一谢过,方才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