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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夫郎爱的要死,却口是心非 第672章 烈火寒冰!

    夜十五的神色有些紧张,他身着一身胡服,篝火之高映得他脸面通红,可那双鹰眸却又是一片漆黑,可那深邃的黑眸里又好似火炬一般,仿佛能点燃一切。

    他心里掐算着时间,也时不时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那片营地。

    他知道七哥在那里!

    分明双方隔得并不远,可他手中人手不足,那就只能智取!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十五心中也攥了一把汗。

    “就这一回,只有这一次机会……”

    这草原集市人多眼杂,蛇龙混杂,这也是他唯一的一次,能接近燕巢那些人的机会。

    若是错过了此次,那么恐怕……

    他不敢深想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突然使了个眼色,远方一名胡人打扮的男子见此便提着一捆提前加工过的木柴,将那些木料一次填入一座座篝火堆中。

    今夜这场篝火晚会正是夜十五这边牵头弄起来的,可在新柴开始燃烧后,今夜刮得是一场西南风,那些烟雾被这西南风吹向了远方的营地。

    某一刻开始,“扑通扑通!!”

    执勤站岗的守卫忽然头晕目眩,竟然像下饺子似的摔倒在地。

    “不……不好……”

    有人想出声示警,但已晚了,竟被对方以有心算无心。

    而篝火晚会这边早已昏迷了上百人,

    夜十五手持胡刀咬牙喝道:“杀!!”

    他带领着他这边的人手策马驰骋,如虎入羊群刹那便已杀入那片营地之中。

    可那片烟雾虽然放倒了燕巢不少人手,然而燕巢那些死士多是身经百战且自幼便服用一些药物和剧毒,很多人体内都早已有了抗体,一时间这边已刀光血影。

    但等夜十五拼死闯进一座帐篷时,他浑身的鲜血淋漓,可谁知却扑了一个空,

    本该在这儿的七哥竟不知所踪。

    “七哥人呢!??”

    “他在何处!??”

    他双目赤红地喝问,

    而此时帐外也传来一阵呵斥声响,

    “放肆!!”

    是那位燕巢的管事,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朝这边走来。

    …

    越是临近夜晚,言卿心里就越不安宁。早在赶来草原集市时,她就有种直觉,仿佛要有大事发生。

    此刻江虞羲正揽着言卿的腰肢,带着言卿一起在夜色中疾行。

    “孤昀说燕巢那边防守森严,他本想派人与七王兄碰面,但王兄那边全是眼线,想要碰头实在太难……”

    言卿微微抬头,看向远方的那片营地,

    而江虞羲则是说道:“无妨,还有我在。”

    他跟言卿打算先把夜七救出来再说。

    可半路上突然见那边火光冲天。

    “这是……出事了??”

    江虞羲甚至愣了一下,他知晓言卿不安,但也没成想这直觉竟这般准。

    而言卿也瞳孔一缩,“快!”

    她催促着,并拍了拍江虞羲的肩膀。

    刹那,只见江虞羲身形一晃,旋即便如一道离弦的箭矢,他带着言卿冲向了燕巢所在的那片营地。

    这边至少部署了上千人,但这里已发生厮杀,此刻一顶帐篷外,夜十五浑身是血,脸上也全是血,脚下已经堆了不少尸体,

    而一名管事冷眼旁观,数十名燕巢死士围攻夜十五一人。

    “杀!!”

    夜十五嘶吼着,但任谁都能看出他已强弩之末,不过是负隅顽抗。

    有人急匆匆地走向那名管事:“夜七不见了,另外那夜十五带来的人手已多数伏诛,他并未调动太多夜家余孽,与我等预期之中大不相同。”

    那管事皱了一下眉,“没用的东西,还以为他能带一份大礼过来……不过那夜七又是怎么回事?不一直让人看着吗,怎么还不见了?”

    管事皱着眉,而那人也摇摇头,对此并不知情,但思来想去,那人也说:“咱们的人发现在夜十五来此之前,此地就已经死了一些人,看起来应该是我燕巢内部出了叛徒,兴许是有人被那夜七策反……”

    管事双目一凉,“当年研制的那些药物并非万无一失,那些死士之中有人保有神智,叛乱之事似也正常……罢了,先让人看看那夜七去了何处。”

    “那这夜十五?”

    “杀!”

    那管事一脸无情,而夜十五那边也早已陷入白热化,他被人砍了一刀,后背洒出血迹,他本人也已陷入狂怒之中。

    在管事下令的同时,四周的弓箭手立即瞄准了夜十五,眼看便要万箭齐发,

    言卿和江虞羲赶来时所目睹的便是这么一幕。

    眼见已千钧一发,言卿瞳孔一缩。

    “你们敢!??”

    这一刻她一脸苍白,或许是事发突然,也或许是情况紧急,她内心紧张仿佛绷紧了一根弦,而顷刻之间,轰地一下!

    所有人都尚未反应过来,包括他身旁的江虞羲,只见江虞羲一阵怔忡,旋即便嗅见了一片浓烈至极的异香。

    那正是属于言卿的信香,原本烈火与寒冰仿佛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可当初小五治疗天盟那些人时,也曾为言卿融合信香。

    如今这烈火寒冰相互缠绕,炙热的火焰散发冰寒的气息,又仿佛极致寒冷的玄冰化为了烈火,

    凡是这信香所过之处,所有人双耳轰鸣,甚至有人一身气血为之逆流,顷刻之间竟有人因心脏爆裂而亡。

    言卿也愣住了一下,旋即冷白着一张脸,将那失控的信香微微收了收,但此刻不论是那些弓箭手,还是燕巢那些死士们,甚至就连那管事,都如被人定格了一样,纷纷实话,脸上或是充满杀意,或是蔑视冷笑,他们一个个僵硬在此,犹如石化。

    就连夜十五也一样。

    言卿穿过那些石化之人,一步步走向了夜十五,看见这位十五王兄像一个血人,浑身都已被鲜血湿透,而那一身的刀伤、剑伤,也是触目惊心鲜血淋漓。

    她眼眶一红,然后抬起了手,又是一抹信香悄然释放。

    …

    夜十五只记得,有人提刀朝他砍来,远方的弓箭手也已待命,他知晓自己即将死在此处,

    可他不甘,他无比不甘!!

    苍天不公,为何他夜家,他夜家之人最终竟是落得这样一个残破的下场?

    为何老天就不能开开眼?为何上苍从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