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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嫡女只想躺平 第20章:一盒胭脂掀起的醋海翻波

    闻言,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魏朗月。

    只有江岚岫趁机躲进人后,摸出从谢洵那里打包出来的枣糕,悄咪咪吃起来。

    而当事人魏朗月则面不改色,面对江玉岫的质问,以及众人的各异视线,云淡风轻地说:“我没注意价钱,只觉得这盒胭脂颜色素雅,更适合嫂嫂一些。”

    “是吗?”

    江玉岫将信将疑,抬眸去寻找江岚岫的身影,便见她像只耗子似的在犄角旮旯吧唧吧唧,随即泯然一笑,“我姐姐长相寡淡,确实不太适合艳丽的色彩,不然与那萝卜刷红漆有何区别?”

    “噗!”

    小翡忍俊不禁。

    云儿瘪嘴不满,但主仆有别,她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反驳这话,等到一行人离开铺子后,才挽着正在抹嘴巴的江岚岫抱怨:“二小姐还是那个德行,真讨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开点。”江岚岫说得随意。

    云儿见她是真不生气,便也作罢。

    这场小风波很快过去,江玉岫得了礼物秀了恩爱,还拉踩了一把江岚岫,而江岚岫也在她闹腾时吃完了枣糕,心满意足,算是皆大欢喜。

    回府的路上,两姐妹难得和平相处——不看对方不交流。

    唯有魏朗月闷闷不快。

    一返回国公府,他就以停靠马车为由,疾步赶到“风云轩”外面,叫住了正要进去的江岚岫。

    “嫂嫂请留步!”

    “二叔有何事?”

    江岚岫转身看向他。

    魏朗月拱手垂首,“还望嫂嫂不要介怀玉岫说的那些话。”

    “嫂嫂并不寡淡,实乃林下之风,气质如兰。”

    “二叔谬赞!”

    江岚岫回以颔首,不忘道谢:“多谢二叔送的胭脂,淡雅如玉,我很喜欢。”

    魏朗月低头扬唇,眉眼一弯。

    待他抬起头时,又恢复了淡若清风的神态,向江岚岫抱拳告辞。

    “这人可真是两边都不得罪。”

    他前脚一走,云儿就忍不住嘀咕起来。

    而前来迎接的双儿正巧看到这一幕,随即接话:“二少爷城府颇深。”

    江岚岫打了个呵欠,“别忘了去‘星月阁’摘柿子。”

    双儿和云儿对视一眼,撸起袖子就直奔“星月阁”。

    见这架势,江岚岫忙提醒道:“摘几个…十几个就够了,千万别把人家的树给扛回来!”

    半个时辰后,在魏朗月的帮忙下,云儿和双儿顶着江玉岫的骂骂咧咧,以及小翡小翠的白眼儿,扛着一棵挂满水晶柿子的柿子树得意归来。

    “你俩还真把人家的树给扛回来了?”

    江岚岫扶额。

    但下一瞬,她又咧开了嘴角,“扛都扛回来了,那就找个风水宝地栽上吧!”

    她旋即唤来哑叔找人栽树,又对云儿和双儿大加夸赞,“我还以为你俩只会嘴上逞能。”

    “还不是跟小姐你学的,你不是常把‘执行力’啥的挂嘴边。”云儿笑着说道。

    尽管她没有完全明白“执行力”的含义,但大概猜到跟“动作快”一个意思。

    双儿说道:“往后二小姐就没法再拿水晶柿子来引诱小姐你了。”

    “可万一拿别的呢?咱们小姐在吃食方面最没出息了。”云儿蹙眉。

    听到这话,双儿也担忧起来,“那可得好好提防着点儿。”

    江岚岫翻了个白眼,就去摘水晶柿子吃了。

    “嗝儿!”

    一连吃了十个柿子,江岚岫睡着了都在打嗝儿。

    嗅闻着弥散在屋里的柿子味儿,刚进屋的魏霁风就皱起了眉。

    “一棵柿子树就让你开心成这样?”

    他扯了扯嘴角,径直来到床边,双手环胸,俯视着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睡美人,表情如冰。

    嗯?

    魏霁风的视线过于凌厉,即使熟睡中,江岚岫还是隐约察觉有人在瞪自己。

    死里卷妹妹连做梦都不放过我?

    她蹙蹙眉,跟着又觉不像。

    死里卷妹妹的眼神再狠,顶多像匕首,而非冰刃,扎人又疼又凉。

    她接触的那么多人里面,只有一人是这种眼神。

    魏霁风!

    唰——

    她睁开了双眼,恰与俯视她的魏霁风四目相视。

    骤然一吓,江岚岫一个嗝儿卡在嗓子眼里,难受得她面部扭曲,五官变形。

    魏霁风察觉不妙,一巴掌拍向她的后背,便听“咳”的一声,江岚岫终于气顺了,但同时,后背生疼。

    “嘶……”

    她痛得倒抽冷气。

    魏霁风赶紧帮她揉背,动作很轻很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地,“谁叫你吃那么多柿子。”

    江岚岫咽了口唾沫,抬头望向他,“夫君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

    魏霁风点头,“但不是为了一棵柿子树。你若喜欢,我让人移栽一整片柿子树过来都行。”

    “那…是为何?”江岚岫想不明白。

    魏霁风摊开另一只手伸向她,“交出来。”

    “交什么?”江岚岫更懵了。

    魏霁风冷冷道:“你不该收之物。”

    “啊?我收了啥…哦!那盒胭脂?”

    江岚岫慢半拍才想起来。

    她指向了妆奁,“在里面放着。”

    魏霁风起身,走到妆奁前,只扫一眼,便认出了那盒胭脂。

    他随即取出,打开盒子一看,扭头皮笑肉不笑地问江岚岫:“据说你很喜欢?”

    江岚岫眨眨眼,怎么嗅到了一股醋味儿?

    “是…挺适合我的。”她如实回答。

    “是吗?”

    魏霁风随意一问,而后就把胭脂盒塞进了袖口里,转身回到床边,捏住了江岚岫的下巴,用眼神仔细描摹着她的双唇,“成亲数日,为夫竟没送过娘子一盒胭脂,反倒被二弟捷足先登,娘子你说,这是为夫之过,还是谁人之过?”

    江岚岫瞪大了双眼。

    我要怎么回答?这好像是一道送命题。

    江岚岫的脑子飞转,随后强装镇定地说:“是为妻之过。”

    “哦?娘子你错在哪儿?”魏霁风问,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划过了她的下唇,激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岚岫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回答:“错在不该收下二叔送的胭脂,二叔送胭脂与我,实乃礼数,但我身为长嫂,理应婉拒,才不会有损妇德。”

    这个回答,魏霁风尚算满意,于是松开了她的下巴。

    江岚岫连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在,没脱臼!

    魏霁风悄然失笑,而后板着脸对她道:“与妇德无关,纯粹是我个人不悦。”

    “夫君吃醋啦?”正在检查下巴的江岚岫脱口而出。

    完球!

    说错话了。

    我怎可调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