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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嫡女只想躺平 第68章:一念之差

    “山山,你们大少爷回来了吗?”

    刚返回“风云轩”,江岚岫便看见了正在帮忙准备晚膳的山山,便拿出了从集市买来的零嘴给她。

    “多谢大少奶奶!”

    山山笑眯眯接过,然后说道:“大少爷一回来就被国公叫去了主院,她让你饿了先用膳,不必等他,也不必为他留菜,他吃你剩下的即可。”

    “公公……”

    闻言,卉儿和魏朗月手拉手的亲密背影赫然出现在江岚岫的眼前,令她心绪难安,扭头就朝外面走去,“我去一趟主院。”

    离开“风云轩”后,她走得非常急促,想立马告知魏霁风此事。

    可就在途经“笔竹院”的一刹那,她蓦地驻足,鬼使神差地转身走了进去。

    “齐嬷嬷,我想单独与你聊聊。”

    找到齐嬷嬷后,她暗示对方支开房中的丫鬟,只留下他们二人。

    齐嬷嬷觉得古怪,但不动声色地照做。

    等到房中只剩他俩后,才开口问道:“大少奶奶找我有何事?”

    江岚岫紧着眉头,不知如何开口。

    齐嬷嬷耐心等着,并为二人烧水泡茶。

    待茶汤的浓香味飘散开来,江岚岫吸了吸鼻子,缓缓说道:“今日去集市,我碰见了两个熟人,不过对方没有瞧见我。”

    齐嬷嬷不明所以,但没有打断询问。

    她把茶盏递给江岚岫,后者双手捧过,吹了吹茶面的热气,继续说道:“他俩一个有夫一个有妇,却在集市上携手而行。”

    齐嬷嬷骤然瞪大了眼,张了张嘴,还是按捺住了想探问的心情。

    江岚岫轻抿了一口热气吹散的茶,低着头说道:“幸亏没看见我,否则我还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俩…一起去了哪里?”

    终于,齐嬷嬷试探开了口。

    江岚岫又喝了一口茶,垂着眸子说道:“一起进入了城郊一间小院,似一对恩爱的夫妻。”

    他们究竟是谁?

    齐嬷嬷在心里发问。

    但下一刻,她便知晓了答案。

    至少知晓了女方是谁。

    而男方……

    齐嬷嬷定了定心神,故作淡定地问:“那男子可是我们府上的人?”

    江岚岫点点头,而后指向窗外初升的月亮,意味深长地说:“今晚的月亮出来得晚,想必是被某朵云绊住了脚。”

    齐嬷嬷一怔,捧茶盏的双手随之一抖,几滴茶水溅了出来,沾在她的手上,当即留下浅浅的红印,隐隐作痛……

    “呼……”

    走出“笔竹院”后,江岚岫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感觉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掉落,相信齐嬷嬷定能悄悄地处理好这件事。

    “岚儿?”

    就在她返回“风云轩”之时,身后突然响起魏霁风的声音。

    “夫…夫君。”

    她有些心虚,“我听山山说,你去公公那里了,便想…便想来寻你。”

    “是吗?”

    魏霁风微微挑眉,将她的词钝意虚尽收眼底,并朝“笔竹院”瞥了一眼,而后牵起了她的手。

    “那你还没用膳吧?”

    “没。”

    江岚岫摇摇头,任由他牵着自己,把掌心的温热传递给自己。

    她觉得浑身发冷,果然是春寒料峭啊!

    “公公找你有何事?”

    随即,她往魏霁风的身旁靠拢一些。

    魏霁风顺势搂住了她,又将她的双手捧在怀里来回搓拭。

    “没什么大事,找我去闲聊了两句。”他不露声色。

    其实魏泰山找他,正是为了他岳被敲诈一事。

    但听完后,魏霁风直言,若他岳丈所言非虚,此事就不算敲诈,而对方也不会为此特地找上门求助。

    江穆仁再没本事,侯府不是还有个手段颇多的老夫人吗?对付个索取钱财的亲家,不是难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魏泰山立马猜到,谢洵手里抓着江穆仁的把柄,还极有可能是他们不知晓的把柄。

    会是什么呢?

    魏霁风回想着父子二人先前的讨论,随后看向怀中的江岚岫,“你对你爹有几分了解?”

    “啊?”

    江岚岫一愣,旋即摇头,“不了解。”

    魏霁风笑了。

    “怎么了?”江岚岫不解。

    魏霁风又道:“那你舅舅呢?谢洵。你对他又有几分了解?据闻,前段时日,你经常去他府上拜访,还把你二妹一并带着。”

    江岚岫虚起了眸子,“表面君子,实则东食西宿,说是朝廷命官,但比我爹更像商贾。”

    “哦?”

    魏霁风一下来了兴趣,“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江岚岫哂然一笑,“夫君你还不知道吧,他现在多了个外甥女。”

    魏霁风眸光一凛,“你二妹?”

    江岚岫没有回答,只笑而不语。

    魏霁风豁然开朗。

    他这边理出了头绪,送走江岚岫的齐嬷嬷却陷入烦乱。

    “卉儿…二少爷…你俩怎么会…糊涂啊!糊涂……”

    她气得直跺脚。

    “大少奶奶不会是胡说的吧?或是认错了人?”

    紧跟着,她又生出了一丝侥幸。

    但很快,便否定了。

    “不不不!此事非同小可,换做是二少奶奶还有可能编出这种瞎话来挑拨离间,但大少奶奶大智若愚,就算用计也会更高明。”

    “那她…可有将此事告诉旁人?大少爷知道了吗?还有国公……”

    她不敢再想下去。

    少顷,将茶盏里已经凉透的茶水一口饮尽后,她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不管此事已有几人知晓,只要亲眼见到的那人无法开口了,便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