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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腾年代 第69章 高级信仰

    我想在意也没有办法不是么?与其让她跟我一起挤着臭烘烘的网约车从大理颠簸几个小时去昆明,那还真不如直接送她上飞机安稳一点,而且我给她买了头等舱,等她飞走以后自己再叹口气苦逼地去挤网约车——或者是我太长时间不坐车还是怎样,我记得那是一辆雅阁,我早早就给网约车司机打电话说我昨天喝多了,想吐,让他给我留着前排位置,或者是他第一个就来接我——这个狗东西一句都不要听的,来接我的时候前排果然坐着一个小姑娘——你奶奶的,我都说了我可以多给你二十块钱,就图不跟别人挤,你这小子不上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前排那个姑娘太好看了他怕让她跟别人挤在后面会有麻烦...你想得美,坐在前面也不管用,就跟我够不到似的——一上车我就开始带着一点气愤和这姑娘聊骚,聊得这妹子咯咯咯笑了一路,中间好几次,我故意地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伸手去拍她的肩膀,就是向司机表达这个意思:你特娘的防谁呢,有用吗?还是你自己想上手?有我在你别想了,压根不给你插嘴的机会(中间我们聊天的时候他的确想一起聊来着,被我非常残暴地顶回去了——就是哪怕你是一个旁人你都能看出来我是故意的),你不让我在前排坐,我就让你得不了蜜——我当然不会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毕竟我还拖着一个杨燕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你就别想了,让你不听话不给你爹预留座位或者先来接我...所以不亏天蝎座,咱们做事就是这样的...

    我记得当时走的路应该不全是高速,记不清了,因为聊得忘形也没有注意,走到半中间的时候过路卡,又耽误了很久——云南很多地方都有缉毒的那种临时检查站一类的东西,倒有点像过去我们山西也有很多煤检站,不过山西这个是只会让人讨厌,云南那种的我是相对提倡的,但真把我弄下去,因为没有身份证长得又比较可疑嘴巴里还经常不干不净在那里咕囔来来回回折腾的时候我也就开心不起来了——他们把我一个大好青年拉下车,去网约车后备箱拿了我的行李,单独把我请进路边停着的一个依维柯类型的车,让我站在一个铅板上(我猜的,应该是铅)拿x光照我的时候我又不高兴了——

    "是怀疑我菊花里面塞了东西吗?你自己过来掏嘛,拿x光照,是嫌我不够紧咩?我保证很紧,搞不好还挺滑,因为我昨天吃了火锅,今天还在蹿黄汤..."因此上,如果是我,我也得怀疑这小子嘴巴这么贱恐怕有古怪,所以叔叔们推推搡搡摆弄了我很久——嘴贱归嘴贱,我是理解这种做法的,大多数人都是狗闻一闻就过去了,唯独我这里来来回回比划,这种携毒的,抓到一个那都是功勋,因此上他们这么仔细我也可以理解的——相对而言,现代的叔叔高低是有礼貌多了,虽然我全程都在打嘴炮(包括在大理过来给我录口供那些),但是他们也没给我俩嘴巴,这要是以前,拿警棍肚子上给你一棍想必还是挺有必要的——所以没啥意思,这就像打架遇到那种不会还手的人一样,你揍他都觉得无聊,所以后面我也就闭嘴了,走程序是人家的工作,又不是他没事干针对你的...

    好的一点是现在网络信息什么的比较发达,他们检查了我半天没什么毛病,又上网查了一下我的身份证号,也没有案底,就嫌弃地把我赶走了,估计是以为抓到了大鱼结果我只是一个嘴贱的小卡拉米——事实上,这种事我后面还遇到过,比如别人查酒驾把路搞堵了,我以为是前面有傻子就从马路牙子跳上去走非机动车道,人家以为我喝了酒闯卡呢,你就别提他有多兴奋了——结果我只是想抄个近路罢了,让叔叔部门非常失望——但是后面我也给他们补回来了(被拘起来那一次),所以俩不相欠吧——

    一起坐车的那个姑娘跟我聊了一路,当时的时候我装得很兴奋,下车的时候还留了微什么的,实际上刚分开我就把这玩意删掉了——我只是因为一时的好恶单纯地损人不利己罢了,实际上我对她没什么兴趣,不是说对她的漂亮没兴趣,是对给自己已经糟烂的生活加强度没兴趣——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不能让那个司机如愿,我怕他将来和几个朋友一起在楼下撸串的时候拿这姑娘吹牛,说起来曾经拉过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还和她发生了一些故事,而他所吹的那个情景有我在他车上坐着——我坐着就轮不到你,让你吹牛都得想其他项目去...

    我的最大的心愿就是赶快回去省城,因为康总已经憋不住了,再不管他他可就要漏了——上一次见面是我跑去北京上赶着见他,这一次就得他过来省城见我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见的不是我,而是叶总那个体系,而是冀处长和老韩,但是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跳过我他会把事情搞糟——这就是所谓的‘鱼头文化’,咱们还是要讲一点江湖规矩的,如果你没有规矩,那么好多饭局肯定不会让你上桌,这其实也是很多系统之所以能运行下去的根本原因——我所说的这个文化的正面意义就在这里,咱们总得有一套大家都能认可的价值观才可能一起做事不是么,如果你觉得这个鱼头文化对你来说就是垃圾,其实也可以,认可什么价值观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恐怕叶总他们代表的这个圈子里就不能带你一起玩了——你不跟他们一起玩也没什么,对你来说没啥损失,我不行,我是一个村卵,这么多年来也就经营了这么一俩个人,去谁那里就要守谁的规矩,不然我就屁都不是——叶总自己就不守规矩,你记得我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是怎么从别人那里把一个大人物的关系撬过来的,但是他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很多年不能回省城),也得到了相关的利益(也就是现在的这个大人物的些许照应),所以他对这类事是比较在意的——就像江湖上那句老话说的,人越没有什么就越强调什么,而且他现在已经是立规矩的那种人,他可以不守别人的规矩,但是别人必须守他的,这不就是所谓的‘特权’的由来么?

    康总一定是打听过了,毕竟他和冀处长是同学,打听一点事还是比较方便的,因此上就催我赶快回去,看能不能做点事——如果他能跳过我去接触叶总或者表侄或者老韩,而且这个事还能有好下场,他早就那么干了,其实是被逼无奈没办法才在那里一直空转,私下里他肯定没少骂我...其实我自己也特别惭愧,因为事头是我挑的,然后我跑了个一溜烟就不见了,还得人家巴巴求我回去,没有这么做事的——这就得看权重了,不同的事件对不同的人意义完全不同,对我来说杨燕子是头等大事,准确地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头等大事,康总这个只能算次等大事,事实上,要不是这个骚是我去撩的,我完全不接茬也无所谓——挣钱对我来说就是个捎带,有呢就挣一点,没有就算了,我就花信用卡呗那还,不差钱就行——话虽然这么说,咱们从道义上也不能这么调戏别人不是么,所以我的确是火烧火燎地想回省城,康总已经到了...

    你看,如果你就是单纯吹牛皮别人听了就会觉得你很恶心,但是如果他一打听还真有这么回事,他跑得比你快——我告诉你吧,如果说做生意这一方面,除了冀处长我没见过任何一个跑得没我快的人,就像苗田挤地铁那个劲儿一样,别人都是嗖一下就钻进去了,我还在那里四下打量呢——冀处长不急,是因为他爷爷是枪林弹雨里考验过的老革命,他那个家庭有强烈的信仰气息,人家做事都是不急不慌有条有理的,如果你做一件事情那么急迫那么饥渴,那么他可能宁愿不做也不会和你搞到一起——你要说这方面,就是说原则底线这方面,冀处长是最强的,叶总次一点,老侯最没廉耻,所以家庭教育真的很重要,而且,人小的时候最好不要太缺钱,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是没钱,你多少得给他植入一些信仰类的高级东西,不然他很容易变坏——事实上,我们现在的问题经常是一个家庭钱足够多但是小孩比穷人家的还坏,所以在我看来高级信仰类的东西在教育儿童这方面可能权重比钱要重要得多——没有精神追求,没有思想追求,那他总要搞一点物质追求的,不论男女,这玩意最容易体现出来的还不就是在俩性方面的那种欲壑难填...说起来,冀处长是真心的从来不玩女人,闲下来就是教育他那俩个姑娘,叶总是偷偷摸摸玩但是我看不到,老侯嘛,他玩中国女人已经腻味了,酷爱俄罗斯大洋马,专好麻杆搅大缸,或者扎人屎包一类,这个也很说明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