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长姐难为,我靠大山种田还债 > 第355章 突发寻医

长姐难为,我靠大山种田还债 第355章 突发寻医

    周煜主仆刚到入城处,周煜便勒住了马匹,回身吩咐良田,“你立即便去驿站,让他们将两样东西一道送进京。”

    良田迟疑,“少爷,耽误了这一日,只怕折子已经送了出去。”

    “那就让他们派快马追上,务必将两件物品一道送进京。”

    昨日光顾着写折子,竟是将送些水泥进京的事情都给忘了。

    好在这也不是什么紧急军务,驿站那边也只是走的正常流程。

    这才刚过去一日,想来快马加鞭势必能赶的上前头的折子。

    良田会意,当即领命而去。

    至于主动押运粮草一事,他预备先给叔父去一封信。

    告诉叔父自己这边夏收的粮草,以及私底下筹集的粮草都在他这里。

    只要叔父去同皇帝讨一讨要粮草,总归是要比他主动请缨来的更名正言顺一些。

    而他只需要同叔父提一提,由她随队押运粮草安全上有保障,他去云城一事,便可成了八九成。

    周煜在与叔父探讨了正事后,最后提了寻人的请求,请他帮忙探寻探寻一番失踪的郑怀明,同时附上了郑怀明的画像。

    待墨迹干透,周煜将信件封好,等良田回来后,便让他通过自家的渠道寄送出去。

    宋芷在宴请结束后,便回房复习昨日新上的功课。

    她照着师傅的图稿,自己画了个人体图形,随后开始自行默写经络走向。

    卫常远寻过来时,一眼便见到宋芷正认真伏案温书的情形。

    卫常远正欲离开时,宋芷听到动静,抬头见是舅舅,便立时将人唤住。

    卫常远抬脚进屋,“我来是借用下笔墨,写几封信件寄回去。”

    宋芷会意,立时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卫常远,“舅舅你先用。”

    “我还有好些经络没记清楚,我先巩固,巩固。”

    说罢,她自顾自另外换了一处的座椅,捧起笔记继续看了起来。

    卫常远在宋芷让出的位置上坐下,轻车熟路地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蘸墨,纸张铺开,他略一思索,便开始提笔书写。

    屋内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偶尔翻动笔记时宋芷发出的细微声响。

    卫常远的书信写得简明扼要,叙述了人失踪的地点、时间,以及袒露写信的目的,请求对方帮忙探寻此人踪迹,最后在覆上画像。

    不过一盏茶功夫,卫常远便将要送出的信件便写好了。

    卫常远将信件封好,拿着东西轻手轻脚的准备离开,却是被宋芷唤住,“舅舅可是要去寄信?”

    卫常远点点头。

    “舅舅不若将信件交给我,明日正好我要去一趟镖局,顺带着一道将信件寄送出去。”

    卫常远没有迟疑,直接将信件交由了宋芷。

    为了不耽误宋芷的温习,卫常远在信件交由外甥女后,径直离开了屋子。

    而宋芷则是重新坐了回去,伏案在纸上重新复述经脉脉络。

    正当她全部的心神全都沉浸在记诵知识点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多时,郑慧匆匆寻了过来,“阿芷,快随我走,阿爷让我来唤你。”

    宋芷立刻起身,也顾不得再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往门前走去,一边开口问道:“这是出了何事了?”

    郑慧一把拉住宋芷的胳膊,拉着她边往外头走,边同她说起了原由,“方才,广发爷爷来家里寻阿爷,说秀姨那头可能有小产迹象。”

    “阿爷担心自己前去施针会有所不便,毕竟男女有别,所以让我来找你,咱们得赶紧去靠山村看看秀姨。”

    宋芷闻言,忙拉住郑慧,“那姐姐稍等,我回屋先想针包带上。”

    郑慧拍了拍脑袋,“瞧我,一急起来竟忘了这事儿,那你快回去拿,我在此等你。”

    宋芷立刻跑回屋中,拿上先前郑慧送给自己的银针包,转身便跑回去同郑慧汇合。

    在这个时代若是真的小产,那胎相可是很难保住的。

    加之广发爷爷受伤回来后,就剩下女儿这一个念想,若是秀姨出现个好歹出来,那广发爷爷在这个世上可就再没有亲人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中年丧妻,晚年又丧子,唯剩孤独无依自己独自面对。

    思及此,宋芷脚下的步伐不禁又快了几分。

    而此时的郑大夫,已经驾好了驴车在出门的大道上候着两人。

    他身着长衫,头戴斗笠。

    见着徒儿和孙女匆匆赶来的身影,他立刻朝着两人的方向招招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在这里,快上车,咱们得赶紧出发。”

    宋芷和郑慧闻声,当即加快脚步,几步并作一步地跑到驴车旁。

    郑慧先一步跳上了驴车,稳稳地扶住车沿,然后转身伸手去拉宋芷。

    “上来,阿芷。”

    宋芷握住郑慧伸来的手,借力一跃,也稳稳地坐到了驴车上。

    宋广发见两人坐好,立刻挥动鞭子,驴子“昂恩、昂恩”的叫唤两声,迅速驶离了小河子村,沿着官道往南继续前进。

    郑大夫待两人气息平稳后,这次将方才听到事情发来的经过,同宋芷两人也说了一遍。

    “说是,清晨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时候伸了一下,不多久肚子就开始疼了,并且不多时隐隐有些出血。”

    宋芷疑惑,“清晨就不舒服了,怎么到现在才来找大夫?”

    然而,还未等郑大夫开口解释,将车赶的飞起的宋广发恨恨的道:“她婆家人只道你秀姨娇气!不过是晒些衣服,又不是什么重体力劳动,怎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说到此处,宋广发愈发气愤难平:“她婆母还说。她家大儿媳怀身子时,还能下地干活呢,现在不过是伸一下哪里就能出问题了?”

    “只让她先躺在床上休息,也不与她请大夫,若不是我听着女儿有孕,提着猎物上门去,哪里能知道这样的事情。”

    只要一回想起女儿那张毫无血色、惨白如纸的面容,以及在见到自己时惊慌无措的眼神,宋广发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这是他在这世上的唯一的亲人,更是他视作比自身性命还要珍贵的存在。

    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还不知过的什么日子呢!

    一想到此,宋广发挥舞着手中的缰绳频率更快了,不断驱使着驴车加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