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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诱她高攀 第260章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陆时宴就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走神。

    次数多了,他也就不提了。

    不止是他,何与,顾向骁,甚至是陈婶,没人再提起过苏楹。

    这个人,彻底消失在了陆时宴的生活当中。

    但季凉川知道没有,一次偶然,他到了陆氏的办公室。

    也许是太累了,陆时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准备把人喊醒到休息室去睡。

    一靠近就看见了陆时宴没息屏的手机,苏楹坐在花园里笑盈盈的照片被设置成了壁纸。

    陆时宴一直都没放下,在夜深人静或者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卸下盔甲,借着照片思念不知在何处的苏楹。

    又一次,陆氏拿下一个大项目,陆时宴设宴款待,他又一次喝醉。

    季凉川把人送回别墅,陈婶不在,他就把人带到距离书房最近的一个房间。

    一推开门,墙上全是苏楹的照片,床头柜上放着两枚戒指,应该,是陆时宴很早之前准备好的结婚戒指。

    后来,季凉川才知道,那天刚好是苏楹和陆时宴的纪念日。

    这才是他喝醉的原因。

    他也问过陈婶,陆时宴每天睡在哪个房间。

    答案自然是布满了苏楹照片的那个房间,陆时宴在悄无声息的角落,爱得深沉,爱得痛苦……

    时间一天天流逝,苏楹这个名字在陆时宴这逐渐变成了一个禁忌。

    姜也偶尔回来青城一趟,和季凉川会面也从来不提苏楹。

    要是季凉川打听,她就打马虎眼,把话题转移过去。

    但季凉川也不是傻子,大概猜到苏楹在哪。

    半年前横空出世的珠宝设计师miss,作品大受欢迎,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名媛千金,都钟爱她。

    有时价格一度被哄抬到上亿。

    众人都猜测这位设计师是男是女,作品稳定输出的同时每回都有新的创新。

    压根就不是一个新人设计师该有的功力。

    众人越是好奇,她就隐藏得越深,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而季凉川猜到她是苏楹,是由于一次偶然。

    他姐姐婚礼,他回京都参加婚宴,在宴席上遇到了沈清文。

    两人闲聊着,沈清文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无意看到备注:miss

    只是这会他没放在心上,寻思着只是一个朋友。

    晚上宴席散得差不多了,季凉川有些累,躺在沙发上。

    却听到了自家姐姐和沈清文说话。

    沙发背对着门口,不细看压根看不见人。

    “沈叔,替我感谢miss,她的礼物,我很喜欢。”

    “她说当初她来京都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很感谢你当初帮她设计造型。”

    季凉柳闻言,勾起唇角,“那都是时宴安排……”

    她突然停下,“看我,又管不住嘴了。”

    沈清文摆摆手,“无碍,没人听见,只是日后,还是别提了,她不想再接触……”

    他缓了缓,还是换了个词,“青城的人。”

    两人离开后,原本合着眼的季凉川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回到青城后开始打听这位“新秀”,半年前横空出世,定居法国,时常和沈清文来往。

    所有的一切都指明,这个miss就是苏楹。

    而当他兴致冲冲跑去找陆时宴时,刚好看见何与,他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这什么?”

    “项链。”

    何与停顿了会,继续道,“老板应该是买给太……苏小姐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买一件。”

    季凉川看着那个盒子,越看越不对劲,又问了句,“定制的?还是国外运回来的?”

    “国外,都是名叫miss 的设计师的作品。”

    何与猜测道,“应该是苏小姐之前喜欢的设计师。”

    季凉川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嗯了一声,转身。

    “哎,季少,你不是找老板吗?”

    “不找了。”

    季凉川自顾自嘀咕道,“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苏楹的事。”

    陆时宴身边的人都以为他放弃了苏楹,在等时间消磨掉他对苏楹的念想。

    却没想到,他远比想象的要深情。

    外人都以为他的深情在一天天消逝,却不知道,这份深情在每个安静的夜晚啃咬侵入他的骨髓,让他越发想念苏楹。

    陆时宴痛苦,却未曾想过放弃……

    而地球另外一端的苏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姜也那天晚上在楚隐寒的帮助下,陪同苏楹到了法国。

    刚落地就接到了季凉川的电话,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告诉苏楹。

    “小楹……三哥出车祸了,很严重……还在手术。”

    她眼里都是心疼,迟疑道,“你……要回去吗?”

    那会正值法国的冬季,大雪纷飞,两人站在机场外,久久都没离开。

    苏楹脸色苍白,整个人呆滞着,往日里灵动的双眼此刻毫无光芒。

    “会没事的。”

    她低垂着眉眼,遮住情绪,姜也无法窥见苏楹那会的情绪,却还是看见了她转身时坠落的泪珠。

    楚隐寒之前一直在法国,安排住所让她们快速安定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晚姜也要陪着苏楹,但是她拒绝了。

    说自己想一个人待着,姜也只要顺从。

    凌晨三点起来喝水时却看见苏楹独自一人站在客厅,看着窗外走神。

    她担心,要把苏楹拉进屋里,后者却执拗的要站在那,说要看雪。

    姜也看着她这副模样,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她哪是要看雪,她是在等陆时宴平安的消息。

    隔天一早,楚隐寒搭乘最早一班飞机过来,带来了陆时宴的消息。

    “手术结束,小腿骨裂,差一点变成瞎子。”

    楚隐寒没隐瞒,“但休养个半年,应该就没事了。”

    苏楹终于松了口气,强撑着的身体终于耗尽精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她发烧了,格外的严重。

    反反复复大半个月, 原本90多斤的人体重骤然降到80多,脸上没有一点肉,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好长一段时间,苏楹吃什么吐什么,走几步路就要停下来歇一歇。

    楚隐寒找了营养师,养了一年多,才慢慢恢复。

    第二年,沈清文来了法国,和苏楹聊了很长时间。

    苏楹开始捡起设计事业,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把自己泡在书房。

    等她稳定后,姜也才回了京都。

    但是基本上会保持三天通一次电话,半年到一次法国的频率。

    苏楹没啥变化,却又好像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