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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污蔑不孕不育,误惹王爷后孕吐了 第六十六章 刺客

    大征律法严苛,且固定到方方面面。

    譬如方惜福当初“害了”一城的百姓和将士阵亡,无论他到底有没有和北狄的人勾结,都可以按照通敌卖国罪来惩处。

    方清月之所以会留她一命,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方清月并未因着方惜福的所作所为,享受多少福祉。

    而当街杀害无辜百姓,哪怕死罪可免,活罪可是难饶的。

    百姓胆小,不敢上报,但沈玉寒亲眼所见,自然不可能任由沈秋年放肆。

    沈秋年深深地看了沈玉寒一眼,终究是畏惧沈玉寒背后权势,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沈玉寒转身去看方清月,方清月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

    她原本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几乎已经成了青紫色,看起来格外可怖。

    方清月却像是浑不在意似的,淡淡地朝着沈玉寒福了福身子:“多谢王爷。”

    说完,她转身便要走。

    瞧着她这般冷淡的模样,沈玉寒心底陡然泛起几分不是滋味来。

    他猛地拉住方清月的手腕,刚准备说点什么。

    身后陡然有人朝着他二人扑了过来。

    刀剑带着森然的寒气,沈玉寒下意识拉着方清月往一旁跑去。

    他今日出来没带太多人手,要护着方清月,自然没办法与刺客直接对上。

    但那刺客何尝生过放过他们的心思?

    一路追着方清月和沈玉寒二人前行,每刺过来的一剑,都要致他们于死地。

    “王爷!”方清月哪里还不明白,她急忙道,“您带着我是跑不快的,不如您自己先逃。”

    话语中,她的脚步慢了一些。有个刺客直接一剑刺向方清月,差点刺中她后背。

    多亏沈玉寒带着她转了半圈,她才没被刺中。

    只是沈玉寒的手笔却被刺来的剑刮破,顿时鲜血长流。

    他的动作未有任何停顿,直拉着方清月一路前行,在不同的巷子里穿梭。

    好在督察院中调查各处事宜,城中地图,他心中已经记得清清楚楚,即便是再昏暗的小巷,他都能找到退路,将那些刺客绕开。

    只是,追逐他和方清月之人实在太多。

    即便沈玉寒已经极力逃,还是没能彻底将那些人全部甩脱。

    方清月看见沈玉寒这幅模样,心中不由得微动。

    倘若沈玉寒丢下她,自是可以轻易逃脱。人们常说“大难临头各自飞”,更遑论她和沈玉寒还不是夫妻。

    沈玉寒带着方清月,路过一处院子。

    方清月用力拉了一把沈玉寒,两个人皆往院中拐去。

    “不可惊扰百姓……”沈玉寒话还没说完,便被方清月堵住嘴,往房间里带去。

    此处正是她买下的小院。

    方池月瞧见这一幕,立刻走过去将院门锁上,也回自己房中锁上了门。

    刺客们仍旧沿着方清月和沈玉寒逃亡的地方追去,听闻脚步声渐远,方清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玉寒陡然回过味来,转头看向方清月:“你搬家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未尝去过方家旧宅。

    当日皇上的态度很是明显,若是他再要去找方清月,恐怕会给方清月带来灭顶之灾。

    是以他从未想过,方清月居然会搬到新的住处。

    方清月抬头,同沈玉寒对视:“我搬来此地,与王爷您又有什么关系?”

    她转过身,按捺下心中的情绪,语气冰冷道:“王爷,方家旧宅被您修葺过,那是属于您的外室的住所,却不属于方清月。”

    如今搬来这个院子,落得个清净,她觉得很好。

    沈玉寒陡然抓住她的手腕,看向方清月。

    她的眼白因着方才的窒息,甚至还泛着红。沈玉寒心中隐约有些刺痛,不欲对她发火:“本王什么时候说要同你断了?”

    方清月用力挣扎几下,抽回自己的手。

    “您特地派驰风过来,为的便不就是跟我说明此事吗?放心,我也有自己的骨气,绝对不会纠缠于你。”

    大不了便是她自己想办法探查当年父亲通敌卖国一事,虽然可能麻烦了些,但总比在这里受委屈好。

    “你知不知道皇上已经盯上了你?!”沈玉寒不懂方清月那些少女心思,不想提及的话,他还是提了,“前些日子,沈秋年和李君怡公然作证,说我和你之间关系不清不楚。皇上最为厌恶这一类事,私下也警告了我。我再来找你,岂不是把你往火堆里推?”

    “什么?”方清月陡然捂住唇。

    她这几日的确曾听说沈玉寒被革职一事,没想到此事居然还牵扯到自己。

    沈玉寒微微叹一口气,用力握着方清月的手腕,不让她离开:“此事原本不想跟你提及,怕你多想。未尝想到,你还是为此不高兴。”

    方清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被沈玉寒捏住下巴。

    这几日,他二人未尝见过,沈玉寒也素了许久,一时间倒是有些难以自控。

    直到方清月的胳膊挨到一片湿润的意味,她低头一看,才发现沈玉寒手臂上的血仍旧在往外渗。

    她猛地站起,转身去拿药箱,过来替沈玉寒敷药。

    沈玉寒的伤口被剑划开,有块血肉几乎都翻了去,看起来格外狰狞。

    瞧着他手臂上的伤口,方清月只觉得鼻尖有些发酸。

    都被伤成这样,偏偏还要带着她走,这人也实在是……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细细地替沈玉寒上药。

    看着她垂眼认真包扎的样子,沈玉寒喉头微妙地动了动。

    将沈玉寒的手臂包扎好以后,方清月问道:“你身上可还有其他伤口?”

    沈玉寒深深地看着她,没有回应。

    她顿时急了,一把将沈玉寒的衣裳扯开,仔细看过他身上其他地方,发现没有伤口,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便发现沈玉寒几乎已经同她坦诚相对。

    他身上的肌肉块垒分明,因着方清月方才的动作而绷紧,显得越发明显。

    方清月刚把药箱放下,便又被沈玉寒拉入怀中。

    裙摆在床上开出一朵花来。

    整整一夜的时间,方清月都没被沈玉寒放过,到天亮之时,哭得嗓子几乎都发哑。

    方池月就在她不远处的偏房之中,隐隐约约听到院中似乎有狸奴的叫声。

    她将自己的被子裹好,盖过头顶,倒在被褥中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间,方池月还有些奇怪地心想,狸奴到了冬日里,也会发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