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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不动,那个炮灰又在摆烂 英勇善战的流浪者 23

    狡兔三窟,幸存者在末世存活九十多年,拥有不止三窟。

    萧玉楼每天早出晚归,连续忙碌了十天将R区地下幸存者全羁押起来,每回押送一批新犯人进监牢,就会听一遍幸存者愤怒的怒骂。

    情绪阴晴不定的男人在第三天很愉悦地杀鸡儆猴,并扬言期待下一个反抗者出现,让他败火解压。

    自那之后,再无人敢强出头。

    R区在抓人,K区内部叛变的消息不胫而走。

    偌大的城区,在八天内成了一座只有基因人的死城。热风飘到隔壁的t区,满是刺鼻的铁锈味。

    t区自然风貌问题,地底没有人长时间居住,因此,K区基因人需要对付的就只有地上幸存者。偏偏t区风沙能把人半埋入土,黎佩决定把t区留到最后,转而绕道前往m区。

    基因人不知疲倦地行军,大部队花费两天一夜的时间抵达目的地。

    他们在交界处迎面与m区的基因人守卫相遇,临近傍晚,天上黑云密布。星云之上,闪烁着几颗诡异的红光。

    m区首长携手下出现,体型魁梧的男人揭下兜帽,垂眸看身高刚到他腰的女孩。

    “黎佩,许久不见,个子一点都没长呢。”谢温昀开口精准踩雷。

    黎佩闻言脸色瞬间黑沉,眼神凶恶地怒瞪虎背熊腰的高壮男人。

    “没长眼睛,长再高也没用。”黎佩冷笑,眼瞳黝黑圆润,与常人无异。“杀了他。”

    谢温昀警觉地拔刀防备,身边的基因人忽然将枪口对准他。

    额角霎时冒汗,银线下坠,无数雨水淅沥沥落下。

    “砰——”

    尖锐的枪声响起,沉重的子弹破开骨头,血花飞溅。

    时隔半个月,强酸雨再次降临,这次波及的范围更广,境外的国家也同时发生酸雨灾害。

    细雨蒙蒙,冲刷每一寸角落。

    偏偏是这种烟雨最难缠,空气潮热沉闷,许多人都因此生病,成天在外忙碌的萧玉楼很不幸地中招。

    虞采桑坐在病床前,探身抽出体温计一看。

    ——42.9c。

    末世里,人类的正常体温维持在39c,但,这是为了适应环境。一旦超过或低于1c,便极为危险,比末世前高烧40c还要危险!

    以前只是有烧坏脑子的风险,现在体温过高或过低随时会休克死亡。

    “师兄,你需要打退烧针。”

    萧玉楼背靠床头,精神萎顿,松软的金发耷拉着,整个人仿佛失去光彩的烛芯。

    【主人,你怎么变虚了,要……】给你买药吗?

    话未说完,长久没被关系统空间的萧凰再次回到熟悉的环境。

    “不……打针……”萧玉楼伸手拽了一下虞采桑的衣摆,语气尤其柔弱可怜。“不……打针……求你……”

    墨发青年眼睫轻颤,猜想还未明晰,手已经先一步落在那只滚烫的手背上。

    “好,不打针。”虞采桑轻拍一下萧玉楼的手,示意他松开,对方却误以为要握手,连忙回握住他。

    那一套动作利索得不像生病的。

    虞采桑尝试挣脱,对方反倒愈发用力,只能暂时放弃挣扎:“奚棠,上回在童话世界,你给我吃的药很有用,麻烦你帮我在商城下单。”

    奚棠瞅了眼蔫了的萧玉楼,任劳任怨地打开商城。

    【嘀——】

    【恭喜您成功购买一瓶〖百病消药水〗,道具已存入空间。】

    【已扣除五百积分,当前剩余一万四千九百二十积分。】

    朱褐色安瓿瓶从空中显形,被人牢牢抓住,稍微用力便拆开包装。

    “难受……”萧玉楼眼眸半阖,呼吸沉重,苍劲修长的手牵扯着那只‘冰凉’的手贴脸,声音软弱无力。

    “吃药再睡一觉就会好了。”虞采桑将一瓶朱褐色的药水瓶抵在萧玉楼唇边,“师兄,张嘴。”

    烧迷糊的男人听话地启唇含住瓶口,虞采桑轻抬手,药水顺着喉道滑落,喉结滚动,虚弱中又带着些许色气。

    朱褐色安剖瓶化作星芒,在指尖流逝。

    虞采桑搀扶着人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正打算离开又被萧玉楼一把拽住手腕。

    “别走~”

    虞采桑停顿片刻,叹气坐下。

    “睡吧,我不走。”

    温柔沉稳的嗓音像是一片柔软的云,将萧玉楼的不安驱散,手心传来的细腻触感也让生病的人终于放心地熟睡。

    【采桑上次生病都没有这么粘人……】奚棠有些不满地嘟囔,却也没有和病人计较。

    虞采桑安静地靠坐在床头,脑袋搭在洁白的墙壁上,呼吸愈渐放缓。

    昏暗的室内,两道呼吸交融,半夜时,虞采桑经受不住困倦,靠在墙头睡着。奚棠正打算把宿主带回卧室,床榻上的人忽然睁开眼睛。

    生病的人无法维持日常的温柔面孔,随意扫过的眼神将奚棠冻在原地。

    “嘘~别吵醒采桑。”萧玉楼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声音绵软无力。

    奚棠点头,【你退烧了?】

    金发男人低声轻语,“退了,药很有用,谢谢奚棠关心。”说着,手指翻转,凭空夹取一张黄符。

    【我只是不想采桑浪费积分而已。】奚棠傲娇地别开脑袋,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你在干嘛?】

    黄符自燃,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

    萧玉楼小心扶着人躺下,从空间里取出一套新的枕头和被子给虞采桑用,“坐着睡觉明天醒来会不舒服。”

    【你病才好,别把病菌传染给采桑。】

    “你和采桑在这里睡,我去隔壁。”

    奚棠一听,不存在的良心忽然痛了一下,转而见他还不离开又开始赶人。

    【你快去吧,我会照顾好我家采桑的。】

    萧玉楼缄默,抱着自己的被子和枕头离开。

    奚棠心虚地瞅了眼轻手轻脚离开,甚至贴心把门关上的男人。不过这点不多的愧疚感,在看到自家宿主安静的睡颜时,全都抛诸脑后。

    脏脏猫轻巧地跃上床,蜷缩躺在虞采桑脖颈边。

    【晚安,采桑。】

    翌日,虞采桑从睡梦中惊醒,脑子阵痛,像是有根针扎似的。

    他迷茫地捏了一下猫猫的软毛,放空片刻思绪,转身并未发现应该躺在床上的病人。

    【采桑,你在找什么?】

    “师兄被我踹下床了?”虞采桑脑子不清醒地反问。

    “噗嗤——”

    敲门而入的金发男人正好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

    “采桑,早安,我并没有被你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