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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不动,那个炮灰又在摆烂 风流多情又不靠谱的校医 7

    修长白皙的指节滑过屏幕,萧玉楼表情严肃地查岗。

    奥斯维辛皇家学院校医的微信里,上百号前男友每天坚持不懈地发来求复合的好友申请,只是狠心的校医从未理会。

    通讯录里,只剩下寥寥无几还算安分的、在分手后不曾发骚扰信息的前男友好友账号。

    “你怎么进来的?”虞采桑捏着茶夹,将茶水送到萧玉楼面前。

    清秀白净的青年抬头凝视着满身风流债的校医,眼尾下垂泛红,像是边看微信记录边掉小金豆。

    “你都分手了,为什么和他们还是好友!”

    虞采桑沉声命令:“喝茶,闭嘴。”

    吃味的青年从令如流,端起杯盏,小口品尝茶水。

    虞采桑见此,格外头疼,他想念正常的萧玉楼……那个虽然也爱吃醋,但清醒多了。

    他和那些‘前男友’每回就聊了几句,送点礼物,念几句台词告白,对方同意,冷处理几个小时就分手。

    唯一一个遵人设‘追’得久的,就只有前两天刚分那个,不过也就追了七天,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那些礼物,甚至都不是他自己准备的。与其说谈恋爱,倒不如说是寻个正常人聊聊天,免得被那群疯子逼疯。

    凌舟并不懂得正常的爱,也没兴趣感受爱。虞采桑日常怀疑凌舟换男友换的勤,纯粹就是为了气死那几个疯子。

    原书主写校园四位年轻的继承人和特招生的虐恋情深,关于这些现任掌权人着墨不多。

    每回现身对小辈的压迫像是泰山顶峰随风摇晃的巨石,稍有不慎,便会坠落,将他们碾碎吞噬。

    这本书里,反对他们和特招生在一起的,不是同龄人,也不是父母,而是四大家族掌权人。

    作者描写掌权人们前期有多强悍不可跨越,便是为了后期推翻他们增加苏爽感。

    虞采桑表示无法评价,主角光环强大。在那群疯子羽翼未丰前还有可能,如今家族成了他们一言堂,哪有那么容易对抗。

    “怎么进来的?”

    “上周五和另外一个我碰面了,他让我进来的。”萧玉楼顶着一张陌生的脸露出格外熟悉的笑容,青涩的面庞有着不符合年龄的老成持重。

    他偷溜进恶龙的藏宝地,留下了痕迹被发现。

    四大家族里看起来最正常的掌事人便按捺不住下手,要不是另外一个自己顺路过来围观,这具身体就得化成灰了。

    “宝宝,你都没送过我花~”萧玉楼点开其中一位对不上脸的‘前男友’聊天页面,将虞采桑和对方极其敷衍的聊天记录展示给当事人看。

    那位前男友欢喜地发了一张玫瑰花束照片,羞涩地发了几个表情包,最后发了一段语音。

    ——舟舟,你给我买的花好漂亮,我好喜欢~

    虞采桑是傍晚才回复他的,简单的‘分手吧’三个字,结束了简短的恋爱史。

    “明天送你。”虞采桑无语,发现和这个一根筋的萧玉楼说不通。

    “你都没叫过我亲爱的!”大醋缸版萧玉楼继续得寸进尺。

    虞采桑面无表情地喝茶,毫无感情地念了一声:“亲爱的。”

    “还有宝贝……”萧玉楼又翻出一段对话。

    “宝贝。”

    “都没有感情……”

    虞采桑叹气,放下茶盏,深情注视对面的青年,嘴边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启唇轻语:

    “宝贝~”

    散漫慵懒的声音在空旷整洁的监控室里回荡,清水翻滚,呼吸变得清晰。

    萧玉楼能听到自己剧烈震动的心跳声。

    “咔哒——”

    话音落地,虚掩的房门被人打开,吊儿郎当的男人笑容和善地敲了敲门,自顾自进屋。

    他的到来将屋内暧昧的氛围戳破。

    “我家小祖宗的新宠?”程砚转眸一瞥面颊霞红的青年,声音低沉性感,语调轻慢,在某些字眼重读。

    “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墨发青年瑟缩,畏惧地走到虞采桑身边半蹲下,轻拽校医的衣摆。

    “程砚,你不要吓到他。”虞采桑向后一靠,轻拍旁边的位置,斜睨不请自来的男人。

    青年小心翼翼地落座,低头掩盖眼中戾气,楚楚可怜地抿唇颤抖。

    “我冤枉啊!我那么帅气,哪里吓人了……”程砚笑容满面,施施然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

    男人穿搭时尚又花哨,简单的白衬衫也要穿出花样,黑色背带夹收束,心机地展露令人血脉喷张的好身材。

    程砚半敛眸,阴鸷的目光投向萧玉楼,‘惊惶畏惧’的青年恰好抬眸,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饱含杀气。

    “你的公司不忙?”虞采桑及时出声阻断两人眼神厮杀,他稍微往前坐正,姿态优雅地冲洗杯盏更换新茶。

    清冽的茶香四溢,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消散。

    “都要我处理,养那么多人干嘛~”

    热水壶嗡鸣,纤瘦有力的手握紧壶把手,水流匀速顺时针注入精巧的紫砂壶中,头泡汇入闻香杯又倒掉。

    “哒——”

    修长窄口的闻香杯落到两位茶客身前。

    “不知是谁将我的屋子弄乱送来的白毫银针,正好,你们俩帮我闻闻味道。”

    两人同时拾起杯子轻嗅,不懂茶的程砚和不应该懂茶的洛岐,干巴巴地评价一番。

    一个说‘清香扑鼻’,另一个‘香气浓厚’。

    矜贵美丽的校医似笑非笑,为两人倒茶分茶,“赔偿礼倒先让两个茶痴喝上了。”

    “小祖宗,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凌医生,我会努力认识茶叶的!”

    “你不知道?低头瞧瞧脚边那杯水。”虞采桑轻握杯沿底座,细呷一口茶水。

    程砚依言照做,清澈的清水里浸泡着两块裂痕不规整的微型摄像头,背面刻着‘舷石’的logo。

    “小祖宗,我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安装摄像头!肯定是你大哥他们合伙冤枉我!”

    “是吗?昨天谁在我这打架?”

    程砚毫不犹豫地说道,“萧祈年和程琮!摄像头要么是姓萧的放的,要么就是我父亲的好儿子放的!”

    男人格外豪迈地喝完茶,殷勤地把杯子放回茶盘。

    “跟牛喝水似的,糟蹋我的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