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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不动,那个炮灰又在摆烂 风流多情又不靠谱的校医 19

    客厅空荡荡的,针尖落地也清晰可闻。四周昏暗,唯有沙发处留了一盏明黄色的暖灯。

    清瘦漂亮的男人单手撑着额头,阖眸休憩,寂寥无声的黑暗里,他便是唯一的光明。

    只是,这道光太微弱,黑暗又太贪心。

    “凌先生……”

    一道轻柔沙哑的男声骤然响起,声音微弱,依旧吵醒浅眠的人。

    虞采桑睁眸望向发声处,眼神清明。萧瑾年眼睫轻颤,抱紧毛毯,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快几分。

    “您还没睡啊。”

    “有什么事?”

    “天气冷了,我怕您冷,给您拿了条毯子。”萧瑾年局促地说着,还向虞采桑展示怀里的毛毯。

    病弱青年专注地观察虞采桑的神情,看见他眼中的陌生和审视,隐约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在心里想,不该是这个眼神,和看大哥的不一样……

    萧瑾年回神,捏紧毯子,低下头,“您怎么不回屋睡,是在等我哥吗?”他的声音愈渐微弱,心脏有些抽痛。

    你不是最讨厌他们吗?你不是准备利用他吗?你是不是有点喜欢萧祈年了……

    虞采桑没见过萧玉楼文弱的模样,看到这个只有命魂的萧瑾年还挺新奇的。

    只是察觉到对方明显不太对劲的气息,以及苍白的脸色,又有点担心。

    “谢谢,你的病没好,注意保暖,晚上不要出来吹冷风。”

    本是关心的话,结果小可怜萧瑾年听在耳朵里,却变了个味道。你在嫌我烦吗?让我不要出来打扰你们……

    “对不起!”萧瑾年快步放下毛毯,咬牙委屈。

    虞采桑低头瞄了眼毯子,又瞅了眼背身离开的萧瑾年:???

    萧凰笑得仰倒,翅膀疯狂拍打原石茶几:【哈哈哈哈!这个主人在干什么?!】

    【萧玉楼又抽风了?】奚棠从毯子下钻了出来,无语地翻白眼。

    “…………”虞采桑摸了一下奚棠的脑袋,摊开毛毯,盖在腿上。

    他在客厅等了许久,反复惊醒两三回,才听到屋外传来一阵熟悉急促的脚步声。

    裹着风霜的男人进屋后迅速脱掉湿冷的外套,弯腰抱起虞采桑就往楼上走,“怎么不回屋里睡?”

    “等你。”虞采桑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完全悬空的拥抱方式,手指用力拽住萧玉楼的衣服,“今天很忙吗?”

    “有点,最近都会比较晚,不用等我。”萧玉楼一脚踢开房门,声音有些大,最里边那间屋子的人探出头。

    萧瑾年一只手扶着门框,柔顺的碎发垂落,遮掩住眼中神色。走廊里回响关门声,他默默后退,关上门。

    ……

    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四大世家同台竞技,最先撑不住的是底下的企业和民众。

    企业家成天心惊胆颤,厂房怕原料提价,经销商怕进价贵也怕卖不出去,普通人怕公司倒闭,自己赚的三瓜两枣拿不到。

    而那些跟风炒股的股民每天两眼一睁,看到一片飘绿的股价,就觉得人生无望。

    “这破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那几个人在发什么疯?踏马的!前几天还是红的,昨天就全绿了,今天绿的更惨淡!”

    “谁知道啊!可能被戴绿帽了吧,或者更年期了。”另外一个被气疯了的股民精神状态喜人。

    “那这更年期来得也太早了吧!”

    他们在茶余饭后闲聊,在网上大肆讨论,有些企业也在评估和站位,更多的是观望。

    四家虽然斗得狠,却没有影响到引起纷争的人的生活。他们偶尔会来学校校医室看虞采桑,只是大多数都碰不到人。

    偶尔遇见,萧玉楼也陪在他身边。

    “十五岁之前的体检都被封锁了。”萧玉楼翻完最后一张报告,顺手放到桌上那一堆,厚重的一沓,全是虞采桑的。

    其中,最多的就是心理诊疗。大部分医生给的评价是患者精神正常,少部分有说警惕心重,不愿配合,疑似有躁郁症。

    后者多是未成年时的检测报告,检查的次数太多,每回问的还是相似的问题。没砸医院已经是道德和教养在后面努力拉扯。

    “凌家一年体检一次,我多了个心理体检,刚来那会是一个月一次,成年后才减少到一年两次。”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虞采桑划屏解锁后点开微信,眉头一皱。

    “怎么了?”

    虞采桑将手机移到萧玉楼面前,“江瑞明的好友申请。”

    神通广大的江家家主不知道怎么得到虞采桑的新联系方式。

    —舟舟,我是江瑞明。

    萧玉楼接过手机,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看看他要说什么。”

    好友申请同意的那刻,对面立刻发来两条消息,第一条是一张体检图片,第二条则是‘你是萧玉楼吧’。

    萧玉楼抬眸看一桌之隔的美人,对方神色寡淡冷漠,完全不关心江瑞明说了什么。萧玉楼暗自感慨自己运气好,复又低头回复了一句。

    “有事?”

    “你们在调查的事,我是除了凌卿之外的第二个知情人。”那边发来一段语音,语气笃定自信。“舟舟,你想知道,就自己来找我。”

    两人对视,虞采桑伸手要回自己的手机,摁下语音键。

    “江瑞明,你过来江南苑6号找我。”

    凌舟即便想知道当初发生的事,也不可能主动去找这群‘非法监禁’他的人。他不主动,就只能另外一个人主动。

    事实上,江瑞明也确实主动。

    他甚至挑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顺道让手下给萧氏集团创造更多麻烦,避免萧玉楼打扰他和虞采桑的聊天。

    “舟舟,好久不见。”

    “三天前刚见过面。”虞采桑毫不客气地拆穿他,慵懒地倚靠着沙发,抬眼打量面前这位文质彬彬的家主。

    “坐吧,站着我看得脖子累。”

    江瑞明轻笑,就近找了个位置,语气宠溺,“是,最近太忙了,总觉得很久没见过你。”

    “他把你养得还可以,黑眼圈都淡了点,气色也好了些……”

    虞采桑皱眉,眼眸轻阖,语气散漫地说道:“我并不想听你说这些。”

    “好。”江瑞明从善如流地换话题,“催眠你的那个人已经被送进监狱了,明年三月执行死刑。”

    “原本是无期徒刑,只是半个月前,你被萧玉楼拐走,凌卿心气不顺,动用人脉,把他的判决改了。”

    “别告诉我,你没有推波助澜。”虞采桑哂笑,直接拆穿他。

    “舟舟果然最懂我。”江瑞明目光灼热,笑意越发温柔,他将随身的手提包打开,将一份资料递给他。

    “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