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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让政哥开着挂打天下 第175章 “两面”官

    好官的定义该是什么样?

    张主事心里也无法确定,但对于糜伍的话,前半句他不知道对不对,后半句他却是极其认可的。

    如果不是因为黄利身负王命,必须要配合,否则他瞧不上这个‘古板佬’。

    身侧,黄利似乎是想反驳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愤然拂袖离去。

    “我好歹还认了自己的错呢,你瞧瞧他!”糜伍指着黄利的背影嗤笑一声,对着张主事道:“都被大王扔出咸阳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呢。”

    黄利脚步一顿,随即加快速度离开。

    张主事也打算离开,他要去调查下其他官员。

    但在离开前,他突然停了一下。

    “糜县令。”

    “你之所以选在这个徭役刚转为工人的时刻贪一下,真的是因为阻止不了吗?”

    看着呆坐着的糜伍,张主事心里有着深深的怀疑。

    一个看着县衙里阴谋诡计爬上来的县令,就算他恪守着自己的原则,可毕竟经验摆在那,怎么会连这种‘小事’都干不好?

    玄衣卫在桓东县的人手只有十几个,县令的行动,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探子发现了?

    “是阻止不了,还是不想阻止?”

    “又或者,是故意的?”

    糜伍沉默了一下,将目光看向别处,不作回答。

    张主事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县衙外。

    看到聚集起来的平民,黄利神色一顿,收起了愤怒。

    他是觉得平民不懂政事,但官员间的恩怨,他也觉得不应该显露在平民面前。

    既然是受王命而来,那他就得在平民面前表现出一副公正态度,不能因为被糜伍骂了就生气。

    他不在乎形象,但他得为大王在乎。

    “为何聚众?”

    一旁,一个甲士走了过来,低声报告着。

    自从他们让所有官员都呆在县衙里审问后,许多闻讯赶来的平民都聚集在这里,只希望等待出一个结果。

    平民知道了糜伍勾结官员、欺上瞒下、甚至是贪墨之事,一个个都不可思议。

    甲士们从平民口中知道了糜伍每天早晚都会去工地查看工人情况、甚至有时为了山川河道安全还会亲自走遍全县、还有亲自指导农耕、有时还会教孩子们识字的等等事例,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如此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却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身上。

    黄利心下有些惊愕,因为面前这些平民那担忧的神情是做不得假的。

    可如此说来,岂不是证明他糜伍是个“好人”?

    前方,一个老者在两个幼童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

    “先生,老朽能否问下,糜县令他……所犯何事啊?”

    看到这老人那担忧的神情,黄利沉吟了一下:“老人家很关心他?”

    “老朽全家都记着他的好嘞!”老者神色悲悯:“我两个娃娃前些年战死,就剩个幺儿和几个孙子了,糜县令他亲自登门,给老朽一家送来农具,还说有困难可以去县衙找他,他会尽量帮我们。”

    黄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还是他知道的那个会默许他人贪墨的县令吗?

    你这说的确定是里头那个糜伍?

    看到他沉默,前方的平民中又走出来一个妇人。

    “先生,糜县令经常到我们那询问菜价几何,还不准其他人克扣或者压低菜钱,他是个好县令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是啊是啊!”又有人说道:“他是不是好县令,我们能不知道吗?”

    “哪的官员没点小事啊,不用抓着不放吧?”

    “……”

    听着平民的话,黄利眉头一皱。

    不准其他人克扣或者强买东西,那是因为糜伍给那些小吏规定了哪些钱能拿哪些钱不能拿,他又不是真的清官,他甚至都允许那些人在一些已经成形的方面继续……

    忽然,黄利神情一顿。

    对这帮平民来说,那些弯弯绕关他们何事?

    他们本来就不懂啊!

    所以对他们来说,糜伍真的是一个“好县令”?

    一边和同僚“同流合污”,一边爱民?

    黄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

    邻县,某村。

    一队玄衣卫在县里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户人家外。

    一个瘸了一条腿的汉子站在门口,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

    “你是糜筠?”

    “是我。”

    糜筠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等眼前的官府之人说什么,便带着他们走向后院。

    一个地窖旁,他示意对方移开压在上面的大石头。

    “我弟弟自当官这些年来的钱,都在这里。”

    他抿了抿嘴,神情有些低落:“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因为他还是当初那个小孩子,就算长大了、别人看着变了,我却知道他还是他。”

    “这些钱,我没动过。”

    ……

    王宫一片空地上。

    蒙恬正拿着一柄木剑,手把手的教着扶苏剑术。

    只是由于年纪原因,扶苏学得很艰难。

    其实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远没有代差,可论起辈分来,扶苏吃了大亏……

    不远处,嬴政正看着蒙武带回来的秦韩两国签订的盟约,秦国和韩国文字各一份,每一份上面都已经有了韩王的印玺。

    加上原本就有他的印,这就是两国的盟约。

    这个世界上第一份以纸为媒介的盟约。

    “爱卿此次出使,劳累了。”嬴政沉默了一下:“韩王可有不喜?”

    蒙武摇了摇头。

    他敢不喜吗?

    “对韩非有些不喜,对我大秦……”蒙武笑了笑:“他不敢。”

    嬴政点了点头。

    对韩非不喜?

    不喜得好啊!

    “锦陇,去把对韩非的任命书给他,顺便告诉他。”

    “韩王不要他了。”

    蒙武有些恍惚,貌似他过年时逗一些小孩子时也这么说过……

    前方,蒙恬让扶苏拿着小木剑耍着剑招,自己则跟随一位甲士练起杀敌的招式。

    “大王,国师呢?”

    蒙武忽然问道。

    那小子说是说收了蒙恬,可也没见他教过多少次啊?

    而且不仅对蒙恬是这样,对扶苏这个太子也是。

    需要教经典文学时,直接喊个学者。

    需要教军伍之事时,直接抓个将军当壮丁。

    而他自己亲自教的时候,又没几个人知道他教了些什么。

    自己这次出使回来都大半天了,更是直接连国师面都没见到……

    嬴政犹豫了一下,感觉说“闭关”的理由可能会引得蒙武暴躁得直接找上国师府。

    “大王。”

    一个宦官恰好走了过来。

    “国师出府了,带着护卫朝着科学院而去。”

    嬴政点了点头,看向蒙武:“你也去科学院吧,正好去看看你们的新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