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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反天罡朱佑樘怀恩张敏 第二百章 校场行刑,血流成河!

    随着朱祐樘的一声令下,东西两厂的番子,开始行刑。

    上万名披坚执锐的大明远征军,镇守在校场之外,掌控局面,防止发生骚乱。

    数千名东西两厂的番子,则是带刀进入校场,开始行刑!

    马进忠和继盛两人,率领五千名西厂番子,进入校场后,便直奔那些参与兵变的军官和士兵而去。

    继盛率领的那部分西厂番子,首先将那些参与兵变士兵的家眷们,都赶往校场的后方。

    而马进忠率领的西厂番子,则是将那些参与兵变的士兵,军官和其家眷,都抓往前方。

    被赶往后方的人,都是免于一死,却要受黥刑,而流放疆州的人。

    而被抓往前方的人,则难逃一死!

    顿时,校场上乱作一团!

    哭嚎声,求饶声,忏悔声从一开始就没停过。

    在这期间,还有不少要被抓去前方的人,试图逃往后方。

    但西厂番子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所有敢于反抗乱跑的人,西厂番子都毫无顾忌地出手。

    手中长刀肆无忌惮地对着这些人的脑袋,身体,双腿打去,将这些人打倒在地。

    顿时,一大片痛呼声响起,声音大到几乎要将校场淹没。

    很快,所有被判死讯的人,和被判黥首流放的人,都以西厂番子为界,将其分成了前后两个部分。

    西厂番子们站成一排,将校场分割成了两个部分,防止有人试图混到另一边去。

    将所有受刑人分开之后,马进忠拔出双刀,径直来到被判死刑的人群面前。

    此刻,马进忠的面前,便是宣府副总兵周弘毅,还有他的家卷。

    “西厂听令,拔刀!”

    马进忠高高扬起手中的长刀,反射出一片寒光。

    两千名西厂番子,也都来到这些参与兵变的军官和士兵的面前站定,随即拔刀出鞘。

    刀上的寒光反射在受刑的军官脸上,映出他们眼里的惊恐。

    直到临死前,都还有人在喋喋不休的求饶。

    “不要杀我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放过我吧!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吧!”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

    校场外观刑的宣府百姓和士兵们,则是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伸着脖子。

    眼睛死死地盯着校场上,西厂番子们手中扬起的那些凉刀。

    朱祐樘从京城带来的那些文官们,已经瑟瑟发抖地闭上双眼,不敢再看了。

    校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被西厂番子手中的凉刀所吸引,校场上出现了片刻的寂静。

    就在这时,马进忠突然下令。

    “斩!”

    话语刚落,马进忠猛地挥刀斩下,周弘毅顿时身首分离!

    同一时间,两千名西厂番子手中的刀,也随即落下。

    校场中那些嘈杂的求饶声和忏悔声,顿时为之一静。

    两千颗人头,应声落地!

    这些人头中,

    喷溅的鲜血将校场的土地染红,失去头颅的尸体软绵绵的倒下。

    那些喷溅而出的鲜血,除了染红土地,染红凉刀之外,还染红了那堆白花花的银子。

    校场上终于见了红,在短暂的寂静之后,校场外突然响起一片痛快的喝彩声!

    “杀得好!杀得好!”

    “该杀!该杀!陛下明鉴,这些贪官都该杀!”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

    这些喝彩声,主要是由那些观刑的底层宣府士兵们发出来的。

    看着这些之前一直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军官们,此刻被当做猪狗一样随意屠戮。

    饱受欺凌的士兵们,发自内心的感到痛快,感到高兴!

    多年经受的委屈,此刻终于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不少士兵甚至激动地流下泪来。

    而那些从京城来的文官们,浑身抖若筛糠。

    眼前地狱般的场景,让他们再一次回想起了,朱祐樘之前在京城里搞的两次大清洗。

    徐溥,刘大夏,齐望,程斯韫,俞检……等人,内心极度地痛苦。

    以至于让他们感到,心脏都在一阵一阵地抽痛着。

    他们后悔啊!真的后悔啊!

    早知如此,当初真是不该让先帝驾崩啊!

    他们原本以为最好拿捏的一个皇帝,没想到却是手段最狠辣的一个。

    朱祐樘动起手来,当真不管不顾,狠辣无比!

    朱祐樘办案,简直就是随心所欲,从来不在乎其他势力的反扑。

    杀文官是这样,杀边将也是这样!

    朱祐樘一口气处理这么多边将,这么多边军!

    难道他就不怕,其他边镇的将领,一起反对他吗?!

    仗着有十万陷阵营,三万厂卫,朱祐樘当真是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了!

    看看大明的其他皇帝,除了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之外,还有哪个皇帝像朱祐樘这样肆无忌惮?!

    疯子!真是个疯子!

    更让这些文官们感到痛苦的是,他们对此还没有任何办法。

    两万大军袭营,都没能让朱祐樘驾崩。

    朱祐樘牢牢掌握着军权,在绝对的军事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校场上其他被朱祐樘判处死刑的人,见到这一幕,胆子都被吓破了,大小便都被吓失禁了。

    在充满血腥气的校场上,同时又多出了一股骚臭味。

    “啊啊啊啊!!!”

    “杀人了!真的杀人了!”

    “救命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

    这些人的心中,已经完全被死亡的恐惧所占据。

    有人嘶吼,有人呐喊,更有人再次起身,冲破西厂番子的防御。

    但又重新被西厂的番子们,给打了回去。

    与此同时,马进忠再次下令!

    “西厂听令,行刑准备!”

    两千名西厂番子,再次扬刀,高悬于受刑之人的头颅上。

    “斩!”

    寒光闪烁,又是两千颗人头落地!

    校场外的喝彩声,震耳欲聋!

    西厂番子行刑的画面,深深地刺激着他们的大脑,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激动,无比的兴奋!

    解气!真解气啊!

    大明的皇帝陛下,终于为他们出了这口恶气了!

    校场前方,马进忠率领的两千西厂番子,在执行死刑。

    校场后方,继盛率领的三千西厂番子,则是在执行黥刑。

    所谓黥刑,又称墨刑,实际上就是在犯人的身上刺字。

    黥首,就是在脸上刺字之后,然后涂上墨炭,使其永不褪色,擦洗不掉。

    这样一来,别人一见此人,就知是犯罪之人。

    黥刑最开始为刀刻,自北宋之后,便发展为了针刺。

    但此刻,受黥刑之人太多了,无论是针刺还是刀割,都太花费时间了。

    所以西厂使用炮烙,来代替针刺。

    西厂番子先是找来几十个炉子,几百个烙铁。

    让烙铁在火炉中烧红之后,将再将烙铁按在受刑人的脸上,从而留下伤痕。

    随后再用墨碳涂抹其伤口处,让整个伤口都变黑之后,就算是受完刑了。

    虽然朱祐樘,没有判这些叛军家眷们死刑。

    但黥面的屈辱,却会跟随他们一生。

    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

    西厂负责处刑这些参与兵变的将士,而东厂则是负责直接处刑发动兵变的杨通,及其九族之人。

    数百名东厂番子,手执凉刀,来到杨氏族人面前。

    在西厂番子处刑那些叛军将领们时,东厂番子也在处刑这些杨氏族人。

    “斩!”

    东厂番子手起刀落,迅速地收割着这些杨氏族人的性命。

    杨瑾,杨琦,杨瑀,杨伦……

    每杀一个宣府当地鼎鼎有名的杨氏族人,校场外的宣府百姓们,都会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宣府百姓们看到这些,之前在宣府为非作歹的富商豪绅们,尽数伏诛,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要知道,这些杨氏族人之前在宣城里,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普通的百姓当人看。

    杨氏族人不仅几乎垄断了宣府的马市,还开赌场,开妓院,放高利贷。

    不知多少家庭,因此被逼的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这一千六百多万两白银中,从杨洪府里抄出来白银,只有两百多万两。

    剩下的一千四百多万两白银,都是从这些杨氏族人的家里,抄出来的。

    杨氏族人的这些财富,一部分是和草原部族贸易得来,另一部分就是从宣府百姓的身上,搜刮压榨而来。

    宣府杨家被除尽,这是值得宣府百姓们,弹冠相贺的事情。

    杨通趴在地上,艰难地睁着眼睛,微软地喘息。

    现在的他,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这种疼痛,折磨得杨通时晕时醒,痛苦不堪。

    但无论身上的伤口再怎么痛,也没有杨通的心痛。

    听着身边杨氏族人的哀嚎,杨通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杨通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他伯父杨洪的面容。

    杨洪苦心孤诣,经营半生,才让杨氏一族,在边镇扎下根来。

    之后又经过数十年的积累扩大,才将杨氏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

    可现在,就是因为他杨通的一次失误,从而导致了整个杨氏一族的覆灭!

    他杨通,是整个杨氏一族的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