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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诱瘾 第50章 燕时予,你疯了是不是?

    棠许这样的反应,很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她不愿意提。

    燕时予也没有多问,只任由她抱着自己。

    直到外面传来高岩的声音——

    “燕先生,没事吧?”

    “没事。”燕时予声沉沉,“睡太沉了。”

    棠许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噗嗤”声,却又没办法确定。

    很快,外面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似乎是高岩离开了。

    燕时予抬起手来,打开了室内的灯。

    棠许这才看见他连大衣都没有脱,就那样坐在自己床边,眼底墨色暗沉。

    棠许心跳依旧很快,声音都是微微发颤的:“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进来的?”

    “电话没人接,门铃没人应。”燕时予看着她,“我叫人来开了锁。”

    “啊?”棠许还有些懵,转头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已经关了机。

    “可能是没电了。”她嘟哝着,“昨天回来太累了,我直接就睡了……”

    她一边给手机插上电源,一边又问他:“你按了几次门铃?我一点都没有听到啊。”

    燕时予只深深看她一眼,没有回答,起身走到外面,脱掉大衣,走进卫生间洗手。

    棠许掀开被子,穿鞋下床,来到外面,朝自己的大门看了一眼,才又走到卫生间门口看他,“开锁不是要看房本吗?你找的什么人,开了门直接就走了?”

    “靠得住的人。”燕时予回答。

    棠许狐疑地嘀咕了一句,没有再问什么,转身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燕时予从卫生间走出来,就见她抱膝坐在那里,一手端着水杯,目光却有些失神地投向大门的方向。

    “还没缓过来?”燕时予问。

    棠许收回视线,放下手里的水杯后,朝他伸出了手。

    他一坐下,棠许直接跨坐到他身上,埋进了他怀中。

    “是你我就不怕了。”

    棠许说了一句,便再没了动静。

    许久,才又听到燕时予的声音,“还想睡?”

    棠许摇了摇头,“睡饱了。”

    “好。”

    棠许起先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好”是什么意思。

    后来,她明白过来了。

    两个人连姿势都没变。

    燕时予按着她的后脑,始终让她伏在他的肩头。

    她起先并不怎么乐意。

    先前身上的痕迹都还没消,有的地方还酸酸的。

    可是身体的直观反应却由不得自己。

    他动作不大,却挠人。

    不过短短一程,棠许就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他仍然没有让她抬头,棠许只能一张口,用力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真是没长进……”

    心神溃散间,棠许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却并不真切。

    毕竟,就这短短两日,他凭什么要她长进?

    她尚未回神,燕时予已经抱着她起身,回到了卧室。

    棠许从没觉得燕时予会是重欲的人。

    可是这两天,燕时予带给她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他太强了。

    强到让人害怕。

    黑暗之中,棠许觉得自己像一条缺氧的鱼,陷在无边深海之中,周围黑压压的一片,而她拼尽全力跟黑暗中看不见的怪物缠斗……

    偏偏,斗不过。

    唯一能够让她认定的,是他的体温,他的味道,他身体的一切……

    他在沉寂深海中横冲直撞,掀起无边无尽的浪潮。

    她只能随波荡漾,眼睁睁看着自己越飘越远……

    ……

    时间过去很久,棠许还窝在燕时予怀中,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一点点平复。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试图感知一丝真实。

    燕时予却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床笫之间,再过火的动作都已经有过。

    可是棠许却被这个动作烫得缩了一下。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再动。

    许久之后,棠许才忽然听到燕时予沉沉的声音:“你学过舞?”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棠许怔了一下,顿了顿,她才回答道:“以前学过,不过已经差不多忘干净了……你怎么知道?”

    燕时予的手缓缓抚上她的纤细的腰身,低声道:“很软。”

    棠许咬了咬唇,轻声嘀咕了一句:“流氓……”

    燕时予没有回应她的评价,安静片刻之后,才又道:“廖仲益交代,曾经看你跳过一次舞,自此,魂牵梦萦,难以忘怀……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

    突然又提起这个人,棠许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下一刻,她脑海中便又浮现出了廖仲益满身是伤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就算他真的见过我跳舞,也应该是很多年前了……这个人果然是个大变态!”

    “很多年前?”燕时予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是多少年?”

    “燕先生是在问我的过去吗?你确定想要知道?”

    “不能问?”

    “当然不是。”棠许说,“只不过,我的过去很不堪,说出来怕吓到你。”

    “你尽可以试试。”

    棠许却没有选择去试,而是反问了他一句:“那你呢?你的过去能讲吗?”

    燕时予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棠许直觉这个问题不该继续。

    这个时候,她本该见势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可是棠许到底没忍住,盘旋心中已久的疑问脱口而出:“他们都说,过去二十多年,你在国外一直没有回来过,是因为生病了需要治疗,是真的还是假的?”

    良久,才终于听见燕时予的回答:“有真有假。”

    棠许听了,略一思量便得出答案:“那……生病的那一部分就是假的了。”

    毕竟他这个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的。

    “如果我说,这一部分是真的呢?”

    棠许一怔,下意识地追问:“你生了什么病?”

    “他们说,我是疯子。”

    七个字,不紧不慢,云淡风轻到了极点。

    棠许蓦地一滞,忍不住想看看他说这话的神情。

    偏偏两人还处于一室黑暗之中。

    而他说的是真是假,根本无从分辨。

    两个人之间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吓到了?”燕时予问。

    棠许哼笑了一声,“被你讲的笑话吓到吗?我胆子没那么小。”

    说完,棠许便又一次扬起脸来,循着他的面容轮廓,一点点吻上他的唇。

    燕时予任由她动作着。

    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逐渐又变得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