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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他给的,但我不想嫁他 第282章 让个位置

    “哎呦……大哥,不,太子殿下!请让我……说句话啊!”楚蓟终于忍不住求饶,为了今日不必交代在这里,他的脑子开始飞速旋转,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强忍着疼痛,艰难地开口,“大哥!太子殿下……您应该是搞错了……木小姐的赐婚对象不是我!是楚玉生啊!”

    楚尧泽听到这里,动作这才停了下来,目光如炬地看向楚蓟,“你说什么?不是你!”

    楚蓟此时真的是快要气炸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冤种,白白替人挨了一顿打。但眼下形势比人强,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老老实实地和对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重点:“父皇把木小姐指给楚玉生做侧妃了!不是我!是楚玉生!”

    楚尧泽闻言,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许。他自然没有丝毫怀疑楚蓟所言的真实性,这类事情,他稍一询问便能得到真相。但想到楚蓟也差点成为木晚的未婚夫,他心中仍是不悦,冷冷地瞥了楚蓟一眼,又狠狠地踢了对方一脚,这才愤然离去,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以后给孤离…尚书府远点。”

    待春岚费力地将楚蓟扶起时,他已是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稳。春岚望着自家主子惨白的唇色,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愤怒,双拳紧握,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殿下,我们绝不能就这样放过太子!他竟敢…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平白无故打您!”春岚咬牙切齿地说道,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楚蓟却摆了摆手,阻止了春岚的冲动。他深知此时不宜与楚尧泽硬碰硬,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他踢打的地方隐蔽,根本无法明示。而且,古初言前往东宫的事情,可能有线索被他掌握了……”

    …

    不过片刻光景,楚尧泽的身影便赫然出现在了侍卫所。侍卫步军司一见太子殿下亲临,脸上不由地露出一丝惊讶,随即迅速调整表情,毕恭毕敬地行礼问道:“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要事需要卑职效劳?”

    楚尧泽神情冷峻,眉宇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孤的时间宝贵,无需多言,速带孤去见玄雷。”

    侍卫步军司心中虽有些迟疑,但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在前引路。然而,他心中却仍有些忐忑不安,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试图减轻可能因玄雷之事而受到的责罚:“殿下,陛下已下旨惩处玄侍卫,说他护驾不利,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殿下明察……”

    楚尧泽却并未理会他的辩解,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言。他心中早已明了玄雷受罚的真正原因,这一切的根源,还在自己身上。想到此处,他的步伐愈发急促。

    及至玄雷目前所在的院子,楚尧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院子虽不简陋,但居住的人却着实太多了,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侍卫步军司见太子站在门口,并未直接进去,心中顿时领悟了他的意思。他连忙挥手示意,将院子里的其他侍卫都赶了出去:“尔等先退下。”随后,他才又转身对着太子恭敬地行礼:“殿下,卑职就不进去了。”

    楚尧泽轻轻点了点头,独自迈步走了进去。侍卫步军司见状,十分有眼力见地关上了门,并指挥着门外的侍卫站得远些,再远些,生怕一丝一毫的动静会惊扰到里面正在进行的谈话。

    玄雷自楚尧泽踏入屋内的那一刻起,便开始自行整理衣衫,动作虽缓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坚韧。很快,他已恢复成楚尧泽最为熟悉的一袭黑衣装扮,面容上毫无埋怨之色,反而带着一丝坚毅。“殿下,是玄雷无能,还让殿下亲自前来,实在罪过。”

    楚尧泽望着他略显苍白的唇色,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愧疚。他缓缓垂下了眼帘,“是孤连累了你,只是眼下局势复杂,还需你再受些委屈……”

    一炷香的时间在沉默与紧张中转瞬即逝,玄雷捂着仍在流血的手臂,艰难地坐到了床榻之上。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剑,那是他誓死保护太子的证明。没多久,侍卫步军司匆匆赶来,一见屋内的情景以及面色阴沉的太子,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殿下恕罪,卑职真是该死!但卑职只是有失察之罪,实在不清楚为何有人竟敢对太子殿下下手!”侍卫步军司的声音中带着恐惧,额头上的冷汗如泉水般涌出。

    楚尧泽冷冷地盯着他,眼神中仿佛有千万把利剑在穿梭,声音低沉而冰冷:“你确实该死,但念在你也曾救驾有功,孤此次前来也未曾提前知会于你,料想这行刺一事应当与你无关。不过,你的失职之责仍需追究。至于玄雷,他是救驾的大功臣,孤今日就要将人带走,你可有异议?”

    侍卫步军司听到这里,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自己此刻身上背着失察之罪,明日如何向陛下交代还需仔细斟酌。面对太子的威严与质问,他只能恭敬地回应:“殿下说的是,玄护卫救驾有功,自然是需要好好嘉奖一番的。卑职无异议!”

    楚尧泽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如刀,却未在那地上的死尸上多做停留。对他而言,那不过是从老三那边为了攀附权势而跑过来示好的一个普通侍卫罢了,这种随风倒的墙头草,他楚尧泽可不敢轻易重用。想到此处,他的眼神愈发冰冷而深邃,随后吩咐侍从小心地搀扶着玄雷,一同离开了侍卫所。

    回到东宫后,楚尧泽立刻把玄雷安排在了他原来住的地方,并亲自为他请了太医诊治。他关切地嘱咐道:“今日你先好好休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明日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要去审一个人,记得把所有的证词都巧妙地指向华清宫。”

    玄雷听到吩咐,立刻点头应是,但心中仍有一丝疑惑:“殿下,您既然是为了木小姐,为何不直接针对四皇子,这样岂不更为直接?”

    楚尧泽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与算计:“老四他自己的事,他可以硬扛。但一旦涉及贵妃,他便会更加重视。关心则乱,孤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尽快退婚,晚晚必须尽快摆脱与他的婚约。”

    想到晚晚即将与他人结缘,楚尧泽只觉气血翻涌,胸口一阵憋闷。他强压下喉间的腥甜,面色微僵。“你好生休息吧,孤先走了。”

    玄雷恭敬地行礼:“恭送殿下。”望着自家殿下离去的背影,玄雷在心中暗自叹息,殿下与木小姐,恐怕很难走在一起…

    这头,楚尧泽刚踏入自己的寝宫,与此同时,养心殿内骤然响起瓷器摔碎的清脆声音,仿佛预示着风暴的来临。

    楚帝脸色铁青,怒意勃发。李忠眼观鼻、鼻观心,敏锐地捕捉到了楚帝此刻的心情,立刻对跪在地上、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厉声吩咐:“还不快点打扫干净,仔细污了陛下的眼!”

    边说着,李忠边手脚麻利地给楚帝重新泡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茶香袅袅,他小心翼翼地递到了楚帝跟前,试图平息帝王的怒火。“陛下,您请用茶,消消火。太子殿下他许是因为刚醒,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所以……”

    楚帝接过递到手边的茶杯,刚打算浅酌一口以平息心头的烦躁,但听了李忠的话后,火气反而更旺了几分,他猛地拂手,又一个杯盏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狠狠摔碎在地,碎片四溅。

    “所以就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身为当朝太子,就是这么我行我素,不顾自己的身份,还全然不顾朕的感受吗!”楚帝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失望。

    李忠见状,心中一凛,立刻噤了声。他前阵子刚被楚帝警告过,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徒劳。于是更加卖力地上前给楚帝顺气,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过了好一会儿,楚帝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玄雷本就是他的护卫,他使些手段把人要回去,朕倒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婚嫁之事,关乎他的未来,关乎朕的威严,朕绝不会放纵!”

    …

    隔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楚尧泽拖着病体,精心选择了这个微妙的时机踏入朝堂——在楚帝稳稳坐上龙椅,万众瞩目之时。他身着华贵的蟒袍,步伐虽缓却坚定,从大殿外缓缓步入,一路行至最前头,引来满朝文武的侧目。

    “儿臣来迟,因身体不适有所耽搁,还请父皇见谅!”楚尧泽的声音虽略显虚弱,却透着一股真诚。

    楚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地审视着自己的儿子,见他现身于此,心中闪过好几个念头。“来了就好,身体要紧,切莫勉强。”

    楚尧泽听后,恭敬地行了个作揖礼。随即转身走向如今位列首排的楚玉生,“四弟,给孤让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