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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他给的,但我不想嫁他 第288章 新证词

    玄雷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他全都听自家主子的。这时,一旁有眼力见的管事嬷嬷赶忙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老奴也全都听到了,确实是御史大人授意的!老奴愿意为殿下作证!”

    楚尧泽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他伸手轻轻拍了拍玄雷的肩膀,视线在他发白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语气中带着几分关怀:“玄雷,你辛苦了,先随孤回宫休息吧。”

    说完,楚尧泽自己抬步往外走,心中在紧密地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然而,他刚走到第一个转弯处,就和一个匆匆而来的小宫女猛地撞上了。

    一阵清淡的果香瞬间萦绕在他的鼻尖,清新宜人,令人心旷神怡。但楚尧泽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第一反应是迅速把人推开,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那名小宫女好似没有预料到会突然被人撞上,被猛然推开后,脸上瞬间布满了惶恐之色。她的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去,后脑勺直接撞到了坚硬的石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楚尧泽蹙着眉,目光紧盯着倒在墙角、痛苦呻吟的小宫女,心中正犹豫着是否要直接绕路离开。然而,当他无意间瞥见墙上那一抹淡淡的血迹时,心中的犹豫瞬间烟消云散。他立刻对玄雷使了个眼神,示意对方赶紧上前查看小宫女的伤势。

    玄雷立刻会意,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探了探小宫女的鼻息,随后松了一口气:“殿下,人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

    此时,管事嬷嬷也凑了上来,她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宫女的长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她悄悄走到楚尧泽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楚尧泽的脸色在听到管事嬷嬷的话后,微微变化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好,孤知道了。”他淡淡地说道。随后,他对着玄雷开口:“把人送去东宫医治,务必确保她无恙。”

    玄雷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目光再次落在那名小宫女的脸上。客观来讲,这宫女确实长得算得上清秀,但和木小姐相比…额,根本没法比。他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转身吩咐手下人将小宫女抬走。

    管事嬷嬷看着玄雷疑惑的表情,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心思。“玄护卫,你就别多想了。太子殿下心中自有分寸,把人送去东宫的事情就交给老奴吧,你赶紧去陪太子殿下吧。”

    玄雷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脚步匆匆地追上了已稳稳坐上龙肩舆的太子殿下。他紧随龙肩舆一侧,步伐虽有些虚浮,但心中那份好奇却在不断生长…

    龙肩舆在宫人的抬举下缓缓前行,楚尧泽端坐其中,双目微闭,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睛,知晓是玄雷回来了。

    “玄雷,回去后你先去歇息,养足精神。晚上,孤要带你去个地方。”

    玄雷被这话语打断了纷飞的思绪,心中虽好奇更甚,但身为下属,他深知自己的本分。于是,他恭敬地应了一声,眼神内敛。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楚帝正襟危坐,神色凝重。他手中紧握着一份刚刚呈上的新鲜证词,那纸张上还残留着墨迹的芬芳,显然是刚写不久。

    他仔细阅读着上面的陈词,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仿佛逐字逐句地辨认真假。看完后,他将证词放在桌上,随后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一下又一下…

    李忠站在一旁,目光努力想要捕捉到那纸张上的每一个字,然而无奈看的速度实在不及楚帝,加之视线又被楚帝宽大的衣袖阻挡,只能隐约看见些许字迹。他心中好奇,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

    “陛下,这上面所述,究竟是何人胆敢谋害太子殿下,竟敢在宫中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楚帝用手捏了捏眉心,似乎在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复杂,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这证词之上,竟是指那远在南阳的古旋义所为。哼,他与太子并无直接往来,又哪来这般本事?你觉得朕,该信这无稽之谈吗?”

    李忠听出了陛下对太子的猜忌,欺君之罪就是太子殿下也吃罪不起…手中的拂尘不自觉地被他的右手紧紧握住,右手又下意识地被压在了左手之下。

    “奴才一贯是愚钝的,不懂得各宫的关系。但若是依奴才之见,或许这……这便是事情的真相也未可知啊。毕竟,这证词之上言之凿凿,且有宫中管事之人为证。”

    楚帝的视线依旧紧紧锁定在桌上的那份证词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失望。他的语气冰冷如霜:

    “宫中的管事,也算是他的人。这所谓的真相,又能有几分可信?太子…”

    李忠心中一凛,他没想到楚帝如今对太子的信任竟然已经如此薄弱。他本想开口为太子说上几句好话,但看着楚帝那深邃而复杂的眼神,以及那紧锁的眉头间透露出的愤怒与失望,这个想法瞬间被打消得无影无踪。

    “这份证词中间部分,关于那宫女的供词,应当是真的。”楚帝的声音沉稳,“毕竟动手的是她,她对自己所做之事描述得详尽无遗,无从狡辩。”

    楚帝说完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

    “朕原本以为,太子会借此机会,将矛头直接指向老四。毕竟他们之间的恩怨,已是明摆着的事,无需遮掩。可如今,他却偏偏针对起了对木卿羽下手的古旋义。这一手,倒是让朕有些始料未及,朕此刻,还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反驳于他。”

    李忠听着陛下的话语,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忧虑。他深知陛下对太子的期望与要求极高,而此刻陛下的话语里,已将太子隐隐置于了对立面。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安,却又不敢轻易表露。

    他干巴巴地回应道:“那陛下是打算如何处置古御史呢?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来诸多非议。”

    楚帝宛如被触动了逆鳞,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想到古旋义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

    “御史?可笑至极,朕可从未见过如此废物的御史!”楚帝的声音冰冷,“朕为了大局,特意把江寒煦都支走了,给他创造机会,可他呢?居然连个木卿羽都处理不干净!真是枉费了朕的一片苦心!”

    李忠见陛下如此生气,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给对方添上茶水。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平息陛下的怒火,让陛下能够冷静下来思考。

    “陛下,请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切勿因蠢人而伤了身体。”李忠的声音温和而恭敬,充满了对陛下的关切与敬意。

    楚帝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看着袅袅升腾的热气,思绪逐渐清晰起来。片刻之后,他放下茶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果断。

    “动手的虽然极有可能是老三,但这罪名,就给古旋义吧。他也不能再留在南阳那个安逸的地方了。至于木卿羽,若是真有个万一……蔡建现在也指望不上,但黄河的治理之事,绝不能因此搁置!”

    楚帝的话语充满了算计,他说完就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茶叶的涩意在唇齿间留存。

    李忠见状,动作娴熟地又添了一杯新茶,轻轻放在楚帝面前的案几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与恭维:“陛下英明,一切尽在您的掌握之中,任何细微之处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楚帝接过茶杯,手指在温热的杯壁上缓缓摩挲,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手中的那份沉甸甸的证词之上。

    “朕的这个儿子,怕是早已算准了朕会如此行事,步步为营,精心布局,又哪里容得朕在这棋盘上多做选择……”楚帝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穿透冰层,带着浓浓的寒意。

    李忠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得楚帝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质问:“李忠,朕之前吩咐你筹备的生儿生辰宴,进展如何了?”

    李忠察觉到不对,连忙回答道:“陛下放心,您当初吩咐的是举办一场家宴,以示亲厚,所以老奴已经派人知会贵妃娘娘,并按照家宴的规格进行了妥善筹备,只待吉日到来。”

    楚帝听后,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把杯盖严丝合缝闭合。“家宴的规格…不,朕要给他大办一场,规格按照宫宴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