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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傅总拿着染血床单哭红眼 第40章 傅砚辞:她这是恶心自己

    方亦晴的眼睛中喊着无限柔情,根本不像假的。

    “方……”

    傅砚辞的声音刚传入耳朵,江绾就立马关上了门。

    胸腔中的心脏“咚咚咚”地跳着,似乎随时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她看着前方的路,双腿虚浮,却迈步无比快速利落。

    “太……”秦峰的屁股还没坐热,就看见快步离开的江绾,风风火火,完全就不是刚才见面的样子。

    “江小姐?”他急忙从工位离开,往前追去。

    江绾根本就没有要回头的架势。

    等到了楼梯口,秦峰才追上,忐忑道:“太太,傅总就在里面,你……”

    江绾进了电梯间,连个眼神都不给他,直接按了“1”,关上了电梯门。

    她暗自松了口气,靠在电梯上开始缓。

    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亏她还真的动摇了,亏她还心疼他大冷天,丢了全部的体面,抱着她往医院跑。

    当时手都冻红了……

    事实再一次扇了她一巴掌。

    她回家之后,张妈刚好做完饭,说是要给她打电话。

    这天,傅砚辞也回来得极其早,张妈还没撤下去饭菜,他就进门了。

    江绾拿着保温杯给自己接了一杯热水后,径直上楼。

    傅砚辞望着她的背影,长呼出了口气。

    “先生,我们刚吃完饭,你吃吗?”不明所以的张妈问。

    他摆手,“太太刚回来?”

    张妈点头,“刚回来吃完饭。”

    傅砚辞连外套都没脱,踩着拖鞋紧跟着上楼。

    他刚上楼,就看见拿着睡衣和充电器线往侧卧走的江绾。

    “江绾。”

    傅砚辞凝声,往侧卧走去,江绾拒绝沟通,就在她关门的那一刻,傅砚辞情急之下将胳膊伸了进去。

    夹在了肉上,声响并不大,但就在那一瞬,傅砚辞的脸色霎时变了。

    她当时摔门用了很大的劲儿。

    “你把胳膊拿出去。”江绾的脚顶在门后,不肯让步。

    傅砚辞同样也不动弹,就让胳膊那么夹着。

    “江绾,你今天不是说要来吗?你误会了!”他压低声音道。

    “你是要告诉我,眼见为实的东西是假的吗?”江绾嘲弄道,“你快走吧,我今天不想和你说话。”

    “那镯子呢?”因为疼痛,他声线紧绷,“镯子你不要了?”

    傅砚辞收着力气将门夯开,待看清江绾的神情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木盒子。

    “你先看看。”他递给她。

    东西近在眼前,和方亦晴手中的一模一样。

    江绾犹豫再三,忍痛接过,打开看了一眼,讷道:“这不是我要的……拿走吧。”

    她关上盒子,将东西递给他,傅砚辞却不接。

    江绾见他不动,便拿起他的手,硬生生塞了进去。

    “这明明就是你的,真品,只此一对,镯子上都刻着你的生日,怎么就不是了?”

    上面的日期必定是后期有人刻上去的,规整,但是比不上机器。

    从入了市场就有,正是因为这样,这对镯子才在价格上打了折扣。

    江绾摇头,凄惶道:“我不需要你施舍,更不想要二手货,你拿走吧。”

    傅砚辞被搞得烦躁,勉强道:“说了是误会,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说是误会?”江绾冷笑道,“那好呀,请傅总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误会!你总不能说,是她预判到了我那时会出现在办公室,故意演给我看的吧!”

    “你和方亦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用不着解释了,你不就是不想离婚嘛,行,你要是真喜欢,你们俩随便在一起,我不会过问。”

    “镯子这样吧,你不是要送给方亦晴嘛,可以,这本来就是你买的,你有决定权,怪我手慢了,没买到,老宅那边我也不会给说。”

    明明是那么生气,江绾却还有力气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傅总,我这样说,你放心了吧?”

    她摆出一个送客的手势,“您走吧!我累了。”

    傅砚辞的拳头又紧上几分,压下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愠色说:“江绾,你好歹要听一下我说的吧,你什么时候能改了你这个先入为主的习惯!”

    江绾不听,只是看着他,面无表情。

    傅砚辞伸手去拉她,顺带拿起床上的睡衣和充电器线,往卧室走。

    她反抗得越强,傅砚辞手上使的劲儿就越大,参照上次,就是这样将她的胳膊掐起淤青了。

    “你别碰我!”

    江绾很急,越是喊叫,她胸口就是不舒服,尤其想到今天办公室看见的,她的胸口就犯上来恶心。

    “傅砚辞……”

    刚进卧室门,江绾立马甩开他的手,跑进卫生间开始吐了。

    把才吃下去的饭,又吐得一干二净。

    傅砚辞去给她顺气的手,被她躲开了。

    “求你了,别碰我了。”

    江绾睨着傅砚辞蹲下的双腿,或许是因为太近了,她总是能闻到方亦晴身上那股香水味儿,不出两秒,又吐了。

    这次胃里没东西,就呕出了一些酸水出来。

    傅砚辞去给她拎头发,手指就触碰了一下她的脖子,便引起江绾的战栗,像是躲瘟疫般。

    “别碰我……”

    到这时,傅砚辞也算是明白了,她这是恶心自己。

    张妈送来漱口的温水,傅砚辞起身,看着坐在地上吐得没了精气神儿的江绾,胸口发空。

    从出生到现在,他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江绾爬在马桶上,难受的小脸煞白,就算是吐完了,都在微微喘着气,脸上糊着泪水和汗,两者混在一起分不清。

    他站在门口,如同一个彻底的陌生人,在冷眼旁观这场由自己扯出的闹剧。

    脑中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了江绾之前对他说的话——

    “我是没有尊严,但是你不能这样一次次地折辱我……”

    挫败感如泉水般涌现,傅砚辞将镯子放在了她的床头柜,默默走了。

    刚出门,手机就响了,是沈越。

    “辞哥,你托我查的事,查到了,跟着林夜辰一起查到的……”

    “当年顾琬的死,确实有隐情,她是有人故意设计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