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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傅总拿着染血床单哭红眼 第45章 江绾:民政局做离婚登记

    江绾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

    手机里没有任何的消息。

    没过多久,护士长就来查房了。

    “你这个可危险,下次可千万不敢了,这是拿自己的命看玩笑呢!”

    江绾字斟句酌道:“我是因为什么流产的?就在前几天,我的产检还一切正常。”

    她这样一说,倒是把护士长给问懵了。

    护士长纳闷道:“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服用药物才导致的流产吗?我刚才还想给你说呢,年轻人想偷偷流产,服用药物,总得看说明书用吧,你吃得都过量了。”

    瞧着江绾错愕的神情,护士长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但是这事她也参与不了,只能安慰道:“你还年轻,以后肯定还会有的……”

    江绾含泪,忍住哽咽问:“孩子是男是女啊?”

    护士长期期艾艾,“女孩。”

    “谢……谢谢。”

    江绾眼睛一转,两行清泪就已落下,心如刀割,疼得她喘不过气。

    她自行拔了针头,身无分文的她只能给司机打电话。

    交了医药费之后,她就回了家。

    客厅里血迹还在,从卧室滴到防盗门口,因为无人打理,江绾再去擦的时候,已经完全干涸了。

    小腹还在隐隐作痛,等她打扫完地板之后,发现自己的裤子上又沾染上了新的血。

    她安静地换上了新衣服,将沾了血的一切东西打包扔在了院子外。

    望着家里的一切,她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脑子一直循环着一句话:

    你这是服用药物导致的流产。

    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江绾转身去了一楼,将自己一直服用的叶酸拿了出来。

    她前天只吃了叶酸,就算是有问题,也只能是这个。

    将自己吃的所有药都打包好,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张妈不在家,江绾给自己煮了一碗挂面,之后就开始继续收拾行李。

    将家里全部有关于自己的东西拿走的拿走,扔的扔,不剩一点。

    几乎是将她的全部痕迹抹除。

    只在书房的桌子上放下一只录音笔。

    回到江奶奶家,江绾如释重负。

    跑出去给自己办了一张新电话卡,给颜玉环打电话,然后又打车将药送到了颜玉环的医院。

    出了医院,给傅砚辞打过去电话。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做离婚登记,拿上签过的离婚协议,我在民政局大厅等你。”

    丝毫不拖泥带水,讲完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不出三秒,傅砚辞的电话打回来,江绾直接关机。

    江绾睡在自己从小长大的房子里,久违的舒心。

    第二天一早,早上七点自然醒。

    江绾好好打扮一番,给自己化了淡妆,打车去了民政局。

    她就坐在大厅的铁椅上,安静地等着。

    期间,颜玉环发来消息。

    【颜玉环:已经查证了,那就是一瓶米非司酮片和米索前列醇制成的混合药物,用于药物流产。】

    原本就沉入谷底的心已经尝不到任何疼痛的滋味了。

    她所有服用的药物,全是傅砚辞一手操办的。

    这种特制药,也只能是傅砚辞有本事干出来。

    她单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用指腹摸去眼尾的泪。

    从八点半等到下午一点,傅砚辞才风尘仆仆地赶来。

    “跟我回家。”说着,他便拉她要走。

    江绾甩开了他的手,“今天这事没商量,我就要现在离。”

    “为什么?”

    也有他能问出这话的一天。

    江绾想起了两个月前,她问傅砚辞的样子。

    “咱们本来就是要离婚的,别让我把丑话说出来,我怕你没脸。”

    傅砚辞顿了顿,无奈缓和道:“司机说你消失了一天,去哪儿了?”

    江绾抬头,仰望着自己默默喜欢了七年的男人,胸口那块地方空了。

    他永远是一个样子,那双眼睛从来没有对她含情过。

    无毒不丈夫,说的就是傅砚辞这种人。

    她抬手,脆亮的一巴掌甩在了傅砚辞的脸上。

    大厅内的人很多,视线聚拢过来,安静地瞧着他们。

    江绾没说话,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颤着的那只手从皮包里掏出那张结婚证,甩在他的脸上,接着就是那只戒指,和别墅的钥匙。

    一共四样儿东西,傅砚辞都生生挨了,没躲。

    “你要是真觉得有意思,我不建议起诉你,你有钱又能怎么样?把事实摆出来,你官司打不过我……协议和诉讼你选一样儿吧。”

    江绾迈步离开,将傅砚辞留在原地,成了众人讨论的中心。

    “这不是傅砚辞吗?不是说没结婚吗?怎么突然就闹离婚了?”

    “你没看见?他不是和那个舞蹈演员闹得正凶嘛,估计是正妻受不了了……”

    视频里的傅砚辞蹲下,将地上的三样东西捡起,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绾关了手机,将煲好的汤倒入保温桶,锁了门,去往医院。

    江奶奶的情况不好,她先去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里。

    “全国肾源紧缺,几个月时间找不到很正常,现在晚期只能在医院住着了,适当给病人一些鼓励,好几次,老人都给我说不想治了,想回家。”

    她现在手头上的钱,完全能够支撑江奶奶看病。

    江绾回去之后,刚开了门,就看见傅砚辞正坐在病床前,手里削苹果。

    江奶奶的脸上尽是笑意。

    “你怎么来了?”江绾没好气,脱下外套。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傅砚辞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

    见着他伺候江奶奶喝完汤,然后又将苹果递在她手里,江绾说:“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江绾前脚出去,傅砚辞后脚跟上。

    走廊没人,刚好够他们说话。

    “以后我奶奶的病由我来管,你也不需要无事献殷勤了,离婚你考虑好了吗?协议还是诉讼?”

    傅砚辞沉声道:“一直保持原来的状态难道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离婚?”

    江绾不答。

    “你觉得你的官司能打过我吗?”他又问。

    “能啊!”江绾了然。

    “像你这样狠毒到连自己孩子都害的人,我为什么打不赢官司?”

    傅砚辞错愕,眉头微皱:“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