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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后,得知夫君有花柳病 第四十六章:死鬼

    老夫人都跟吕氏说了什么,云倾是不知道。

    她只知道吕氏带着姜挽离开了国公府。看来,是有些话不方便在府里说,准备带到府外去劝了。

    吕氏对姜挽确实疼爱,对秦脩她都没这么疼过。

    不过,就秦脩这样的性子的人,想疼他,都需要极大的包容度,耐心和爱心。而这些,她刚好都没有。所以,不能图和他相亲相爱,只能图他财了。

    “小公爷。”

    “嗯。”

    闻声,看秦脩从外回来,气色甚好。

    吕氏已经气的哭了好几场了,秦脩却春风满面。就秦脩这气色,让吕氏看到肯定又得哭一场,不骂他就不错了,哪里来的心劲儿疼他。

    “盯着我作甚?”

    云倾叹,“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果然一点没错,该娶平妻了,小公爷这脸色瞧着都是白里透红的。”

    秦脩听了,瞅了云倾一眼,“马上多了个妹妹,夫人瞧着气色也不错呀!”

    “都是托了相公的福。”

    秦脩:怀疑云倾在刺儿他。可是,他又没证据。

    因为云倾眼神和语气都特别的真诚,真是看不出一点虚假。

    墨文看看云倾,看看秦脩,垂眸,本以为小公爷娶妻后,与少夫人的关系要么是鸡飞狗跳,要么是一潭死水。结果,竟都不是。

    俩人瞧着是又和睦,又诡异的感觉。

    总之,墨文感觉俩人都似各怀鬼胎。少夫人的贤惠,有点过分。小公爷行事肆无忌惮,又是别有谋算。

    “相公,你用饭了吗?要不要厨房准备点吃的过来?”

    “夫人有心了,不过,不用了。”说完,秦脩抬脚去了洗浴间。

    云倾:“相公,我给你准备换洗的衣服呀。”

    “劳烦夫人了。”

    墨文:真是相敬如宾呐。

    秦脩从洗浴间出来,云倾正在翻看经书。

    听到动静,云倾抬头看向秦脩,“相公,要我帮你擦头发吗?”

    秦脩:“那就劳烦夫人了。”

    秦脩说完,看云倾脸上的温柔似停滞了下,再看已恢复如常,又是那满是温柔的模样,好像刚才那一瞬的僵硬是他看错了一样。

    “相公坐好,我给你擦头发。”

    秦脩嗯了声坐下,云倾拿起棉布不紧不慢的开始给他擦拭头发。

    心里暗腹:贤惠也是力气活儿呀!

    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这次秦大公子不跟她客气了。

    云倾擦拭着,想到什么,对着秦脩柔声道,“相公,你知道吧!后天是我妹妹云娇成亲的日子。”

    “所以呢?”若是想让他陪着一起去,他可没那个闲工夫。

    “所以,我想打一副新的头面,相公能不能支点银子给我呀?”

    闻言,秦脩抬眸看了她一眼。

    云倾忙对他甜甜一笑,眉眼弯弯,端是明媚可人。

    秦脩看着却是不由想到了朝堂上的贪官,那人给皇上要银子时就是这么笑的,瞧着忠良又如沐春风。

    此时,云倾嘴脸与那人真是颇为相似。

    秦脩漫不经心的想着,而后问,“要支多少银子?”

    “一百两可否?”云倾说着,给秦脩擦拭头发的动作又温柔,又细致。

    秦脩:“没有。”

    闻言,云倾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了顿,“那五十两可否?”

    直接腰斩。

    “没有。”

    云倾:“那相公觉得多少合适呢?”

    秦脩没说话,直接拿出他自己的钱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两碎银子放到了桌上,“就这么多了。”

    云倾看了,自己安慰自己,苍蝇腿也是肉。

    “多谢相公。”

    秦脩嗯了声,随着对云倾说道,“你,再给我笑一个。”

    云倾听言,心里呵了声,就一两银子,还要让她再献个艺。

    “相公,咱们是正经夫妻,又不是勾栏院做买卖的,不做那不三不四的事儿。”云倾拒的坚贞,又义正言辞。

    钱太少,实在是不想笑。

    “少废话,笑。”

    云倾:“嘻嘻。”

    看云倾对着他呲牙,嘻嘻了声音,秦脩嘴角扯了下,又垂了下来。

    跟那贪官嘴脸更像了,没要到银子时,那人也是这幅嘴脸。

    之后,到睡觉时,秦脩背对着云倾,还在思索自己娶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正想的入神时,听云倾轻叹了声,低喃了句,“也不知道她挽儿妹妹这个时候再做什么?”

    听云倾提及姜挽,黑暗中秦脩嘴角完全耷拉了下来,“你倒是有心,这个时候还念着她。”

    云倾:“自是念着呀!不瞒相公,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像挽儿姑娘那样有情有义的人。明知道你有暗疾,竟然还义无反顾的要嫁进来陪着你,照顾你。真是难得呀。相公真是有福气。”

    “是,我可真是有福气,不止有个有情有义的表妹,还有个仁厚大度,愿与我生死相依的夫人。我可真有福。”

    那阴阳怪气,几乎冲破床幔。

    云倾无声笑了下,然后抬手在秦脩的背后上捶了下,娇嗔道,“哎呀,相公真是的,再说表妹的呢,你忽然夸我干啥呀?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那矫揉造作,让秦脩面皮跳了跳,忽而转过身,猛的靠近云倾,盯着她,沉沉道,“你真的觉得那姜挽,是有情有义的人?”

    听到秦脩这问话,云倾这瞬间想法是:继续装糊涂?还是,做秦脩的同盟搭子?

    秦脩:“不要给小爷我嬉皮笑脸的,好好说,说的好那一百两的头面明天就能戴到你头上。”

    秦脩说完,黑暗中似乎看到云倾的眼睛亮了下起来。

    “哎呀,相公,咱们夫妻提钱做什么?多外道!不过,不瞒相公,我有时候确实怀疑姜挽是憋着坏。”

    “嗯?怎么说?”

    “很简单呀,趋吉避祸那是人的本能,哪有主动往刀口上送的?事有反常必有妖,我觉得相公还是防着点好。”

    “之前这些话你为何不说?”

    “我想说呀,可是我怕相公说我善妒。”

    “是吗?那这会儿怎么敢说了?”

    “那是因为我忽然觉得比起善妒的恶名,自然是相公的安危更加重要。”

    “是吗?确定是为了我的安危,不是因为那一百两的头面?”

    秦脩本以为云倾听到这话,会极力辩驳立证自己,直接不要银子了。结果……

    “我就不能两样都为吗?我为相公的安危,毕竟相公好,我才能好。我也为那一百两的头面,因为我也想相公送我东西。这样,日后谁在说我们夫妻不睦,我也有物证可证,让人家看看,咱们耗着呢!”

    秦脩听了,呵了声,“说的倒头头是道,为夫都是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巧舌如簧的人。”

    秦脩还是觉得她纯为银子。

    云倾随他怎么怀疑,只当他就是夸她,笑眯眯道,“所以,我也是有优点的,相公娶我真的不亏。”

    这自夸,让秦脩嘴角勾了下。

    “相公,那头面咱们明日去买如何?”

    秦脩不说话了,翻过身,闭上眼睛。

    这,是要赖账呀。

    “相公若是没空,把银子给我,我自个去买也成。”

    不说话。

    “相公……?!”

    还是不吭声,甚至还呼噜了一声。

    是要赖账没错。

    秦脩闭目装睡,听云倾逐渐没了动静,就在秦脩以为云倾死心消停的时候,就听云倾又对着他来了句……

    “死鬼!”

    这称呼,一下子让秦脩没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