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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武大郎,开局大战潘金莲 第30章 黄口妇人敢提刀,余者皆不是男儿!

    张家村本有老少四百余口,如今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武从文从这群眼神空洞的村民面前缓缓走过,每走一步就扔下一把刀。

    “眼前就是杀死你们父母、糟蹋你们妻女姐妹的畜生!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报仇,有没有带卵蛋的先打个样?!”

    说完转身正对众人,就那么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他们。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动。

    只有个别人看向三花寨队伍里的几个同村人,似乎是希望得到一些指示,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百姓,你又何必逼他们呢?”

    方百花不知何时来到武从文身边,低声叹了一句。

    武从文纹丝不动,目光始终直视前方,只说了句:“你把他们保护的太好了,有血性的人,才有机会活着。”

    语气很平淡,却冷得方百花浑身一颤。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像一个人......

    就在两人对话之时,村民中终于有人动了。

    一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女人突然弯腰捡起一把刀,一言不发的向那群俘虏冲去,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脑袋耷拉着的孩童。

    她的目标很明确,径直冲进人群,对着一个军官装束的俘虏举刀就砍。

    那军官脸色本就苍白,看清这个女人的长相后就更白了。

    他本想大声求饶,眼神突然落在对方怀里抱着的孩子身上,即将出口的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里,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钢刀狠狠剁下。

    鲜血飞溅,女人眼也不眨,紧咬着嘴唇一刀接一刀,搂着孩子的另一只手也随之越抱越紧。

    村民们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一幕,他们都认识这个女人。

    村里张木匠家的媳妇----周绣娘,父亲原是邻村的私塾先生,十里八乡难得认识字的俊娘子。

    只是这些标签在今天,带给她的不再是旁人的赞叹和艳羡,而是排着队的畜生!

    勤快憨厚的丈夫被一刀砍了,公婆为了护她也横尸当场,最后是刚满两岁的儿子......

    谁也没在意的小家伙,见到有人欺负娘亲,蹒跚着扑过去一口咬在坏人手上。

    然后小小的身体就被高高举了起来,朝着墙狠狠一砸......

    那一刻,周绣娘就死了。

    她不知砍了多少刀,但终究是个女人,又没习过武艺,那畜生虽被砍得血肉模糊,却始终没有断气。

    周绣娘只觉手臂一阵阵发软,血红的眼珠蓦地瞪大,整个人扑上去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喉咙。

    那军官本已迷离的眼睛瞬间瞪大,被捆绑结实的身体抽搐了两下,终于没了动静。

    满脸是血的周绣娘猛地抬头向天,嘴里发出了死后第一次声音,似哭似笑、似疯魔如怨鬼!

    她活过来了,却又只活过来了一半。

    村民中又冲出一人,看身形是个绝不超过十岁的少年。

    他朝着俘虏方向跑了几步,猛地想到自己还空着手,又转身回去摸了把刀......

    “走吧。”

    武从文淡淡的说了一句。

    身边的方百花却察觉到他说话时微微摇了摇头。

    紧走两步追上,她再次轻声说了句:“他们毕竟是普通百姓......”

    看似是劝武从文,又好像是在说服自己。

    武从文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突然扬声喊道:“黄口妇人敢提刀,余者皆不是男儿!”

    方百花一愣,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看,那群村民还没散去。

    三花寨的队伍里只多了两人,其中一人也在回头。

    “周婶,那黑脸的好汉写的是什么?”

    周绣娘重新恢复麻木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扭头看了身边少年一眼,嘶哑着声音答道:“杀人者阳谷县武从文!”

    “武从文就是那好汉的名字吗?”

    少年紧接着问道,又回头看了一眼村外那个刚填平的大土坑,土坑边上竖着张门板,上面用人血写着九个大字。

    周绣娘却不再回答,手臂再次紧了紧。

    她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和那群畜生埋在一个地方!也不愿意和那些没卵蛋的可怜虫以后埋在同一个地方!

    少年没听到回答,扭头看了周绣娘一眼,犹豫半晌才小声说道:“周婶,俺娘......俺娘也没了,俺以后就跟着你好不好?”

    周绣娘还是不说话,少年又问了一遍。

    周绣娘猛地转身,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抽在少年脸上,厉声喝道:“你是个男人!不到十岁也是个长卵蛋的男人!倒要让我一个女人护着?!”

    少年被抽的嘴角出血,愣愣的看着逐渐走远的周绣娘,眼神慢慢变得坚定且凶狠,心里暗暗说了一句:“那就换我以后护着周婶!”

    ......

    且不提清河左卫死了千户官,又损了大半厢兵,东平府那边如何。

    话说祝彪一回庄子,便被老爹打了一顿。

    若不是带去的精锐马队没人挂,只是失了些兵器,绝对不会只罚他在祠堂跪一夜就了事。

    不过自那天起,原本英武潇洒的祝三公子每天都得戴顶帽子,以遮掩头顶的“地中海”。

    这让他不管看谁,都觉得对方目光说不出的古怪,在庄子里根本待不住,便每日都去官道旁自家罩着的酒肆喝酒消愁。

    没两天便让他撞见了一件小事。

    这天傍晚,酒肆进了三个外乡人,坐下后便要酒肉。

    这种过路小店,每日准备的肉食有限,接连几天都被祝彪和一帮手下直接包圆,哪里会有剩余?

    店伙计便解释说肉已卖完,只是仗着靠山在,语气有些生硬。

    这可惹恼了三人中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

    他见邻桌十几人大碗肉、大坛酒吃得畅快,倒是没敢去找麻烦。

    却是趁着解手的机会,去后院偷了店中报晓的公鸡,在无人处宰了后,竟还偷摸去后厨自己给煮了。

    店伙计上酒的时候见到桌上竟然有鸡,心中便有猜测,跑去后院一看就炸了。

    这年头没有钟表,能报晓的大公鸡就相当珍贵。

    店伙计又仗着靠山在侧,直接指着三个偷鸡贼破口大骂。

    他这一骂惊动了祝彪等人,两边便打了起来。

    祝彪憋了好几天闷火,好容易得了机会,直接就下死手。

    那三个外乡人也不是善茬,两个身材魁梧的拳脚不弱,那獐头鼠目的家伙更是轻功了得。

    也是祝彪等人都喝了不少酒,竟就让他们跑出了酒肆。

    哪料那最开始惹祸的家伙心中不忿,仗着轻功好竟又折了回来,窜进后厨掏出灶中柴火,直接把酒肆给点了!

    这小店的房子木架茅草顶,山口风又大,瞬间火势便冲了天。

    这下可把祝彪彻底惹疯了,骑上马带着手下只追着放火的家伙一人跑。

    那人轻功再好也是两条腿,哪跑得过战马?

    逃出二里开外被祝彪一枪扫倒捉了。

    那人怕死,大叫自己是梁山泊的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祝彪更怒了,一顿拳打脚踢,差点儿没把这货当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