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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武大郎,开局大战潘金莲 第127章 童媪相想啥来啥,武忽悠睁眼说瞎话

    大宋京东西路,下辖五州、四府、四十三县,现在是越来越乱,每天都有富户的庄子被洗劫一空。

    各地官府既不敢出兵,也无力围剿,只能一封接一封的上报朝廷,内容出奇的一致----状告辽国逃民野性难驯、祸害地方,恳请朝廷速派大军进剿!

    在这些奏书中,唯有一封与众不同。

    东平府知府梁知孝,深感逃民虽然行事无状,却终是宋人同胞,愿为国分忧、为官家解难,恳请朝廷下令将各地逃民解往本地,由东平府一力安置!

    这封奏书一达汴梁,瞬间掀起轩然大波,中枢大臣们赞赏者有之,反对的也不少,但有一点很一致,就是对梁知孝的政治智慧嗤之以鼻。

    原因很简单,这就不是个简单的民生问题,而是个十分复杂的政治问题!

    近十万敌国逃民啊!

    为何先前要分散安置?

    不就是担心聚成一团容易生乱吗?!

    现在你梁知孝调门起的老高,可出了事儿,就你那小身板扛得住吗?!

    但京东西路其他各地的奏书不停送来,朝臣们倒是有政治智慧,可这兵实在是不能出啊!

    北伐在即,若是真派兵剿了这伙乱民,岂不冷了辽地汉民的归附之心?!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在去往汴梁的路上。

    武从文很清楚,自己做了那么多其实还不够,或者说还差最后一把火。

    而这把火,只有人在汴梁的童贯能点!

    ......

    汴梁,童府。

    童贯闭目靠坐,面前的案几上散着一摞密报。

    自回京后,他虽对朝政一言不发,却不代表真的毫不关心。

    尤其是京东西路的事情,更由不得他不关注。

    道理很简单,那数万辽国逃民的安置,直接关系到北伐顺利与否。

    办好了,自己北伐时更容易招降当地汉人大族。

    办不好,那些人惊惧之下若是只图自保还好,若是铁了心帮助契丹人......

    作为权倾朝野的重臣之一,童贯想查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在送回来的诸多情报里,他依稀看见了一只藏在幕后的黑手,而且还是个熟人!

    闭目良久的童媪相突然笑了,唤来心腹董云只交代了一句话:“去东平府梁山县,把那个姓武的小子带回来见我。”

    董云领命而去,可不到十分钟就又回来了。

    童贯见他一副急匆匆的模样,皱眉先训斥了一句:“遇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见对方第一时间躬身认错,童贯才缓和了语气:“仓促间让你跑趟梁山,可是有为难?”

    “没有!没有!为相公分忧是下官的本分!”

    虽然否认的语气很急切,董云脸上的表情却透着十足古怪。

    童贯看得奇怪,正要询问,董云先开口了。

    “禀相公,下官不用去梁山了......”

    童贯一愣,脱口问道:“为何?”

    “那武值就在府门外求见。”

    ......

    陈二狗站在武从文身后,两眼正在好奇的打量童府门前的一对石狮子。

    如今的他虽然性格变得异常沉稳,可终究还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进城后只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

    临安虽也是有名大城,整体风格却偏向温柔精致,哪里能比得了汴梁城的皇家气质?

    倒是同样第一次来汴梁的武从文,虽然一路也很好奇,却没表现出惊讶。

    “老大就是老大!这气度,简直就是......泰山啥啥啥而不变色来着?”

    其实他哪知道,自家老大穿越前虽然只是个屌丝,高楼大厦却是每天都能看见,汴梁这点儿小场面根本不够看!

    两人并没在童府门前等太久,便被领了进去。

    也是他们运气好,刚到门口就碰见了出府的董云。

    不然宰相门房七品官,今天还真就未必能进得去!

    而这董云也不是别人,就是当初在长江边收了武从文一包金子的那个文官,也算是老熟人了。

    进了童府,仆人将二人领到偏厅,交代他们在此等候。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武从文倒也不急,他知道童贯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同时也表达一下对自己之前不告而别的不满。

    陈二狗也重新恢复了沉稳,一言不发的站在武从文身后,既不坐、也不出声。

    茶水不知添了多少回,终于有个管家模样的过来领人。

    武从文起身,陈二狗紧随其后,却被对方伸手拦住。

    “我家相公只吩咐要见武大人一人!”

    管家话虽说的客气,那副倨傲的模样却是明明白白。

    二人是来办事的,自然不会和个狗眼看人低的下人计较。

    武从文走后,陈二狗还是不坐,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回了原位。

    童贯所在的地方,应该是间书房,却又不太像,因为除了满柜子的书,墙上还挂了不少兵器。

    “wish today!还尼玛文武双全嘞!”

    有那么一瞬,武从文特别想伸手去摸摸这些东西上有没有落灰......

    童贯端坐椅上,双眼半眯半睁、表情似笑非笑。

    武从文心里暗骂一声“装逼”,行动上却老老实实的一揖到地,嘴上更是直接认错:“武值错了!还请童相公恕罪!”

    童贯被他不按套路的直接认怂差点逗笑,强忍着继续板脸问道:“哦?你所犯何罪啊?”

    武从文听他称呼自己为“你”,而不是公事公办的“武大人”,心里顿时有数了。

    “千不该万不该,下官当日不该不告而别,害得相公日日思念!”

    童贯脸皮终于没忍住一抽抽,心说:“这厮太不要脸了!谁他娘的日日思念你了?!”

    武从文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紧跟着大声说道:“其实下官也是突然得到消息,急着去给相公办事,一时疏忽忘了告辞。”

    童贯气得一拍桌子,怒声喝问:“我何时吩咐你去办事了?你倒说说,却是何事?!”

    武从文抬起头,一脸惊讶的反问道:“相公忘了?您亲口对我说的啊!说那兽首玛瑙杯看形制应是一对儿,可惜只得了一只。”

    童贯一愣,自己好像的确在某次闲聊中顺口说过这话,可又和这小子偷偷逃跑有啥关系?

    武从文继续胡扯:“那日下官偶然听人说,好像贼酋方腊手里也有一只兽首玛瑙杯,就想着一定是相公说的那个。”

    “唉!也怪下官太年轻,只想着一定得帮相公弄回来,却忘了和您说一声......”

    说到这,只见这厮大手一翻,将一个木盒高高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