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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茅草屋,农家走上致富科举路 第298章 同窗

    “敖崇安,杨州人。“

    那瓜子脸少年人,在叶长砚旁边的座位坐下来,简单一句就把自己,介绍给了叶长砚和他身旁的梁靖程。

    “叶长砚,愉州人。”

    “梁靖程,盛京人。”

    叶长砚和梁靖程也学着敖崇安的介绍方式,简单向对方介绍了自己。

    敖崇安见这两人都学着自己,一句话就把自己介绍了,不禁嘴角上扬,压低声音笑了起来。

    叶长砚和梁靖程跟敖崇安相视一眼,嘴角也跟着上扬了起来。

    三人一阵轻笑之后,这才压低声音,闲聊了起来。

    原来这敖崇安乃是二品大员敖冀岭的儿子,敖冀岭任江左布政司布政使多年,江左布政司是比江右布政司更加富庶的地域,两地对整个国家的赋税贡献超过四成,敖家在江左的势力极其庞大,妥妥的封疆大吏。

    当年敖冀岭在皇帝夺嫡之争中,扮演了一个坚定的拥护者,并且出钱又出力,因拥立之功深受皇帝信任,待皇帝坐稳江山后,却知进退,主动提出要回乡照顾父母妻儿,便被皇帝任命为江左布政使。

    敖冀岭功成之后主动身退,彻底打消了皇帝对他的猜忌,这么多年以来,敖冀岭始终是皇帝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

    尽管敖家在江左势力庞大,却从不接触任何皇子,在大是大非面前态度始终鲜明,这也是敖家能屹立在江左的主要原因。

    敖冀岭得知叶长砚和梁靖程乃同门师兄弟,且同时考上了国子学的内班,都对两人的师门非常好奇,不过蔡老再三叮嘱,尽可能在国子监保持低调,叶长砚和梁靖程便简单搪塞了过去。

    就在敖崇安准备刨根问底的时候,就听明义堂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只见一群学官衣着的人鱼贯而入,当先的是一位花白头发,看起来约莫五十上下的官员,而他身后并排跟着两名官员,其中一位叶长砚倒是认识,正是报名当日,出面解决桑狸和金文绍纠纷的国子监司业康元平。

    看样子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想必便是蔡老的继任者,国子监祭酒谢道升,而与康元平并行的那位看起来一脸肃穆的官员,想必应该就是另外一位国子监司业杨赋公了。

    走在三人后面这些看起来一副学究模样的中老年人,应当便是国子学的一众学官了。

    一阵掌声过后,便如叶长砚预料的一般,先是介绍学院领导,然后的领导讲话,然后还安排了学生代表发言。

    叶长砚没想前世的流程,在现世再次看到了。

    送走了祭酒和两位司业大人,接下来就是学正官发表他对学院管理的一众要求,简而言之就是要严格要求、严格管理、严格执行的“三严”方针。

    今日就在明义堂听了一大堆的口号和要求,便散场了,明日开始正式授课,而叶长砚和梁靖程也正式开始了自己在国子学的求学生活。

    从明义堂散场后,敖崇安便叫上叶长砚和梁靖程一道去了膳房吃饭。

    “这膳房的味道和外面云峰楼比起来,差距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啊。”

    敖崇安尝了尝膳房的菜,摇了摇头,最近这段时间,他经常出入云峰楼,已经是云峰楼的熟客了,一下子要接受这膳房的饭菜着实有些难以下咽。

    “崇安,或许是你的要求太高了些,我倒是觉得膳房的菜式还可以,起码搭配上荤素得宜,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吧。”

    经历小半个下午的相处,叶长砚和梁靖程师兄弟,跟敖崇安已经混得很熟了,称呼上也不再客套,而是直呼其名了。

    “改日休沐,我做东,请你们上云峰楼搓一顿。”

    敖崇安说话倒是豪爽,再加上他家有权有势,又有钱,自然有其豪爽的本钱,不过叶长砚和敖崇安短暂相处这小半天下来,觉得敖崇安的确为人爽快,不似一般大家族贵公子那般,喜欢把人分作三六九等,时常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休沐那日就等着你请客!”

    餐后,夜幕就要降临了,几人朝斋舍方向走,敖崇安住在戊三号房,他邀请叶长砚和梁靖程去他的斋舍坐一坐。

    来到戊三号房,发现斋舍的门是半掩着的,敖崇安轻轻推开房门,就见里面一个身影背对着门,正在柜子那边收拾东西。

    敖崇安清了清嗓子,发出的声音引起了正在收拾东西那人的注意,只见那人回过头来,看见叶长砚众人,忙起身介绍自己。

    “樊焘,济州人,家父在山南布政司任职,因临时有事,告了假,刚刚才赶来。”

    樊焘是海东布政司济州府的人,父亲樊骥才现在任山南布政司参政,乃是从三品的地方大官,主要负责山南布政司的粮储和屯田等事务。

    见樊焘一脸爽朗的笑容,敖崇安率先介绍了自己,然后叶长砚和梁靖程也简单介绍了自己,几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学子们坐在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话题,几人学识相当,围绕着一个话题,各抒己见,一聊就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见夜幕已经降临,叶长砚和梁靖程这才从戊三号斋舍出来,樊焘还从自己的行囊里掏出了两样山南的土产,递给了叶长砚和梁靖程,两人倒也没有推拒,乐呵呵的收了下来。

    是夜,梁靖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长砚,你睡了吗?”

    稍微有些认床的叶长砚,也还没有睡着,就听到相隔不远的对面床上,梁靖程压低声音喊自己,叶长砚却是保持着沉默,没有答话。

    “三郎,你睡了没?”

    梁靖程没有得到叶长砚的答复,又换了一个称呼,再次压低声音朝叶长砚喊道。叶长砚依旧没有答话,也没有动弹。

    这初春的盛京,天气比起愉州府的腊月也暖和不了哪里去,梁靖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了半天,双脚却是冰凉。

    连续呼喊叶长砚几声,都没有得到答复,漆黑的房间里,梁靖程却是扬起了嘴角,他轻轻的掀开自己的被子,然后悄悄从床上爬起来。

    当冰凉的脚丫子,踩在地面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地面传来的刺骨寒冷。

    他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只穿着一件小衣的梁靖程,蹑手蹑脚的朝叶长砚的床边靠近,由于房间里一片漆黑,梁靖程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叶长砚的床沿上。

    叶长砚早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梁靖程撞在自己床沿发出来的清脆响声,叶长砚悄悄用被子捂住口鼻,差点没有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