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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成三寸金莲就不能踹你? 就是看看伤口

    花灼一听,本来已经慢慢褪下去的红晕又浮上了脸颊。

    陶夭夭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她就没见过这么脸皮薄的男生,更何况还长得这么好看。

    陶夭夭眉眼一挑,就想逗逗他。

    “你是为了救我受的伤,我都没等你伤好就丢下你跑了,你让我看看,好让我放心。”

    陶夭夭说着便伸手要解他的衣服。

    这下他连耳朵根都红了。

    “真的好了,我以前也经常受伤的,最多不过三五天就能痊愈。”

    陶夭夭盯着他低垂的眼睫道:“三五天?我怎么就不信呢?”

    花灼低了一下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

    自己把受伤那一侧的衣服褪下去露出了整个肩膀。

    “我就说好了,你非不信,你看吧。”

    那一箭伤的并不轻,即便是已经愈合了,这长长的一道伤口看上去仍然是触目惊心。

    陶夭夭看着这伤口,想起了在风月楼替他包扎时的情景。

    伤口愈合的地方是一道嫩红的肉,陶夭夭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抚摸。

    指腹刚触到他的肩,他便整个人一缩跳了起来。

    陶夭夭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来声:“你就这么怕痒吗?伤那么重你都一声不吭,我还没碰上,你就跳了起来。”

    花灼难为情的又坐了回去道:“对不起,我不是不给你看的意思,我就是怕痒。”

    陶夭夭突然一整只手拍上了他的肩,用力抓住了他的肩头,大拇指上下轻轻磨着他的锁骨。

    “还痒吗?”

    花灼抬起头看着她,有些局促的摇摇头道:“我看着你,有心理准备,就不怕了。”

    “你刚刚说什么?说你等不了我三个月?你说你要看到我好好的才放心?只是这样吗?没别的了?”

    花灼点点头,又摇摇头。

    侧脸看向她停在他锁骨上的大拇指,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真没别的了?那好吧,你走吧。”

    说罢放开了手,又帮他把衣服拉了上去,整理起了两边的衣襟。

    她这些天练箭练得指腹有些粗糙,但是手背依然是温香软玉的,花灼看着她慢慢替他整理衣襟的双手。

    虽已盛夏将至,气温回升,但在这参天的树荫下,她的手背依然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从他鼻息里面呼出来的热气。

    “好了,衣服穿好了。”

    陶夭夭理好衣襟以后满意的笑着打算收回双手。

    却被花灼一把夺了回去,他一只手把她的两个手腕同时抓在了一起,另一只手伸去揽住她的后脑勺。

    其实也没怎么用力,陶夭夭象征性的稍微挣扎了一下,他已经把她揽了过来,距离近得自己的鼻尖碰上了她的鼻尖。

    “我那么远来找你,你叫我走?”

    “是你自己说只是看看我的,看到了不就可以走了吗?”

    “我要走也是要带着你一起走,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说过我不用你负责,我是自己愿意的。”

    因为离得太近,说话的时候连嘴唇都会相互碰到。

    陶夭夭只觉得这副没出息的身体有了开始酥软的迹象,心跳也开始加快。

    而花灼的耳朵尖都是红的,陶夭夭正想笑他。

    花灼颤声问道:“那你现在还愿意吗?”

    陶夭夭的回答方式是直接侧头把嘴唇送了上去。

    ......

    海东青在他们头顶扑哧了几下翅膀眺望着远方。

    奔驰也把头转向了一边,这鬼地方,全是蕨类植物,根本没有草,低着头都不知道吃点什么,又不好跑开。

    “疼吗?我真不是故意的。”

    陶夭夭伸手触摸着他背上那一道道渗着细密血点的抓痕问道。

    “倒不是我疼不疼的问题,只是你为什么要那么用力?是我不对吗?还是我让你难受了?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

    陶夭夭哭笑不得,“你在颜四娘那住了这么久,你没去过风月楼吗?你大可以找一个风月楼的姑娘问一问。”

    花灼意志坚决道:“那可不行,在我们北原,有了婚约的男子是不能随意出入那种场所的。”

    “你有婚约吗?”

    花灼急了,转头又握住她的手腕道:“这还不算吗?”

    这人太实诚了,陶夭夭从没见过这样纯情又重承诺的男人。

    把手伸到他面前道:“好了你把药给我,我给你涂上,这么热的天,别发炎了。”

    现在他的整个背部惨不忍睹。

    陶夭夭掏出手绢轻轻擦拭了一下有些地方渗出来的血点,还好大部分都只是红色的印子,真正出血得地方并不多。

    她先把药粉倒在手指上,然后再用手指涂到出血的地方。

    手刚碰上他,他就前倾一躲。

    “很痒的,你涂之前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陶夭夭一边涂药一边问道:“花灼,你来京城,住哪啊?”

    “京城我还没进去呢,昨夜住城外的客栈,正想着天亮了进去找你,没想到,赤青便把我带到了这里。”

    花灼抬起右臂,树上的海东青铺开劲猛的巨大翅膀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它叫赤青,今年五岁了。”

    陶夭夭很吃惊的看着这个停在他手臂上的巨鸟,以前只是听说过,从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过,没想到它的翅膀展开的时候那么壮观。

    但是据说养鹰很困难,要让它听话更是不容易,他这个赤青应该也是鹰的一种。

    “它怎么那么听你的话?是你孵的蛋吗?”

    花灼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忍俊不禁的看着她。

    “就算你能把蛋孵出来,它也不会那么容易听话的,这个你不需要懂,它既然听我的话,就也会听你的,和奔驰一样。”

    “真的吗?”陶夭夭伸出一只手指在它头上点了一下,赤青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甚至还把脖子缩了缩。

    这孩子大老远跑来京城,没地方住,真是可怜,得想个办法。

    陶夭夭灵机一动:“花灼,你先去城郊的东街等我,我今天陪着公主在停云山这一带狩猎,现在走不开,到了傍晚,我去那里找你。”

    花灼看了看地上的弓箭,又看了看她道:“你到现在还没猎到东西吗?”

    陶夭夭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枯树叶道:“我这才刚进山,就被奔驰带到了这里,我哪有时间?你现在走了,我再去猎,去东街等我啊乖。”

    说完推着他往路上走。

    花灼依依不舍道:“我耽误了你的时间,那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不用,你也就耽误了我半个时辰,现在还早,你走吧,一会被他们发现了,我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