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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成三寸金莲就不能踹你? 葬礼?不存在的

    直到杭白菊的尸体被抬了出去,陶尚贤也始终未曾看过她一眼。

    陶夭夭本以为自己还需要费尽心机的找证据,不厌其烦的等时机,才能让杭白菊偿还她所欠下的债。

    没想到的是她自己急不可耐,朱绿竹才进门几天就这么慌忙的故技重施。

    其实这世上,从古到今也没有那么多高智商犯罪。

    毕竟芸芸众生里,普通人占了绝大多数。

    每个人都会因为一时的激情去做一些冲动的事情,做完之后担心被暴露。

    就会不断地想办法去掩盖,但是一旦需要掩盖的东西太多了,就难免会有疏漏。

    但做坏事也是会上瘾的,特别是这件坏事给人带来了实实在在的收益之后。

    人大概会有一个赌徒心理,觉得每一次都会有这么好运。

    但赌徒的结局,无一例外,身败名裂只是迟早的事情。

    陶夭夭的心情也很复杂。

    就单单谋害木兰香这一宗,杭白菊就已经罪该万死。

    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最终对她只有憎恶,又觉得她是那么的悲哀。

    然而她的悲哀不是她加害别人的理由。

    所以,她必须死。

    书房里陶恬恬和田妈妈哭成一团。

    东亮和陶夭夭把陶尚贤扶进了书房里屋的榻上,让他躺了下来。

    “爹,我再去找刘大夫来给您瞧瞧?”

    陶尚贤拉着她的手气息微弱道:“不用了,我心里有数,没事,别弄得人尽皆知。”

    “那爹您先在这休息会,我去看看朱姑娘,她本就吓坏了,我有点担心。”

    一提到朱姑娘,陶尚贤眉头一皱,既是悔恨又是懊恼。

    陶夭夭看出了他的心思,拍拍他的手道:“爹,这不是你的错,朱姑娘不会怪你的。”

    朱绿竹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书房的声音传到翡翠阁已经变得很微弱。

    再加上她的脑子还处在恐惧之中,外面发生什么事,此刻的她是感受不到的。

    陶夭夭提了提裙摆坐在了她旁边,用手拢了拢她散在脸上的那一缕头发。

    “朱姑娘,你别害怕,我爹,他,他不是这样的人,你放心,你以后会了解的。”

    朱绿竹木木的转头看向她。

    陶夭夭继续道:“这一切都是杭白菊一手造成的,你也是中了她的圈套,她让你给我爹送去的酒里面,有问题。”

    朱绿竹依旧是看着她不开口。

    “你能明白吗?我爹是因为喝了那个酒,所以才会......”

    朱绿竹突然抓住她的一只手,激动的问道:“老爷怪我吗?我穿了你娘的衣裳,我给他送去的酒菜,他一定怪我对不对?”

    合着刚刚给她说了一大堆,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早就听说过老爷和木家大小姐的故事,在我刚记事时候,街头巷尾还在传颂他们的爱情,说他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可惜木家大小姐红颜薄命,我那时就开始仰慕陶大人。”

    陶夭夭松了一口气,刚刚的担心多余了。

    “大小姐,老爷生我的气,会赶我走吗?你帮我跟他说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陶夭夭对着她点点头道:“好,我会和他说。”

    朱绿竹激动的双手握住她的手。

    “谢谢你,你真好,你是我这辈子碰到过的最好的人。”

    陶夭夭低头看到她的手腕上有淤青,于是撩起她的袖子一看,手臂上是一大块淤青。

    这?

    “你还有哪里受伤吗?我这就去找大夫来。”

    朱绿竹神色紧张的赶紧把袖子放了下来。

    “不不不,没有,没有受伤,千万别找大夫,这只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陶夭夭心想肯定不止一处受伤,但是,既然她自己不愿意,也就不好再多问了。

    这更让她觉得杭白菊死有余辜,这是下了多重的药?

    “朱姑娘,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请大夫,你暂且先住在这吧,这些天,府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与你无关,你只管照顾好自己便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我。”

    “谢谢大小姐,你一定要帮我在老爷面前说说话,就说我知道错了,让他不要恨我。”

    “他只是自责,怎么会恨你呢?我一会儿会安排一个人来照顾你,你就不要多想了,休息吧。”

    朱绿竹听话的点点头。

    本来今天是打算去看苏洛洛的。

    现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好出门了。

    正好现在还是和太妃的吊唁期。

    杭白菊没有葬礼。

    她的尸身火化之后骨灰被运回了辛州老家。

    田妈妈和葡萄陪着陶恬恬也一起回了辛州老家为她守孝。

    陶府就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没有了杭白菊,原来那些相对跋扈的辛州人也收敛了很多。

    那次他们集体讨伐陶尚贤,让陶夭夭觉得他们太过得寸进尺,很是气愤,之前还寻思着想个法子把他们都赶回辛州老家去。

    自从六婶和六儿的事情被公之于众后,陶夭夭明显感觉到他们都变了。

    去看苏洛洛是在三日以后。

    陶夭夭看到苏洛洛在张如莺的搀扶下自己能走动了。

    激动的跑上去扶着她的另外一只手。

    笑道:“你没事了太好了,我这几天一直很担心你。”

    苏洛洛把衣服掀起了给她看,“喏,都好了,淤青都退下去了,都是刘大夫扎的针,我是一口药都没喝。”

    “咳咳......”

    苏洛洛抬头一眼后立马把掀起的衣服放了下去,嘟着嘴愠怒的看着来人。

    陶夭夭抬头一看,是萧山肃。

    张如莺立马红了脸。

    苏洛洛气呼呼道:“世子殿下,都是这么不声不响的进入我们女子闺房的吗?”

    萧山肃也略显尴尬,站在门口道:“我这还没进来呢,将军夫人说陶小姐和张小姐也在,所以我就放心大胆的来了,你这也没关门,没想到......”

    苏洛洛下巴一扬,“没想到什么?”

    萧山肃拱手对着她行了一个礼道:“对不起,小人无意冒犯,这厢给苏小姐道歉了。”

    说完萧山肃把目光转向了陶夭夭,陶夭夭只顾扶着苏洛洛,并不理会他。

    苏洛洛噘着嘴道:“看在你那天救了本小姐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

    “谢苏小姐宽宏大量,昨日进宫,玉罗托我一定要来探望苏小姐,我待会还得进宫给她报个平安。”

    苏洛洛一听,脸上一抹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

    “哦,是玉罗让你来的。”

    “是的,既然苏小姐已无大碍,我便先不打搅你们,我先去靶场跑几圈,待会和陶小姐一同回去。”

    不待陶夭夭拒绝,他已经如疾风般的只留下了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