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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成三寸金莲就不能踹你? 做人那么复杂

    要怎么警告朱绿竹才能让她乖乖待在家里不出门呢?

    “朱姑娘,刚刚刘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没事不要出门,就在院里待着,知道吗?”

    朱绿竹弯了弯有些发白的嘴唇:“大小姐放心吧,我哪儿也不去?”

    陶夭夭转向石榴道:“石榴你要看好姨娘听到吗?如果有什么事立马跟我爹或者跟我说。”

    石榴点点头:“嗯嗯,大小姐放心,老爷已经交代过了,让我寸步不离守着朱姨娘。”

    哟!这老头,还挺上心。

    朱绿竹面颊微红:“如果是甄姐姐找我过去说说话什么的,可以去吗?”

    这要说不能去,好像也不合常理。

    陶夭夭转了转眼珠子抿抿嘴:“最好别去,因为你们两个现在都怀着孕呢,

    这个孕妇与孕妇之间啊,存在着一种互相排斥的磁场......总之就是对胎儿不太好,所以最好别去。”

    看着朱绿竹瞪大眼睛听的一愣一愣的。

    她也不知道她胡说八道编的这一堆朱绿竹听懂了没有,但是没关系,能唬住她就行。

    最后还不忘强调:“记住了吗?”

    朱绿竹和石榴两个人同时乖乖的点头道:“记住了。”

    陶夭夭这才放心的哼着小曲回到兰香苑。

    看到院里只有冬枣一个人在逗兔子,陶夭夭问道:“姚妈妈呢?”

    冬枣道:“我回来的时候就没见她。”

    突然冬枣睁大了眼睛:“小姐,之前你不在的时候,姚妈妈经常往木兮阁跑。”

    “冬枣,你去木兮阁那边拐角处等着,看看她会不会从里面出来。”

    “好的。”

    冬枣应了一声放下兔子就出去了。

    在原身的记忆里,姚妈妈是疼她的,毕竟是她的奶妈。

    可是她又时常觉得姚妈妈这个人难以琢磨。

    总感觉她的疼爱里面隔了一层东西,又或者是说,带了一层目的。

    小时候她是不懂的,只知道没有了母亲,这个一手把她带大的人便是她最亲近的人。

    姚妈妈外面还有一个哥哥......

    翌日,陶夭夭带着冬枣换了身朴素的衣服,找到了姚妈妈哥哥在城外的住处。

    房子占地面积不小。

    光看院墙与门楣,就能判定这家人小日子过得不错。

    陶夭夭也没打算进去,而是加入了街角一群拿着小马扎围在一起聊得唾沫横飞的大妈中间。

    假装和冬枣感叹道:“哎呀,这家房子修的好,气派。”

    一群老太的目光就齐刷刷的落在了她们身上。

    然后就七嘴八舌了起来。

    “人家妹妹可是在翰林院陶大人府里当差,虽说是个下人,但大户人家的下人也是有脸面的。”

    “就是,据说还有一个在大户人家当小妾的外甥女呢,他家建这么大的房子不稀奇。”

    冬枣边嗑瓜子边问:“外甥女?外甥女当小妾和他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那外甥女家十几年前就没人了,唯一的弟弟还被这舅舅接过来养了,得了钱不都孝敬这个舅舅了吗?”

    陶夭夭一脸八卦:“那你们知道是在哪家当小妾吗?”

    “这就不知道了,自从家里没人了也没回来过,这姚家也没向外透露过,我都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

    “是啊,只记得那家人就剩个姑娘,问姚家人他们只说远嫁了,在大户人家当姨娘。”

    “小姑娘啊,小小年纪,别打听这种事情,做姨娘的,下场好的没几个。”

    ?

    “就是就是,看似表面光鲜,背地里不知受多少罪。”

    “对啊,看你长得不错,或许找个好人家做正妻,或者嫁个读书人,以后搏个功名,日子也比那做妾的有盼头。”

    那人又打量了一眼冬枣:“姑娘你?你还是踏踏实实嫁个普通人吧。”

    冬枣:?

    “哎,甄建啊,你又去陶家看你小姨了?”

    陶夭夭和冬枣跟随着众人的目光转过头一看。

    是甄姨娘的弟弟,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赶紧把头转过来用手稍微遮住了脸。

    甄建回答:“是啊,你们聊吧,我回家去了。”

    “哎,甄建啊,你胳膊现在好全了?我看你都不吊着了。”

    甄建有些不悦的答道:“哦,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以后还是要注意点的,别往人家打猎的地方跑,那箭插在肉里那么深,想想就吓人。”

    “哦,知道了,谢谢王婶儿关心。”

    “哎,甄建啊,你姐姐到底在哪家当姨娘啊?哎,甄建......”

    甄建已经进了屋关上了门。

    果然,是箭伤。

    原来姚妈妈是甄寒梅的小姨,而甄建每次去陶府都是打着看小姨的名义去的。

    所以没有人知道甄寒梅是在陶家做姨娘。

    陶夭夭弄明白了这人物关系之后拉着冬枣就要离开。

    后面传来大妈不紧不慢的声音:“姑娘啊,听老婆子一句劝,做妾的,没几个有好下场,踏踏实实嫁个好人家得了。”

    “哦,谢谢阿婆,我们知道了。”

    陶夭夭已经捋清了,冬枣还在一脸懵逼的回不过神来。

    “小姐,姚妈妈她,姚妈妈也不能相信了吗?”

    陶夭夭脸上闪过一丝忧郁:“我也很意外,我来其实就是想证实一下,姚妈妈和甄寒梅没有关系,她和木兮阁好只是因为她是个热心的人。”

    “那你现在证实了?所以甄姨娘嫁入陶府,会不会也跟姚妈妈有关,老爷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姚妈妈的外甥女吧。”

    陶夭夭摇摇头:“这谁能想到呢?所以,那天听到的话,我和你交代不能告诉姚妈妈。”

    冬枣上前两步回过头来倒着走:“你早就防着她了?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和她一起照顾你这么多年,我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她一直在杭白菊面前能屈能伸,巧言令色,我就觉得她这个人不简单。”

    “那那个时候她说她都是为了保护你啊,因为杭白菊把你身边其他人都送走了,我也是装傻充愣才幸免被她发卖的。”

    陶夭夭面色平静,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冲击。

    而且姚妈妈有没有害她还有待考证。

    “我以前也一直当真以为她是为了照顾我,直到杭白菊死后,她与木兮阁来往频繁,

    我才觉得她是另有目的,所以可以解释为,她这么多年忍气吞声留在陶府是为了甄姨娘。”

    冬枣转过身,瘪了瘪嘴,掏了一把瓜子嗑起来:“做人干嘛要那么复杂,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