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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成三寸金莲就不能踹你? 注定没有缘分

    骨骼还没矫正,这轮椅已经先用上了。

    冬枣推着陶夭夭来到了善生堂。

    刘大夫为难的看看头上腿上都还缠着纱布的陶夭夭,又看看早已经备好的矫正工具。

    再郑重其事的看着陶夭夭:“陶姑娘,你确定,现在要做吗?”

    陶夭夭点点头:“现在正是时候,简直是天赐良机,我前些天还愁没办法向他人解释呢。”

    这个行为讲出去没人会理解,因为伴有一定的风险,即便陶尚贤一向开明,但也免不得要担惊受怕。

    而这次落水,陶尚贤已经受过惊吓了,正好将这合二为一,不声不响的在轮椅上坚持三个月。

    用落水的伤掩盖她坐轮椅的事实,完美。

    刘大夫的守口如瓶她是见识过了,自不用担心。

    刘大夫屏退左右关上了门,只留得冬枣在屋内。

    又给她扎了一次麻醉针。

    “虽扎了两次针,可减轻部分疼痛,但是折骨重塑,后面有一段时日依旧会伤痛难忍,陶姑娘,你准备好了吗?”

    冬枣把手放在她肩膀上紧皱着眉:“小姐,要不咱还是算了吧,听着就好痛。”

    陶夭夭咬咬牙:“刘大夫,我早就决定好了,忍得这一时,换一生的健康自在,值了。”

    小时候调皮,又不是没骨折过。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透过窗棂惊飞了院里树上的几只幼鸟。

    陶夭夭额头冒着汗看着眼珠子都要冒出来的冬枣。

    “你叫什么?是我的脚,又不是你的脚。”

    冬枣拿着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姐,我看着就好痛,好害怕。”

    陶夭夭无奈:“别那么夸张,一边嗑你的瓜子去吧。”

    冬枣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说话也是带着哭腔:“不行,我不能走,小姐你要是痛你就喊出来啊,别忍着。”

    陶夭夭看她情真意切的样子,安慰道:“刘大夫已经扎了两次针了,没你想的那么痛,放心吧啊!”

    一刻钟之后。

    陶夭夭已经是面色苍白,汗珠涔涔了。

    刘大夫叹了口气:“陶姑娘,已经好了,老夫再给你把脚固定起来即可,一个月后,我再做检查,

    这一月之内不可下地,不可沾水,可得记好了。”

    陶夭夭看着那几个畸形的脚趾被一个一个掰正,然后又被刘大夫用特制的工具固定绑了起来。

    想着自己三个月之后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跑跳练功了,觉得受这个苦也是值了。

    “谢谢刘大夫。”陶夭夭把脚往后稍微一缩,把裙摆放下来,正好盖住双脚。

    完美。

    陶尚贤以女儿身残为名,正式向王府提出退婚。

    王妃自知这不是根本原因,知道她本就打定主意了,多说无益,只能是成全她。

    萧山肃独自来到兰香苑,看着院中坐在轮椅上赏花的陶夭夭。

    这张脸以前从没仔细看过,怎么这几个月越发明媚动人了。

    陶夭夭抬头。

    他忙收回视线低声道:“即便是你将来不能行走,你也不肯嫁给我吗?”

    陶夭夭见他一脸认真,便也不好太刻薄。

    “世子,我不嫁你,并不是你不好,只是我们所向往的生活不同,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姑娘的。”

    萧山肃俯下身,有些激动得看着她。

    “你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能确保他将来不会抛下你吗?如果你嫁入王府,你会永远是我的正妻,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将来的王妃。”

    陶夭夭轻描淡写:“可若是我将来无法诞出子嗣呢?”

    “你既已是世子妃,那么其他人所生的子嗣自然认你为嫡母。”

    陶夭夭笑了:“所以这就是我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我们不是一类人。”

    萧山肃不明所以,想不通自己所说的话哪里有什么问题。

    继续说:“以我母亲和你家的渊源,你在王府永远是最尊贵的世子妃,而他,能给你什么?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草率的决定了自己的一生。”

    陶夭夭道:“世子,谢谢你,替我想到了将来,你没有错,我们都没错,愿你将来能遇良人,善其身。”

    萧山肃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表情,想起了那个以前见到他远远的就低下头红了脸的女孩。

    眼前这个人与那个女孩早已千差万别,已经不是一个人。

    见事已至此,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萧山肃也不再勉强。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多说什么,母亲说,若是做不成媳妇,就认你做女儿,横竖都是一家人。”

    “啊?”陶夭夭心头一颤,这王妃,这胸襟气度,无人能及了。

    看着萧山肃离去,陶夭夭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多了一份对王妃的歉疚。

    得想办法给她弄个好儿媳。

    回宫的路上,皇帝一路沉默不语。

    玉罗内心雀跃,见他没打算开口,便主动在一旁各种试探。

    “父皇,到底怎么样嘛?”

    “啊?什么?什么怎么样?”

    玉罗见他居然装蒜,是人家连他这个皇帝的账都不买所以他觉得没面子吗?

    “你和他两个人聊了那么久,都说了什么?难道不是在说我吗?”

    皇帝突然严肃起来:“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不知矜持?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是你看上谁就自己往上扑的?”

    玉罗都要哭了:“父皇,是您说的,你和母后都承诺过,说女儿自己的夫婿可以自己挑选的。”

    皇帝敷衍道:“是啊,没说不能自己挑选啊。”

    “那您刚刚什么意思?”

    皇帝抬起手又放到膝盖上:“就是这个花灼吧,你不能选他。”

    玉罗愕然失色:“为什么?”

    “这个花灼啊,他,他不靠谱,你看他啊,长的就是一副花心萝卜的样子,将来啊,不会对你一心一意的。”

    玉罗不服:“谁和您说能凭长相就判定一个人靠不靠谱的啊?”

    “他长成那样,肯定容易招蜂引蝶嘛,父皇怕你选了他将来受委屈。”

    “谁管那么远?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而且我是公主,哪个蜂哪个蝶敢招惹本公主的驸马?”

    皇帝见她眼泪已经挂到下睫毛上了。

    伸手替她擦了擦:“别哭啊,你看咱们中土那么多好男儿,任你挑选,父皇都满足你,这个花灼的话,还是算了吧,啊!”

    “不行,凭什么?父皇,您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怎么突然改变主意,您不是去帮我的吗?”

    “父皇啊,就是了解了一下他的家庭情况和背景,对了,尤其他的生辰八字,他的生辰八字啊,与你的相冲相克,所以,你们注定是没有缘分的。”

    皇帝说完偷偷瞄着玉罗的表情。

    只见她有气无力的往后一靠,眼泪就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