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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成三寸金莲就不能踹你? 势必护好此人

    朱绿竹进府这么久,能让她伤心成这样的只有陶尚贤了。

    “是不是我爹他?”

    石榴看了一眼朱绿竹叹了口气:“大小姐,朱姨娘今日在院里碰到老爷刚从外面回来,便上前行礼,老爷竟是对她视而不见,

    朱姨娘觉得那甄寒梅如今的结局是她的错,若不是她进了府,甄姨娘便好好的,她以为老爷心里怨恨她所以不想见到她。”

    陶夭夭笑道:“人都是出了事把责任往外推,你倒好,不是你的错却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朱姑娘,我爹不是个拎不清的人,你将来会知道的,他只是这几个月所受的打击太大了,

    你想啊,先是杭白菊,如今又是甄寒梅,都是陪伴在他身边十几年的人,他只是有点情绪,绝对没有半点责怪你的意思。”

    朱绿竹抿唇点点头,不置可否。

    陶夭夭宽慰:“你先不要想太多,只管安心养胎,给我爹一些时间,他也需要消化一下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大小姐,老爷真的不会怪我吗?毕竟是因为我,甄姨娘才......”

    陶夭夭看着朱绿竹一脸忧虑的样子,想着她也未免太懦弱了些。

    这样的女子,在那种妻妾众多的后宅根本无法生存。

    于是打断了她:“你傻啊?你是受害者啊,要照你这么想,这世上所有杀人放火的都有理了?”

    听她这样解释,朱绿竹似乎才略放心了一些。

    低着头喃喃道:“听说甄姨娘情况不太好,想来甄姨娘也是个可怜人。”

    人都要杀你了,还在这可怜人家,陶夭夭无奈摇摇头。

    “自己可怜就要把刀刺向比自己更可怜的人吗?自作孽不可活,你只管照顾好自己,我爹对她的处置已经算轻的了。”

    “你要真心为我爹着想,平平安安把他的孩子生下来才是正理,谁若心术不正想害这个孩子,那便是罪大恶极。”

    听了陶夭夭一席话,朱绿竹如释重负。

    只恨自己自小虽有父母疼爱,但因身份卑微,又是女子,故从未习过识文断字。

    想来书中自有黄金屋,说得是没错的。

    “大小姐,我近来身子好多了,我想继续跟着你读书认字。”

    “真的?”

    陶夭夭见她眉头舒展开来,定是想通不再自扰了。

    朱绿竹点头道:“即便是不能如大小姐这般聪慧灵巧,能多识些字,多知些理,也是好的。”

    “将来这个孩儿出生了,我这个做娘的,亦不至于因为无知而给他带来拖累。”

    陶夭夭听了这话,不禁想起了现在正肝肠寸断的陶菁菁,和远在辛州的陶恬恬。

    她们又何尝不是被自己愚蠢又贪婪的母亲所拖累呢?

    能有这等觉悟,可见朱绿竹不是那般狭隘短视之人。

    所以陶夭夭自然愿意费些心力来教她。

    御书房内,皇帝面色凝重。

    “你看清楚了?你确定是魏威?”

    柳重山慎重的点头:“千真万确,皇上。”

    皇帝揉着眉心,心下烦乱,难道是皇后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啊?那么快就被她给知道了。

    如果不是有所发现,那她为何要对他痛下杀手,而且她也知道玉罗的心思。

    不过玉罗这几日已经不像前段时间那般失魂落魄了,大概是自己想通了。

    之所以不与他相认,就是想要护他周全,却不想还是被皇后在暗中下手。

    既如此,何不光明正大将他认祖归宗。

    但如若真的要认,那么朝中势必会有很多阻碍,又涉及到自身的清誉,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有点头大。

    “柳重山。”

    “臣在。”

    “势必要护好此人,他若有任何不测,朕唯你是问。”

    “遵旨。”柳重山犹豫了片刻又开口:“可是皇上,若是正面对上了魏威,臣当如何?请皇上明示。”

    “朕给你的任务是护好该护的人,至于其他,你见机行事便好,必要时,不必手下留情。”

    “臣明白了。”

    “下去吧,朕乏了。”

    皇后寝宫,姜杭正匆匆赶来。

    对着皇后拱手:“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抬手:“免礼,姜侍卫你说吧。”

    “秉皇后娘娘,臣经过一个昼夜的观察,发现此人身份非同小可,故万不可再让公主与之来往。”

    “哦?”

    “臣那日见他与一个男子有过交谈,便顺藤摸瓜,查到了城东的一个铁匠铺,发现这个铁匠铺有些蹊跷。”

    皇后不解:“如何?难不成他还是铁匠?”

    “并非如此,臣的人还见到吟雪楼头牌曼珠的丫鬟往铁匠铺里去过。”

    “吟雪楼的姑娘和铁匠铺有什么关系?”

    姜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樱桃接过呈给了皇后。

    “这是臣的人从那丫鬟身上取得的,皇后一看便知。”

    皇后打开信封,看着这北原文犯了难,根本看不懂。

    等等,北原文?

    曼珠,铁匠,是北原人,这个花容自然也是北原人。

    他与花灼长得非常相像,那么他们之间必然有某种联系,所以花灼的北原身份确凿无疑。

    只是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呢?

    皇后思忖着寻个宫中懂北原文的人来看看,但又不知信的内容是不是适宜让他人知晓。

    更何况皇上若是知道自己在暗中的所作所为,自是不悦的。

    “姜杭,你去找个识得北原文的人把这信译成中土文,切记,务必要他守口如瓶。”

    “是。”

    姜杭前脚刚走,玉罗便哼着小曲提着裙摆转着圈进来了。

    “母后,看我今日这身衣裳可好看?”

    看到玉罗,再想起了刚刚姜杭的话,皇后不由的心生焦躁。

    这公主好不容易才活灵活现回到了原来的样子,甚至比原来更活泼爱笑了。

    若是那花容的身份有问题,就像花灼一样,那自是留不得。

    这样一来,公主势必又要闹上个一段时日了。

    皇后上前心疼的看着她:“玉罗、这几日多在宫里陪陪母后可好?”

    “好啊!怎么母后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抬手用手背轻抚过自己的脸:“是吗?或许是前些日子见你不开心,母后也跟着后面发愁,疲惫了些。”

    “你如今心情好了,母后不再为你担心了,将养几日,母后也就不治而愈了。”

    玉罗嘟着嘴:“对不起母后,玉罗往后再也不使性子让您为我操心了。”

    “有你这句话,母后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