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谁说穿成三寸金莲就不能踹你? > 皇上春秋鼎盛

谁说穿成三寸金莲就不能踹你? 皇上春秋鼎盛

    身旁的宫女忙递过来一杯茶,秦妃抿了一口便把茶杯放回了托盘上。

    宫女道:“皇后的那些话,大逆不道,如若皇上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娘娘只当未曾听闻。”

    秦妃勾勾唇角:“身为一国之母,不以大局为重,整日里就惦记着那些有的没的,本宫看她还不如杏儿有脑子。”

    宫女杏儿躬身:“娘娘折煞女婢。”

    “且不说皇上现在正春秋鼎盛,未有立储之意,即便是皇上真想立储,可能会立一个流着异族血统的皇子吗?”

    “而这个皇子尚未认祖归宗,皇上为何犹豫,你当这满朝文武是吃素的?随随便便一个身份不明,出处不详的人,便可自称皇子?”

    “再说了,当年的事情,皇上并不愿意多提,就算这个花灼乃真是皇上的种,他也要顾忌祖宗颜面,顾忌自身贤名。”

    杏儿在她身后轻轻垂着肩:“可皇后娘娘未曾想过这些?”

    “自她祖父去后,整个魏家这么多年连一个进士都未出过,魏家子孙也不过是受魏老的蒙阴得些闲职,拿着一些闲禄罢了,谁会去提点她这些?”

    “四皇子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难当大任,她即便这般谋划,到头来终究也是一场空。”

    杏儿道:“可皇上现下也就三个皇子,八皇子年纪尚幼,届时我们二皇子......”

    秦妃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现下皇上正值壮年,忌讳皇子太过张扬,我予儿只管韬光养晦,不露锋芒。”

    “娘娘说的是。”

    “魏岫之那个蠢货,居然还想让我与她联手去除掉一个尚不知能否认祖归宗流着异族血脉的皇子。”

    “若皇上有心护他,这么做不是触皇上逆鳞吗?下场不可谓不惨。”

    “若皇上无心护他,费那劲作甚?看看先皇那么多的皇子,就剩了个和他一母同胞的竞王,还要时时收敛机锋,方才保王府安然。”

    “皇上自身便是那夺嫡路上腥风血雨淌过来的,他会不清楚后宫妇人与众皇子那点心思?”

    杏儿一边捏着她的肩膀一边道:“娘娘高瞻远瞩,有您这样的母亲,实乃二皇子之福。”

    “家兄均在朝中占据要职,真到了那一日,不怕没人扶持,本宫且等着看那蠢货出丑,自己把自己作到让皇上厌弃。”

    “可娘娘方才在皇后宫中还答应她来着。”

    秦妃勾起唇角冷哼了一声:“她为后,本宫为妃,本宫可不得顺着她些,她所说之事,应承下便是。”

    “只要咱们不真的参与进去,待到东窗事发那日,皇上自然挑不出本宫的错处。”

    “娘娘英明。”

    曼珠在吟雪楼因为信件丢失一事很是不安了几日。

    但这么久了并没有发现铁匠铺亦或是其它地方有异动,便觉此事已经翻篇了。

    或许那封信遗落后真的被人当做不祥的符咒给丢弃了,所以渐渐的放下心来。

    而此时的姜杭已经在铁匠铺对面的酒肆里守了三日。

    曼珠和铁匠想来只是众多北原细作中的两个不起眼的,而那日碰到他们之间传信亦是巧合。

    所以现在这两人还不能动,只能是盯着他们,再顺藤摸瓜找出城中蛰伏的其它北原人,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三位公子里面请......”

    姜杭用手握着茶杯遮面往门口望去,三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在小二的带领下朝二楼雅座而来。

    待姜杭看清了身量较小的那两位少年的面貌时,立马起身朝一个完全被遮挡在角落里的位置坐了过去。

    “公主?今日又跑出来了?”

    三位少年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定后。

    玉罗笑眯眯的叫来了小二:“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每样来一份。”

    说罢对樱桃使了个眼色,樱桃立马从钱袋里拿了些碎银子出来递给了小二。

    小二立马嘴角扯到了耳朵根:“好嘞。”

    玉罗开口道:“中秋节那日,我且先等家宴结束,再出来陪花兄赏月如何?”

    樱桃坐在一旁,抖抖面部肌肉,眼神很是无奈。

    花容道:“中秋佳节,就该陪伴家人共度,萧兄不必惦记着我,自然是以家人为先。”

    樱桃抬头看着花容用那温柔到溢出水的眼神看着公主,真真恨不得伸手将他眼珠子挖出来。

    “花兄可有想过考取功名?”

    若是要当驸马爷,又无父无母无家族的话,考取个功名更能有机会入皇帝的眼。

    如果只是一介草民,怕是皇帝在满朝文武面前不太说得过去。

    玉罗说罢抬头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花容避开她的目光看向楼下,正对上了赤着上身一边锤铁一边盯着他们看的金松。

    金松只与他对视一眼后便把目光转到了玉罗身上,不动声色的勾勾嘴角,冷哼一声。

    花容看向金松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警告意味,金松才低下头来,发现刚打的一把菜刀早已变形。

    花容收回视线:“怎的?萧兄想要考取功名?”

    玉罗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忙摇摇头:“不不不,我只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

    玉罗忙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这样回答会不会显得我这个人太不思进取,是个纨绔子弟,他要是嫌弃怎么办?

    “萧兄恣意潇洒,花某很是佩服,人生苦短,就该如此,何必被功名利禄所困呢,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一生未尝不是一大快事。”

    “啊?”

    小二端着托盘笑容满面的把里面的菜一一做过介绍之后再放上桌。

    樱桃不动声色的把脸别向一边,内心暗忖:真是个巧舌如簧的,难怪公主被他哄得七荤八素的,日日夜夜惦记着。

    樱桃还在暗骂的时候,花容已经把一只剥好皮的白灼对虾放入了玉罗面前的碗碟中。

    玉罗满脸笑意,尽显被呵护的喜悦:“多谢花兄。”

    樱桃无奈的摇摇头看了玉罗一眼,眼神一言难尽。

    还多谢呢?这正常吗?

    花容一心全在玉罗身上,所以也没发现樱桃在旁边已经把他全身上下骂了个遍。

    依旧旁若无人的替玉罗剥虾,夹菜,笑盈盈的看着她像个松鼠一样,鼓着两个腮帮子吃的欢。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起身离去,姜杭才又从那个角落挪了出来。

    一边摇头一边走向靠窗的位置,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属实不像话。

    回去后势必让皇后将公主看得紧些。

    每回道别过后花容都会看着她们先离开,直到她们进了那个玉罗瞎编的小巷子之后,花容才自行离去。

    这回,互道再会后,两人刚转身,樱桃从袖中抖落一个物件。

    花容上前捡起正欲叫住她们,一阵馥郁的馨香被风吹入口鼻中使他喉头一紧,未发出声音。

    那是一个锦帕,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还有两个勉勉强强能认出的字: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