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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成三寸金莲就不能踹你? 中秋宴点鸳鸯

    等陶夭夭和苏洛洛溜了一大圈兴冲冲的回来时,却发现张如莺一个人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发呆。

    而萧山肃则站在回廊上望着月亮发呆。

    “这?”苏洛洛皱着眉看着陶夭夭。

    陶夭夭也无奈摊手:“你说如莺见了世子说话结巴,可人家现在都躲开了。”

    苏洛洛头一歪:“这样不行啊,如莺这种性格,如果等她自己去坦白,黄花菜都凉了。”

    在这个时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小姑娘自己去表白的?

    陶夭夭摇摇头:“不行,这事真不能指望如莺,最好,最好是让世子能主动一些。”

    苏洛洛回忆起了世子那些时日主动去靶场陪陶夭夭练箭,主动去清影寺照顾病患,还有主动送陶夭夭回家的种种。

    所以世子也不是那种腼腆的,有话埋在心里不说的人。

    而现在她们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他却依然无动于衷。

    不是他不主动,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如莺对他的心意,或者他知道,但是他对如莺没有那个意思。

    不管是哪种原因,她都想尽快弄清楚,因为时间不等人。

    谁知道今日的宴会上,王妃会不会已经有了心仪的儿媳人选呢?

    毕竟毛遂自荐的络绎不绝。

    万一王妃直接把这事给定了,而萧山肃作为一个孝子,自然是听从母亲的安排。

    到了那个时候,如莺就彻底没希望了。

    “陶姐姐,我看等着他们两个这样慢慢耗着,时间都来不及了,不如我们想办法帮如莺一把吧。”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苏洛洛抿唇:“我也没想好要怎么帮,只是,只是真的不能指望如莺自己。

    要不你去和世子旁敲侧击一下,看看他究竟对如莺有没有那种意思?”

    “这?我这身份,不太好吧?”

    “你现在是王妃的义女,是他的义妹,你这身份再合适不过了。”

    陶夭夭一听,觉得有道理:“你说的好像也没错,那我去试试吧,你先把我推过去,那边鹅卵石路不太平。”

    “陶姑娘,我们娘娘想请你过去。”

    苏洛洛刚给轮椅掉了头,杏儿便寻了过来。

    陶夭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吗?秦妃娘娘让我过去?”

    杏儿笑容可掬:“是的,秦妃娘娘让奴婢过来请陶大人家大姑娘陶夭夭过去一叙。”

    都指名道姓了想来是错不了了。

    “好吧。”

    陶夭夭回头看向醉花亭那边,秦妃已经优雅端庄的在看着她笑了。

    陶夭夭扯扯苏洛洛的衣袖:“洛洛,如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苏洛洛无奈叹了口气:“好吧!”

    真不知那世子有什么好,引得如莺那么迷恋他。

    不过谁叫如莺喜欢呢?为了如莺的幸福,加油。

    苏洛洛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朝世子走去。

    此时醉花亭里,皇后借口乏了就带着珍珠回了自己的寝宫。

    长公主也离开了,现在就剩下秦妃和王妃了。

    醉花亭的台阶有些高,王妃命人将陶夭夭的轮椅抬了上来。

    秦妃看着她一张脸连啧了几声。

    “这多日不见,陶家小姐竟是越发水灵了。”

    陶夭夭礼貌的对着秦妃行了个礼:“谢秦妃娘娘夸赞。”

    王妃并不知秦妃的意图,只像一个普通的母亲一样,伸手抚摸着陶夭夭的头发。

    柔声道:“这姑娘,不光长得水灵,琴棋书画,样样出挑,心地好,敢作敢为,像她母亲。”

    王妃从不吝啬对她的夸赞,陶夭夭笑着和王妃对视一眼。

    她看出了王妃眼里的心疼,这个年代,女子婚姻不易。

    尤其像她这样退了婚的女子,世俗不会去过问你退婚的原由。

    退婚的历史对男子影响不大,但对女子却是终身的污点。

    王妃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此事看轻了她。

    秦妃道:“本宫的予儿啊,琴棋书画倒也拿得出手,就是性子闷了些。”

    边说边毫无顾忌的打量着陶夭夭,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本宫只盼将来能有一个跟予儿志趣相投,又能性格互补的女子来替本宫照顾他,提点他。”

    “不知陶姑娘这身子……”秦妃把目光最后落在了她的脚上。

    王妃低头看看:“她这个伤,大夫说是需休养一段时日,等完全康复后,就能像往常一样了。”

    陶夭夭笑着说:“回娘娘,臣女的伤无碍,只不过将来大概率会无法行走自如,影响美观。”

    秦妃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所以还是不能完全复原,这是个问题。

    王妃有些心疼的看着陶夭夭。

    笑着对秦妃道:“这个傻姑娘,那么急的水都敢跳,一个小小的女子为救人连自己性命都不顾,试问这全天下,即便是男子,有几个能做到如她这般?”

    “王妃说得在理。”

    秦妃思忖着,这样无私无畏的女子,如果出事的是身边的人,那她更会豁出性命,不计代价的去保全……

    而且据说退婚的最大原因是因为觉得自己受了伤,不想耽误世子。

    被秦妃娘娘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了些七七八八的问题,陶夭夭都礼貌的微笑着作答了。

    王妃在旁边时不时还要替她说话撑腰,即便是秦妃,王妃亦不能允许她小瞧了她。

    该说的话都说了,该见的人也都见了,慢慢的,宴会也开始散场了。

    秦妃和王妃道别后由杏儿扶着她离开了。

    “我们也该回去了。”

    王妃拉拉陶夭夭的手,又命人将轮椅抬下了醉花亭后,亲自推着她朝回廊那边去。

    此时的回廊上萧山肃正一脸无辜的挨着骂。

    “你骄傲个什么劲?如莺哪里配不上你了?她能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怎么这般不识抬举?”

    “我?”萧山肃哭笑不得:“怎的她看上我我就非得喜欢她吗?这全天下这么多看上我的女子我喜欢得过来吗?”

    苏洛洛下巴一扬,气的眼睛浑圆。

    “那是她们猪油蒙了眼,如莺也算是猪油蒙了眼,再说了,那些女子有如莺好看吗?比起那个西疆的古丽,如莺也是有过之无不及的。”

    一听这话萧山肃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好端端的你提那事做什么?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知道错了已经改过自新了……”

    “你改没改和我有什么关系?高低人家如莺不嫌弃你,你倒好,还吹毛求疵看不上她来?”

    “我……”

    话还没说完,苏洛洛看到王妃推着陶夭夭往这边来了,瞪了他一眼用力一甩手去找张如莺去了。

    王妃过来见他脸色不太好,笑问:“肃儿?怎么了?苏家小姐惹到你了?”

    萧山肃苦笑了一声:“没事,母亲。”

    陶夭夭看看他再看看远处还一脸气呼呼的苏洛洛,心里大概明白了原由。

    “王妃,世子,我先去找苏小姐和张小姐了,等过几日我再去王府给您请安。”

    “去吧孩子,肃儿,你推你妹妹过去。”

    萧山肃朝那边看一眼,只觉那个苏小姐浑身都是刺,随时都打算扎他一根。

    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情愿的接过了轮椅。

    中秋无宵禁,宫宴结束了,出宫再到外面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