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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成三寸金莲就不能踹你? 这块地要塌了

    柳重山四周张望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走近看那两个人,身上无伤,只眉心一个小孔,往外渗着血。

    这个小孔便是致命的。

    有人在暗中帮忙,柳重山想。

    起身拉着曼珠便往山上走去。

    “怎么样?再没人跟踪了吧。”

    柳重山摇摇头:“没有了,我们得加快行程了,早日结束这场战争,让中土和北原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

    曼珠点头,北原人主要靠畜牧为生,有很多的东西都依赖于和中土互市才能购买。

    中土遭遇战火,北原人也并没有好过,这才打了不到一个月,北原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长此以往下去,不敢设想。

    心里正想着事呢,只觉脚下一轻,又被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的,你还有那么大个包裹,你会累坏的。”

    “这是上坡,包裹里都是衣服,不重。”

    曼珠抿唇,伸出手来环住他的胳膊,把头埋在他的颈间,耳侧是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

    从北金柏青把她接进府里开始,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接触过多少男人了。

    但这是她第一次附在一个人胸前听他的心跳。

    萧山肃和李将军还有几位副将围在舆图边上,一个个都面色凝重。

    李将军道:“不管从如何进攻,牺牲都无法避免,据估算,他们城内剩下不到一万人,而我们也是一万人左右。”

    萧山肃拧着眉头:“我攻他守,如若没有捷径,在进攻的过程中,我方必定伤亡惨重,待到进城之后,人员上也就处于下风了。”

    一个副将说:“是啊,据说他们现在粮食短缺,北原还封锁了他们的退路,他们别无选择,只有拼死一战。”

    噗呲......

    突然整个帐篷里面充斥着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

    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捂住了鼻子。

    只有一个副将一脸尴尬的捂紧了肚子。

    噗呲......

    又是一阵响。

    “我要出去上个茅厕。”

    话说完此人已经掀开了门帘跑没影了。

    一炷香之后,他回来了。

    “世子,李将军,继续吧。”

    “好的,那我们......”

    噗呲......

    “对不起,我又要出去一下。”

    咻的一阵风,他又跑了出去。

    等到他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很明显看得出来他已经浑身无力,手脚木讷了。

    萧山肃拍拍他的肩:“刘副将,你这是生病了吗?”

    刘副将挠挠头,十分难为情的说:“我,那个,我就是拉肚子,昨天晚上拉了一个晚上,早上都不敢吃东西,没想到,现在还是拉。”

    “传军医。”李将军朝门外喊了一声。

    军医把着脉问道:“刘副将昨日可是吃了山上的什么东西?”

    “昨日?山上的东西?”刘副将沉思了一会。

    “昨日就是有人捡了些板栗,拿回来大家伙一起烤了吃,别的没了。”

    军医道:“叫人把那板栗拿来我看看。”

    军医看着手里的果子,咬了一口掰开细细观察了片刻。

    “这不是板栗,这叫巴栗子,和板栗长得极为相似。”

    说罢把手里的果子递给了李将军和萧山肃一人一半。

    接着说:“你们看,板栗的壳是光滑的,果肉是金黄色,而巴栗子的壳上有一层细细的绒毛,果肉是纯白的。”

    李将军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所以他们就是贪嘴错把这玩意当成板栗吃了,就拉肚子?”

    “正是。”军医说:“巴栗子有毒,只要吃上一粒,便会腹泻不止,浑身无力,若是贪食,吃过量了,可能会脱水而死。”

    噗呲,刘副将挣扎着跌跌撞撞朝门口跑去。

    此时有人来报,军中有好几个将士都患了腹泻,这几人正是刘副将手下和他走得近的几个。

    也就是昨天晚上一起吃巴栗子的几个人。

    “来人。”萧山肃转头朝门外喊道。

    “将军有何吩咐。”

    萧山肃把手里的巴栗子递给了他:“带几个人去山上找这个东西,记住,这不是板栗,有毒,不能吃。”

    “是。”手下领命出去了。

    山上板栗树很多,但是巴栗子树却很少,隐藏在众多板栗树中间,极易鱼目混珠。

    想要找到它们还得费一番功夫。

    找了半天,才得了半麻袋。

    “就这些了,其它全是板栗,方圆十里再没有巴栗子树了。”

    萧山肃打开麻袋看了一眼:“够了。”

    于是命人将巴栗子剥开来,碾成粉末混进了白面里。

    这雪白的果肉碾成粉末之后混进雪白的面粉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李将军明白了萧山肃的意图,看着这一堆混过巴栗子的面粉若有所思。

    “世子打算如何将这些东西投入城内?”

    “我还没想好,想个办法引诱他们来抢,专门送去的话,只怕他们会起疑心。”

    李将军望向远处的城墙上那一排排弓箭手,摇摇头。

    “走不到城墙下,就会被射成刺猬......”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帐篷里的人突然警惕了起来。

    “什么声音?”

    一个副将起身朝外拉开了门帘在外面环视了一圈又进来了。

    摇摇头道:“外面没有任何异常。”

    但那股咚咚咚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

    萧山肃只觉得脚底有点发麻,低头看着脚下,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坚硬的黄泥地上开始慢慢的有了细小的裂缝,继而又慢慢的往下凹了进去。

    萧山肃对着众人喊道:“不好,这块地要塌陷了,走。”

    众人看着眼前的景象都准备往门口撤去,刚拔腿就见方才凹下去的地方轰隆一声彻底的坍塌了下去。

    军帐的正中心出现了一个水缸口大小的坑。

    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剑,警惕的朝着那个坑走去。

    与此同时,坑里露出了一个满脸黄泥的脑袋。

    身上的衣裳也已经裹满了黄土,看不清本来的颜色了。

    此脑袋左右一百八十度看了一圈,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李将军,世子。”

    萧山肃和李将军互看了一眼,一个副将已经上前一步把他拉了上来,其他人则是握着武器做出防卫的姿势。

    紧接着,后面还有十来个人,都和这人一样的造型,一身泥土,看不清本来面目。

    这人摸了一把脸上的泥,原地跳动着抖了抖身上的土。

    笑着说:“我是高贞啊,这地道总算是被我们给挖通了。”